只留下季千鸟一个人被两位皇子夹在中间,用奇慢的速度向女眷所在的那处屏风走去。作为一个成熟的长辈,她还需要负责缓和两个皇子之间尴尬的氛围,没话找话。
顾铖不回答,她就忍不住在心里埋怨前者:倒是说话啊……让长辈尴尬很不礼貌的。
顾铖倒也不是不想说话,只是对上在意之人,便忍不住多思考了一下怎么措辞。特别是在边关的问题上,他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在京城皇宫内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在边疆沙场征伐时,他才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季千鸟对于大燕的意义:有她在,胡人不敢大举进犯,只有在缺粮时才敢骚扰边陲的村落。他们在攻破某些小村庄的时候并不延续多年前屠村的习惯,而是抢了就走,极大程度地降低了平民的伤亡。
即使这些年胡人王室野心渐大,他们也始终没有掀起大规模的战争。顾铖曾听过身为镇国大将军的祖父说起往事,说前朝国力弱小,胡人大举进犯,那剑修拔剑而起,飞剑斩了对方的护国修士,以一己之力镇压边陲,也彻底吓破了胡人的胆。
顾铖未曾见过那样的她,却也忍不住心驰神往。
他微微抿唇,思索片刻,才答道:“拖国师的福,边境稳固。虽说近年胡人蠢动,道大燕国力强盛,早有防备,并不惧怕。”
说到边境的正事,季千鸟便严肃起来,把那些有的没的抛之脑后了。
她微微凝眉,道:“之前你送来那个扶余政,便是……”
顾钰同样竖起了耳朵:舅舅说的那个被送给国师的胡人居然是扶余政?
他自然听过敌军大将之名,只知道皇兄在边疆赚了天大的功绩擒获敌将,却不知敌将竟被送到了国师府。
“王室内乱,扶余政便是牺牲品之一。”顾铖看着她的侧脸,陈述道,“他虽被陷害,但他在军中仍旧声望甚高,不少军士支持他,若有机会回到羌地……”
“若能招降,自是再好不过。”顾钰对他的思路相当熟悉,马上便想透了其中关节,了然道,“而以国师的能力,招降对方,自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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