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辩解:“照您这么说,我的命值钱,白鸟营的兄弟姐妹们的命便不值钱么。人不都一个样,他们能干|我也能。”“你还敢顶嘴?”他怒不可遏,“他们是真正的斥候,你怎么能和他们比?”
这话让她只觉一刺,立刻反驳道:“我怎么不能比,方才冷司马都说我好,你也都听见了。大宗师,我现在真的比从前好多了,那天登城……”“闭嘴!”
顾柔一颤,被他这一声吓呆了。
她委屈地咬住了唇,明明她只是想要解释一下,她进步了,比从前更勇敢了,更努力了,可是他似乎越听越怒。她茫然又委屈地瞧着他,不敢再说下去。
他强压着怒火,深深吸气,吐气,竭力以平静的口吻对她道:“这件事本座自有定夺,你不必再管。”
顾柔又惊讶得睁大眼睛:“这分明是我的事,我问一句都不成么?”
他斩钉截铁:“不成。”
顾柔微微地也有些恼了:“你为什么不听我说话,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从你一回来开始……”
“你一张嘴满口谎言,有甚么可听?”
顾柔又懵了,呆呆地望着他那张迅速变得陌生的脸。
国师冷笑:“方才本座不阻拦你,你是否又要说回去?你闭嘴;过去本座听你听得很多,如今本座来说,你给本座听着。”
他深呼吸吐出一口气,站起来,在屏风前头来回踱步:“卿卿,我过去是待你太好了,将你宠得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了。从今日起,你安分待在此处,不得踏出行辕一步。”
顾柔清媚的眼睛瞪着,一点一滴被伤心的情绪所占据。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胸中一片酸楚,于是缓缓伸出手,捏住了鼻梁。
他见状蹲下,手刚伸出去要摸她的脑袋,顾柔头一偏避开。
他目光一利,闪出些许冷锋:“顾柔?”
她捏着衣角站起,带着些许赌气的成分:“我还是想回去看看,那里好多朋友,起码他们会听我说话。”
——轰!
一瞬间的事,他竟似饿虎一般扑上来,将她推翻压下,整面屏风轰然倒塌。岁寒三友的图样砸在紫檀木几上应声撕裂,从此松竹与梅花,割屏断义,天各一方。
她也顾不上疼痛了,震惊地瞪着他,这一定不是她的大宗师,她的大宗师最温柔,对她最爱护,最体贴……一想到,心都会痛。她大概是挑错了时辰,昨天出门没翻黄历,今天不适合见到他,她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原来的大宗师回来,她想逃跑了。
她嚷道:“我不要你管了!你管不着我这些。”被他一把拉起来推到墙根,几下嘶嘶的布料撕扯声,被扯除下蔽;她奋力推挤,却力不能敌,被他分开玉足放上了妆台。
她背贴着铜镜,只觉丝丝发凉,惊得身子乱颤,却因为昨夜体力尚未恢复,捶打他的手绵软无力。
他附在在她耳边低声:“本座管你不得?教你知我手段。”话音甫落,一冲到底,直达渊薮。
顾柔脑海轰然一响,感觉冲出天灵,四肢麻痹,张开了嘴竟然口不能言,无声大口地吸着气。他死死地盯着她:“我管得么。”她又气又窘,竟有一种消受不住却又欲罢不能之感,愤愤地瞪着他,咬死了牙关。
他瞧她倔强,便一路缓提碾磨,搓揉啄弄,似抚慰又似惩罚,故意熬着她。果然不一会,见她喘气如游丝,嗯嗯呜呜,露出些娇媚动情之态来。他隐忍赏玩,将她的下巴捻过来,迫她去看:“你看着我,我在作甚。”
顾柔星眸微朦,勉强睁开看了一眼,又羞耻得合上,半分也不想理睬他,只心里求他要弄便弄,别这般折磨人。他偏不如她的意,又问:“你是谁的人?”下面猛地一挺,捅得她魂飞魄散,失声叫出了口。他见她有败溃之兆,便真刀真枪开始盘顿挫施,一边疾风骤雨地发问:【你听谁的?】
【——你是谁的人?】
【——那你听不听本座的?】
【——那你退不退白鸟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