鯥强行狡辩:“没有灵气的世界,如果不找其它出路,就会像虎蛟一样只剩下天生的毒液,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雪绯:“所以我说啊,你们鯥一族就连老天爷都看不惯,人家虎蛟子嗣多那是因为人家安分。”
鯥冷笑一声:“经此一役,我看老天爷还会不会对它们网开一面。”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桑麓插话道:“你知道虎蛟做事睚眦必报,所以才用它们的肉做成药膏,为的就是一步步把虎蛟引入自造杀孽的圈套,不管起因如何,它们到底杀了人,身上背负了杀孽之罪,后面的日子绝对好不到哪儿去。”
至少,老天爷不会放过它们,自己种的因,就要自己承担后果。
鯥没说话,显然默认了。
“但是这样一来,你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雪绯道:“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想把人家虎蛟一族拖下水,罪魁祸首可是你,老天爷的眼睛可没瞎。”
“既然被你们抓到了,我认栽。”鯥只说了这么一句。
“雪小谰,你没事吧?”一切都尘埃落定,雪绯这才记起自己的弟弟。
雪谰从机器后面走出来:“姐,我没事,大洋呢?他没事吧?”
在听到他们说陈洋洋是假冒的那一刻,雪谰的内心是崩溃的,崩溃的同时又是对陈洋洋的担心。
雪绯摇头:“没事,命没丢。”
“大洋真惨,比我还惨。”雪谰唉声叹气。
雪绯不可置否:“他应该是从杨真那里回去后就被鯥给顶替了,不过嘛,能把陈洋洋装得这么像,这只鯥确实很聪明。”
雪谰瑟瑟发抖:“我以后再也不随便相信人了。”
连自己的好兄弟都能认错,他真是太笨了呜呜呜。
异调局。
桑麓亲自去看长右:“罪魁祸首我们已经抓到了。”
长右四只耳朵同时动了动:“真的?”
桑麓点头:“是鯥,用虎蛟做药的就是他。”
长右一张猴脸上满是意外:“居然是他?”
桑麓:“我今天来找你,除了告诉你结果,还想请你帮个忙。”
长右一脸警惕:“什么忙?”
“找到虎蛟,告诉它们罪魁祸首已经被抓,这件事到此为止,那些用过药的人类并不知道这种药是用它们的肉做的,他们只以为这是中药,他们也算是受害者。”桑麓道:“还有,枉造杀孽只会祸及它们的子孙,希望它们三思而后行。”
长右点点头:“我知道了。”
桑麓临走之前又问了一句:“对了,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会选择在飞云镇发大水吗?”
他们问过鯥,他的大本营并不在飞云镇,而是在雪绯发现的那个小巷子的民房里面,只不过后来得知异调局开始调查这件事,又有雪绯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变数,鯥才孤注一掷,顶替了陈洋洋。
后来他选择把雪谰绑在飞云镇,也是因为那边才遭遇过洪水,人迹罕至,好操作。
长右道:“没有什么理由,因为那里地势低,适合发大水。”
桑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些什么好。
所以,有时候真的不要把事情想得这么复杂,大家简单一点多好。
“放它出去。”桑麓对一旁的水麒麟说道。
长右不可置信:“你愿意放了我?”
虽然桑麓说了要让它去劝说虎蛟,但它以为它是要带着镣铐去的,毕竟它在飞云镇兴风作浪,淹了整个镇子,虽然没有淹死人,但是财产倒是损失了不少,怎么着也不会就这么放过它吧?
桑麓点头:“你的本性不坏,我愿意相信你一次,但死罪已免活罪难逃,你要在我的手下做一百年的事,以偿还你犯下的过错。”
长右连连点头:“好,我答应。”
“那你现在就先去找虎蛟把事情给它们说清楚。”桑麓道。
长右走了,不过半天又回来了。
彼时雪绯正在异调局的办公室跟桑麓探讨成为她奴隶的问题。
“桑麓,我们说好的我帮你解决这次的事情你就给我当三个月的奴隶。”雪绯抱着小狌狌义正言辞。
古雕在一旁双目灼灼地盯着小狌狌,满脸艳羡:“我也想被绯绯抱在怀里。”
毕岸看了她一眼:“你的体型太大了,死心吧。”
“滚!”高跟鞋的鞋跟狠狠地踩在毕岸的脚背上,毕岸痛苦到脸色扭曲:“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哼!”古雕冷哼一声,继续盯着小狌狌。
桑麓坐在办公椅上面色不变:“我没答应过。”
雪绯气得双目喷火:“桑麓你这个骗子!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厚颜无耻的小人!”
“姐,消消气,消消气。”雪谰捧着一杯水递到她嘴边:“来,喝点水降降火。”
“我不喝!”雪绯把杯子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放,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其他人:“你们说,他当初是不是亲自答应的?”
当初没在现场的古雕、毕岸、水麒麟等人明智地没有说话,在现场的当康同志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装无辜:“老大没答应呀。”
雪绯怒急攻心:“很好,不愧是桑麓手下的人啊,姑奶奶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以后有什么事别来找我,我再也不会帮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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