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洲说:“你知道陈医生他们刚给老太太做完手术,就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吗?”
祁谢:“什么?”
方洲:“老太太的大继子,爬山爬到一半,累了,就随便找了块草地,想要坐着休息一会儿,然后就被藏在下面的一条毒蛇给咬了。”
“老太太的二继子下班的时候经常会为了节省时间逆行,以前从来没有出过事,那天突然撞上了一辆宝马,直接把那辆宝马车的车头给撞凹进去了。”
“老太太的继女倒是没出事,但是前段时间,她的那个在老城区菜市场开水产店的老公被一个主播抓到使用鬼称,然后被那个主播送上了同城热搜。”
“就在老太太出事的一个月前,她家的水产店刚被市场监督管理局的人挂上了‘缺斤少两’的黄牌,还被罚了一万块。”
听到这里,祁谢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这,这未免也太巧了点吧?”
“是吧。”
方洲:“但它们偏偏还真就都发生了,所以现在医院里的人都在说,这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在惩罚他们呢。”
祁谢顿时就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真不错。”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祁谢发现自己的左手臂有些麻了,于是他将左手从身体下面抽了出来,顺便又调整了一下姿势,期间不可避免地又碰到了方洲的身体四五六七下。
方洲:“……”
祁谢却依旧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继续说道:“还有呢?”
方洲:“……然后是肿瘤科那边,肿瘤科的护士长也结过两次婚,一婚是她以前的高中同学,长得不错,但是人品太差,对方工作之后靠着她家的关系,保送了在职研究生,结果没过多久对方就勾搭上了一个富二代同学,然后跟她离了婚,还把两个孩子都扔给了她,最后跟着那个富二代去了m国。”
“最主要的是,原本他们离婚的时候,他答应的好好的,会按时给护士长打一笔丰厚的抚养费,结果他去了m国之后,直接就人间蒸发了,一分钱都没有再给护士长打过。”
“但是就在上个星期,护士长又见到了他。”
“在住院部,程宽他们送他过来的。”
“原来他跟着那个富二代去了m国之后没多久,就嗑药磕死了,那个富二代的家人见状,直接就把他扫地出门了,他的工作能力只能算是一般,所以最后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终于在m国站稳了跟脚,结果没过多久,他就被查出来得了号称癌中之王的胰腺癌,还是晚期。”
“他承担不起m国医院昂贵的医药费,所以又跑了回来。”
“结果你猜怎么着?”
“陆主任看完他的检查报告之后,直接告诉他,就这么几天的功夫里,他身体里的癌细胞就扩散到了腿骨,治疗的意义已经不大了,不如直接放弃。”
“不过护士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笑得有点太大声,然后被旁边病房里的病人投诉了。”
“真不错。”
祁谢彻底满意了,也困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再次翻动了一下身体,力求在方洲怀里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然后就不可避免的又碰到了方洲的腹肌和大腿七八九十下。
他想,今天的鱼饵应该放够了。
所以做完这些之后,他只说道:“好了,关灯,睡觉吧。”
于是他直接就闭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秒,他的眼睛就又睁开了。
因为方洲突然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祁谢:“……”
他伸手推了推方洲,但是没推动。
更何况五月的天本来就已经有点热了,他靠在方洲怀里的时候感觉还好,但是现在方洲压到他身上,他觉得自己好像正抱着一个大火炉。
所以他说:“干什么?”
方洲:“你。”
祁谢:“我?”
祁谢原本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发现方洲的呼吸突然沉重了很多,而且他的声音听起来也不是一般的低沉,最主要的是,他还拿起了武器。
祁谢:“……”
祁谢:“…………”
祁谢:“………………”
祁谢瞬间就不敢再动了。
他脑子里也只剩下了一句话。
那就是难怪刚才他的小动作那么多,方洲都一声不吭,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不对。
方洲不是根木头吗?
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还没有开窍啊?
毕竟他才刚刚用那张腿照打了个窝,用刚才的那些撩拨当做饵料抽了第一杆而已。
哪个钓鱼佬在没有鱼口的情况下,第一杆就能中鱼的?
然后他就听方洲说道:“看来你是真的喜欢穿这件白衬衫。”
“那天晚上,你发的那条朋友圈里,说你好不容易买到了一块蛋糕,结果吃的时候却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配的照片里,你穿的就是这件白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