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1 / 2)

刚刚才转正,立刻就开始了无故旷工,他活了小半辈子,还没干过这么不靠谱的事!只好强撑着精神给直属领导和总监一一打电话道歉、请假,搞定这摊事,方才挣扎着起身,洗漱穿衣服走人。

一进家门,他整个人都像是散了架,也许因为有了点安全感,那不舒服的感觉反而愈发强烈了,坐在沙发上还不到一分钟,他就火急火燎地蹦起来直奔厕所,然后抱着马桶,吐了个稀里哗啦。

吐到最后,胃里显然已经没什么东西了,只剩下粘腻的胃液,他实在没有力气做饭,打电话叫了份楼下粥铺里的小米粥,食不甘味地喝了小半碗,就倒在沙发上继续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傍晚,他晨昏颠倒地睡了一整天,却睡得头更疼了,并且还出了一身的冷汗。

爬起来吃了两片止疼药,他把剩下的粥热了下,坐在沙发上机械地吞咽着,一面试图从头到尾把事情捋一遍。

犹记得断篇之前,他唯一碰过的东西就是那半杯长岛冰茶,而从身体的反应来看,酒里一定被人下了药,很可能还是氯氨酮一类的致幻剂,但一屋子的同事,究竟是谁干的呢?最后和自己碰杯的人似乎是许意祥?可他跟姓许的远日无冤、近日无仇,这人犯得上这么往死里整他么?

毫无头绪,完全没有线索,他下意识拿起了手机,上头有一个周少川的未接来电,紧随其后还有条信息,询问他是不是很忙,心里当即泛起一阵暖意,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幅鬼样子,实在不好教少爷瞧见,只好回复了一条,说今天要加班,晚点再联系。

同事的关怀信息也不少,大多是打趣他不能喝还逞能喝完一整杯长岛冰茶,那玩意虽叫冰茶,可实际上是货真价实的烈酒,翻看着这些无意义的内容,忽然间,他注意到了许意祥发来的两条。

【没事吧,是不是昨晚喝太多了不舒服?】

【你昨天醉得都没法走路了,幸亏你哥来接你,还是我们俩把你架上车的,下次少喝点,要是头疼记得吃XX药。】

哥?什么他妈的哥?所以昨晚那男人自称是他哥?可许意祥又是怎么刚好撞见这位哥的,更顺手就把他扶到了哥的车上?

这事巧得过分了,也寸得离奇,并且姓许的是唯一提醒自己吃药的人,这会儿向荣脑子清醒多了,一下子就能联想起一堆事来许意祥提到的止疼药他买过,知道里面含有咖啡因和麻黄碱,所以多吃两片,是不是就能盖过他身体里的软性药物了?

毕竟市面上有那么多的止疼药,倘若不是做贼心虚,又何必非要连药名都说得那么清楚?

疑点好像渐渐浮出水面,横竖今晚是睡不着了,他给自己泡了一壶咖啡,洗过澡,收拾得终于有点人模样了,这才敢拨通周少川的电话,若无其事地聊完了天,他收线,坐在沙发上,冥思苦想了一整晚。

第二天尚不到七点,他已进了办公室,这工作态度倒有点像是负荆请罪了,是以团队领导和总监都没再说什么,他不动声色地在工位上,却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留心着周遭所有的同事,特别是许意祥,很快发觉对方每次去洗手间,路过他这条通道时,都会贼兮兮地往自己这边瞟上一眼。

等到再次看见许意祥走过时,向荣也起身跟了出去,假装在厕所外偶遇,随意聊了两句,他便问起对方带没带烟,一起去楼梯间冒一根。

他知道许意祥是抽烟的,故而有此一问,对方却明显犹豫了一下,方才点头说好,随着他一起走到了楼梯间。

厚实的防火门阖上了,许意祥递过来一只烟,还殷勤地给向荣点上了火。

怎么样啊?他状似关切地问,我看你这脸色好像还不太好啊。

头疼,昨儿吐了,浑身都不舒服,向荣皱眉摇了摇头,其实我酒量不错,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大反应,所以老觉得怪怪的哎,你没事么?

许意祥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啊,可能你不适应喝鸡尾酒吧。

向荣夹着烟,摆了摆手:不是,我打算一会儿请假去医院看看,好好做个检查,要是喝了假酒,我就拿化验单找KTV维权去。

什么?许意祥动作一僵,连烟都忘了抽了,不至于吧,你看我跟吴晓光都没事,肯定不是什么假酒,你要不,要不再吃点止疼药试试?

你俩没事,兴趣我那杯有问题呢,向荣故意一字一顿地说,我怀疑里头有不干净的东西,还是去医院查查心里更踏实,要是真有,那我可就得报警了。

许意祥的面上闪过一丝慌乱,眼皮乱眨着,他迅速地说:报警?不是,那也太夸张了吧,要不我陪你去检查吧,你看你这不舒服的,万一在路上

咔嗒一响,是防火门落锁的声音。

向荣碾灭了烟头,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了一双胶皮手套,慢悠悠地戴在了手上。

陪我去?万一真化验出我体内有软性违禁药物,你就可以顺道毁灭证据,及时找辙了,是吧?

许意祥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你说什么呢,不是,你你要干嘛啊,你刚锁门是什么意唔!

一句话没说完,他人已经被向荣一把按在了墙上,向荣的胳膊肘就抵在他胸口,剧痛感袭来,他本能地想要挣脱,却发现居然被钳制得一动都不能动。

药是你下的,为什么要这么干?向荣的眼神冷得仿佛能淬出冰,还有那个接走我的,到底是什么人?

许意祥面色惨白,额头上冷汗直下,却兀自负隅顽抗地回答: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是不是酒精中毒,发神经了啊

向荣没等他说完,一个提膝直接顶在了他的小腹上,许意祥惨叫一声,弯下腰,老半天都没能再直起来。

你你个疯子,这儿有监控,我我要喊人来!

别费劲了,喊不来,从一层到顶层所有防火门都被我从里头锁了,外面拉不开,等保安发现得花点时间了,向荣盯着他,冷笑了一声,至于监控,我早上来的时候就把它的方向动了动,现在这个位置是死角,监控根本照不到。

顿了一顿,他继续说:我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包括指纹在内,所以识相就快点说,别弄得满身是伤才开始挤牙膏,我的耐心有限,同时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挑你最疼的地方下手。

你他妈有病吧嗷别打,别打了,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许意祥委实不禁揍,没两下就恨不得飙出了泪花,向荣暂时停下了动作,但依旧将人牢牢地禁锢在自己胳膊肘之下。

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只是在你酒里下了点东西,那个给我东西的人说说就是一般的安眠药,让你晕晕乎乎,我把人带出来会有人接应他们还说,你在外头得罪了人,要给你点教训,但绝对不会要你命,也不是绑架,我才才

才肯干的?向荣轻蔑地冷哼了一声,那真是谢谢你了,还知道关心一下我的生命安全,有选择的做坏事,啊?

嗷!!许意祥的胃部再次惨遭一击,面色痛苦地堪比十月分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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