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温采玉仍旧在教导着李崢麒所谓的君王之学,不论是老旧古板的旧观念还是新颖的思想,温采玉全都一股脑儿地教给他。
这样的教学方式看在旁人眼底是很不负责任的,罗氏颇有微词,却选择对温采玉绝对的信任,专心去拉拢民心,好培养自己的革命军。
因此,指责温采玉教学错误的重责大任便落在温采隐身上。
「那么今天我就说到这里了,你要好好复习,明天我会考你一遍。」温采玉收拾桌面的凌乱,自从有了夏维世后,那些革命的储备工作比以往更快了,毕竟有前王打下的名声,还有夏维世自己在民间建立的威望,这些都是难能可贵的,吸引人心的指标。
自己预想的蓝图正一步步踏上正轨,温采玉也希望自己教育李崢麒的进度不能落下。收拾完后,温采玉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接下来他还要和罗氏讨论日后革命的问题,有时间的话还要联络夏维世,跟他商量革命发起后的安排。
看着温采玉匆忙的背影,李崢麒叹了一口气。
这样一个人……自己有那么一天能够保护他吗?
他明显比自己还要独立,还要清楚在做什么……而还在自由与王位中间举棋不定的自己终究是任性了。
在这乱世,谁还能有做选择的机会呢?
温采玉还没找到罗氏,倒是温采隐先找上他了。「哥,能借一步说话吗?」
「怎么了吗?」温采玉虽然忙,但他不会把自己的急躁跟不耐表现出来,更何况对于温采隐这个义弟他是很喜欢的,更不会有任何排斥。
把温采玉拉到自己砍柴的地方,那里比较偏僻,他们说什么也不会被罗氏或者李崢麒听见。「我觉得……哥你对崢麒的教育有点,呃,快速。」
轻挑起一边的眉,温采玉显然不这么认为。「会吗?」
「你最近教的方式甚至有点随便了。」见温采玉也没生气自己说他的不是,温采隐索性就把他这些日子观察的事情都说开。「教学应该是循序渐进的,你这样一股脑儿地丢给李崢麒,我怕会有反效果。」
「对一般的学生,我那样的教法的确是过分了,但是对于李崢麒……」温采玉抿嘴而笑,他显然也是有些讶异李崢麒的非凡。「我认为那是对他最好的教导方式。」
「怎么说?」知道温采玉做任何事情都会有他的考量,温采隐也不想要不懂装懂,他直接请教温采玉。「可能是我太过愚钝了,竟弄不懂其中道理。」
温采玉弹了下温采隐的额头,他这义弟要比一般人聪明的多,虽然才智上是不如自己,倒也胜过一堆人了。「不怪你,我想,罗氏也对我最近的教学方式颇有微词吧?」意有所指,温采玉曖昧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你是知道罗氏不方便跟我提,才主动扮这黑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