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爱上一个人,有错吗?凭什么要其他人看得起我,妈,你和爸不会私下决定让我和其他男人结婚?”江晓雅眉头紧皱成八字,两只凹陷的眼眶盈满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却夹着丝丝的愤恨。
妈和爸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什么都不问擅自让她和别的男人结婚,万一这事被承枢知道,他会气得发疯,不行,她现在就要去荣家找承枢说个清楚明白,她没有变心,这一切都是爸妈擅自决定,与她没有关系。
“小雅,你这是要去哪里?你的脚受了伤需要处理。”江母猛地拉住欲想飞奔离开的江晓雅,看着那双脚丫子被鲜血染红,痛心不已,隐隐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要去找承枢说清楚,不然他会发疯的。”
荣承枢发疯?江母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如果那个男人得知小雅变成现在这样只会落井下石,趁机取得取消婚约的机会,最后疯的人怕是小雅。
“小雅你乖,听妈的话先把脚的伤处理,不然被承枢看见会把他给吓着。”无可奈何之下,江母只能再度端出荣承枢的名字来让江晓雅变得乖巧。
果不其然,江晓雅低头看着沾满鲜血的脚丫子,丝丝冷气从脚底开始渗入,疼痛四起,峨眉拧紧成川字,稍微有些站不住时被江母扶了一把,眼看她房间如此狼藉,再走进去只会新增伤口,只能扶着她到对面的房间先把伤处理,并且命人把她的房间收拾干净,不能看见一块碎片落在地面。
江母细心替江晓雅处理脚丫子的伤口,鲜血淋漓,其中还有细小的碎片没入掌心,轻轻一拔,后者便发出嘶声裂肺的痛楚,一张小脸霎时变得苍白。
“我现在那消毒水替你消毒,你忍着,千万不要乱动。”江母一边拿着消毒药水一边说,眼看江晓雅点点头后倒下去,滋滋声落入耳中,阵阵白沫浮现,其中染上些许的微红。
“啊!”江晓雅双手用力拽着被单,尖细的指甲没入掌心落下暗红的月牙印记,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疼痛得手脚抽筋,毅然听话的不退缩,默默忍受着这股疼痛,比心痛好受许多。
“妈,你说承枢会不会因为我受伤心存内疚,就不说取消婚约?”江晓雅双眼通红,眼眶里盈满泪水不停的打转,用力吸了吸鼻子,强忍着不让泪落下。
这消毒水把伤口弄得越疼,她脑子就越清晰,这些日子承枢对自己不闻不问,就像是他的心里早就没有自己的存在,就连一席之地都留不住,全部都被许笑尘那贱人夺走。
她不贪心,真的一点都不贪心,不过是想与承枢心意相通,白头偕老,为什么老天爷偏偏要这样对待她,不但不答应,甚至还让承枢对那种低贱的女人动了心,如果是对比自己优秀的女人动心,或许,她会有那么一点点想要放弃的理由,现在叫她怎么放弃?她江晓雅出身高贵居然还比不过一个低贱女人?
“小雅,你看看你现在满嘴谈的都是荣承枢,不顾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就像是招手即来的女人,你认为荣承枢会看上这样的你?”江母沉重叹了口气,眸里除了担忧心痛,隐约带着别样的心思。
“妈,你是不是有办法可以让我重获承枢的心?”江晓雅像是握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握住江母的双手,皱眉成八字,一双含泪的眸子透出银质的弧光,“对了,妈之前也是赶走爸身边的莺莺燕燕才能嫁给爸,你一定有办法可以帮我得到承枢。”
“你现在可以冷静下来听妈说话?”江母眉宇轻扬,轻柔替江晓雅拭去脚丫子冒出的泡泡,接着给她的伤口上药,包扎完便换了张冷厉的嘴脸,与刚才的温柔似水截然不同。
房间里的气氛起了微妙的变化,道道冷厉的风如同利刃划过肌肤落下道道的伤痕,江晓雅像是受教的乖小孩坐在那等着接受江母的指导,重新把荣承枢给夺回来。
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