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临桁故意拖长了尾音,热气有意无意扫在舒绿的脸上,“真乖。”
呵呵。舒绿在心里干笑两声,然后侧过脸避开了顾临桁的手指:“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可以回家了吧?很晚了。”
顾临桁满意的点头:“回去吧,早点睡觉,晚安。”
都这时候了她还怎么早点儿睡?舒绿毫不犹豫的转过身,“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下巴上摩挲,顾临桁想起今天本来准备等贺舒绿回来之后再找借口去她家蹭饭的,谁知道等到半夜才见她回来。
本来应该生气的,不过看到舒绿对自己不明显的态度变化,顾少爷又十分的满意。
不过他还没有吃晚饭,只能随便再冰箱里找点儿东西填肚子,还好在搬进来之前,顾明就料到了他有可能的饮食不规律,给他准备了很多食物。
舒绿再一次的没有睡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皮特别重,她记得自己做了一夜的梦,但具体是什么内容又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像……有顾临桁那张可以令女人神魂颠倒的脸。
已经完全搞不清自己最近状况的舒绿只能无奈的收拾好去上班,她还需要在安迟的ep筹备工作完成之前,再炒一炒他的人气。
除了争取与天王傅渊的合作,剩下的就是想办法消除安迟过去的那些不好的新闻。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网上有意无意多了一些讨论安迟的帖子,大都是处于引导性的,比如某论坛的帖子【八一八那个殴打记者的歌手安迟,楼主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料】,发帖人当然是收了钱的,这是现在水军的一贯炒作方法。
不过舒绿利用的好,并没大肆发动水军,只是让网上出现了那么看似不起眼的几条,不会太显眼的招人注意。
当然,最后那些帖子都被盖成了高楼,虽然没有真正爆出什么料,但着重讲了安迟现在的变化,让更多人对他产生了兴趣。
微博上也出现了一些话,类似于“连那种出轨的渣男都能被原谅,安迟这种做了错事之后隐忍了这么多年的做法,反而更令人感慨吧”,总之舒绿采取的策略就是一点点的改变大众对安迟的看法。
至少在挖不倒安迟如今的黑料的现在,黑粉最多就是拿过去来说事,但正如那条微博上说的那样,无论谁都是很健忘的,有些人当初被万人唾骂,最后都仍然洗的个白白净净,仿佛过去那些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更何况安迟的过去,其实都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的?
转眼就到了周末,安迟要去争取那个与傅渊合作的机会。这几天舒绿倒是没有看见顾临桁,心里放松的同时,又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里翻腾,连她自己也没有办法分辨。
这次争取傅渊这首歌合唱机会的歌手很多,除了星远传媒的以外,还有很多别家公司的艺人,但是不管怎么讲,本公司的艺人都是有一定优势的。
争取这个机会的过程很简单,就是将那首电影主题曲傅渊以外的部分唱一段,由傅渊来决定于他合作的人选。
而且这次试唱在傅渊的要求下,演唱者是不会露面的,所以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傅渊选择的公平性。这也是舒绿让安迟来竞争这个机会的原因之一,她相信傅渊不会因为徐严的家世就选他的。
试唱的地点就在星远传媒,而且恰恰就在七楼,不过是安迟以前根本没资格去用的设备最顶级的录音室。
进去之前,舒绿故意问安迟:“怎么样,紧张么?”
安迟斜睨着她:“你来告诉我什么叫做紧张?”
看到安迟这样说,舒绿也就放心了。录音室和傅渊呆的房间是隔离开的,所以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前来竞争的歌手。
本来整个录音室里表面上都是很平和的,大家都礼貌疏离的打招呼,不过当安迟看到某个坐在沙发上,周围一群助理围着的男人之后,脸上的笑容就全部收了起来。
徐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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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交锋了==
☆、五十五章 对擂
算起来,安迟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徐严了,除却比赛的那时候,最后一次见到他,大概就是在冠军之夜的后台。
徐严拿着奖杯嘲笑他,到最后仍然一无是处。
那时候安迟年轻气盛,被他一激就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揪着他的衣领,谁料还没有真正动手,早已等候在门外的记者就全部冲了进来。
第二天的新闻一出,他一下子就变成了众矢之的。
从那时候开始,他的人生就想走上了一条急转直下的下坡路,越来越陡,也越来越看不到终点,他却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走下去。
因为音乐是他的梦想,尽管后来已经成为了他的负担,也无法抛弃。
后来他的事业一天比一天差,徐严却逐渐混的风生水起,尽管比赛的时候,无论评委还是观众,都更看好他。
可是有什么用呢,他光荣的过去轻易就被抹杀,不会有人留念他的。
但是最为可笑的,是他已经这么多年没有见过徐严了,那个人倒还是一直都记得要将他压在谷底无法动弹。
安迟都怀疑自己上辈子跟徐严有什么深仇大怨吧,不然他怎么会那么仇恨自己,一点要放过自己的前奏都没有,反而变本加厉?
不过好在,他在人生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时候,遇到了贺舒绿。
这个女人,大概真的是他的福星,能够给他带来好运?
不过现在看到徐严,安迟只是在第一刻感到了难以遏制的怒气,在舒绿轻轻碰到他手臂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坐在沙发上的徐严正被人前呼后拥着,他长得不算难看,属于清隽的那一挂,不过眼底的那种傲气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跟白含章顾临桁他们那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高傲不一样,他们是天生就拥有蔑视一切资本的人,人们只会因为他们的冷傲而折服。
但是徐严那种,是一种让人感到别扭的傲,假如让白含章来说,大概就是徐严这种纯粹属于暴发户,京城权贵圈子的子女根本不屑于跟他一起玩。
虽说从小受的教育就是人生来平等,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绝对的平等?有些人注定就是要接受众人顶礼膜拜的。
不过一般人哪里管这么多?他们只知道徐严这几年风头正劲,家里又有钱有势,巴结他的人当然到处都是。
此刻就是这样的情况,一群人围着徐严,也不知道都在聊什么。
“我们就在这儿坐着。”安迟恢复了冷静之后,也没有再去看徐严,他觉得自己这时候还是离徐严远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