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艾小小绝对是舒绿知道的,最为特殊的一个存在,她可是打破了自家哥哥一个又一个惯性,那些习惯都因她改变了,甚至连舒绿都没有做到。
所以……舒绿才如此的坚信。
贺旌容瞥了舒绿一眼,眼里含着微微的警告,不过那个眼神对于舒绿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反而得意的吐了吐舌,表示自己根本不在乎。
贺旌容无奈的扶着额头,这个妹妹怎么越来越难应付了?
“爸,你现在是不是对那个姑娘特别感兴趣?”舒绿完全忽视贺旌容的威胁眼神,自顾自的讲,“有机会我让哥哥带她出来,我们一起吃饭啊。”
贺沉旗被舒绿逗笑了,也故意问表情僵硬的贺旌容:“旌容,是这样吗?”
“……是。”贺旌容无奈的承认了。
艾小小现在确实和他住在一起,不过只是因为她如今还无家可归而已,贺旌容冷静的想,并没有别的什么因素。
“等青泥回来之后再说吧。”贺沉旗倒是留了几分余地,不过也是默默的注意了,所以这个儿子总算是开窍了?表面上,当年的贺沉旗与莫青泥结婚时候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但真正与她相识甚至喜欢上对方,绝对在更早之前,相比之下,这个儿子到如今还没有任何喜欢的对象,绝对足够做父母的稍稍留心一下了。
在晚餐结束的时候,贺沉旗让贺旌容先带舒绿离开,独自和顾临桁说了几句话,并没有让舒绿听到,舒绿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爸爸这次回来,是要处理家里的事情吧?”舒绿问贺旌容。
“嗯,每年都有一些生意要做汇总,怎么,突然感兴趣了?你跟着妈一起学习做生意怎么样?”
舒绿连忙摇头:“你知道我对做生意不感兴趣的。”
其实,学金融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对做生意不感兴趣?当初舒绿也是觉得以后要是能够在华尔街挥斥方遒指点江山,谈笑间主宰经济命脉肯定是非常爽快的事情,不过后来没有了那么单纯的想法,也是因为,确实不想要和贺家的生意有任何关系。
贺家的一切都是给贺旌容的,舒绿知道父母不会在意这些,哥哥也不会在意这些,但她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算是一种报答了。
也避免了以后会给外人留下谈论的话柄,贺家的一切她都不会觊觎,会坚守自己的身份,记得始终只是个养女而已。
“你啊。”贺旌容拍了拍舒绿的脑袋,没有继续要求,他何尝不明白舒绿在想什么?只要她觉得开心,那就罢了。
而且贺家还有他呢,虽说他现在的身份敏感,并不能够直接接手家里的生意,可是暗地里,谁又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呢?不过都隐藏的很好,不会被人发现的。
“爸爸是满意临桁的吧?”舒绿有些担心,“我知道,顾家现在的状况很复杂,你们肯定都会担心我。”
尤其她是在明知道顾家的现状之后,还大胆的插手了,这样的做法,其实是冲动了一些。
贺旌容深沉的眼神落在舒绿的身上,情绪十分复杂,却都转瞬即逝,良久,才轻叹道:“放心吧。”
他们贺家什么时候怕过了?再说了,贺家现在的底蕴到底有多深,除了几家交好之外,又有谁知道?他还不信了,顾家现在势力再强大,连保护自家的孩子都不可以?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又或者,无论是他还是父亲母亲,在乎的不过是舒绿的情绪和感想而已,他们只在乎她。
贺沉旗和顾临桁很快就出来了,舒绿遥遥看着他们,两个人都身材高大,气势内敛沉稳,更有阅历的父亲更加的让人捉摸不透,而顾临桁身上是更加朝气的飞扬,两人走在一起倒是都各有各的惹眼之处。
要是再加上贺旌容,三个人光是站在那儿,都像是一张荷尔蒙爆棚的画报了。
顾临桁走近之后自然的搂着舒绿,嘴角一勾:“爸,旌容,那我们先走了。”
顾临桁的年纪要比贺旌容大一些,所以直接称呼他的名字倒是不为过。
贺沉旗漆黑的眸子暗了一下,轻轻点头:“你们走吧,舒绿,好好过。”
舒绿忽然觉得这好像是父亲在将自己交给顾临桁一样,眨了几次眼才憋住了发热的眼眶里的泪水,弯起嘴角:“嗯,我会的。”
儿女长大之后,总是会奔向新的生活,父母往往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然后给予他们一个可以随时避风的港湾,这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私的爱意。
顾临桁带着舒绿离开,剩下的两父子上了车,才开始谈话。
“爸,怎么样?”贺旌容直接问。
贺沉旗点了下头:“舒绿和他在一起,可以放心。”
“那顾家的事情,会不会很麻烦?”
“我这次回来,和顾家有关。”
贺旌容顿时皱了眉:“我们和顾家有什么关系吗?”
“不是贺家。”贺沉旗意有所指。
“……我懂了。”贺旌容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一些。
“等我处理之后再说吧。”
“嗯。”
……
舒绿上车之后立即趴在椅背上瞪着顾临桁:“我爸和你说了什么?”
“你猜?”
“我要是猜得到就不问你了。”舒绿白了顾临桁一眼。
顾临桁笑着摇头:“你知道的,岳父总是要给女婿一些指示工作,比如警告我不能对你不好。”
顾临桁说的倒是没错。
舒绿坐回去,抬了抬下巴:“那开车吧,回家。”
顾临桁嘴角噙笑:“好,回家。”
解决完顾临桁和父亲见面这一桩心事,舒绿的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工作起来也更有劲儿了,绝对的事半功倍。
而之前舒绿给唐宋谈的一个真人秀节目,便在最近正式开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