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气氛忽然有些僵硬。
南宜淳觉得，自己此刻像是在断头台上，等着被凌迟。
她摸了摸自己后颈，鼓足了勇气抬眸看他:“别说了。你越说，我越没底，总觉得自己昨晚没做人，占了你便宜。”
她说到后面越来越没有底气，不安地看着谢泽行。
话音落下，只见谢泽行脸上笑意一闪而逝，接着突然再次点了下头:“嗯。”
南宜淳瞪大眼看他:“嗯什么？”
谢泽行看她，眼中藏着促狭的笑意。
现在的她，不是谈判桌上雷厉风行的南家大小姐，也不是平常勾魂摄魄的小妖精，更像是褪去一切伪装后，天真又柔软的小姑娘。
让他心底唯一的一片净土为她柔软。
谢泽行一边贪婪地盯着南宜淳的表情，一边故意不紧不慢道:“你昨晚……”
他故意停顿了下，看着她瞪大的眼，忍着想要上扬的嘴角，继续说:“确实占了我便宜。”
闻言，南宜淳懵怔着看他。
他正对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英隽轮廓隐于光影之下，眉眼看上去尤为清晰。
还给人造成一种眩晕感，空气里有细小的颗粒尘埃在漂浮。
男人眉眼深邃，眸子里情绪却不浓不淡，和往常没太大差别。
一时间，南宜淳还真揣摩不出。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事实。
两人无声对视了几秒。
南宜淳脑子里隐约闪过些许画面片段。但太快，她根本抓不住。
渐渐地，在谢泽行注视下，她脸开始发烫。
她嘴唇动了动，酝酿好的说辞瞬间被击散，大半天也没能憋出一句顺畅的话。
“怎么？”谢泽行垂睫看她，淡淡问:“不想认账了？”
南宜淳:“……”
她噎住，抬眸望着他沉默几秒，忽然问:“我怎么占你便宜的？”
谢泽行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