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就记好了,躲着点儿!等我上去了你们再上来!反正,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总不能在下面等到死吧!要死,老子也要死在上面!”
唐鬼说话间人已经爬了两层,起初还有些艰难,但也奇怪,他那只由蛊变成的手在这时候格外争气地发挥了作用,壁虎的吸盘让他无比自在地攀爬而上,在令人目瞪口呆的速度中,唐鬼已经爬到了一半儿!
金寒池一直仰头望着唐鬼,替他捏了把汗,叶君霖则来到弥光身边,脱掉自己的外衣帮弥光挡着,“把你那湿衣服拧一拧吧,月子里的人,受不得寒。”
叶君霖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只是她早已习惯了,总喜欢护着身边的女人,弥光虽然没怎么和她打过交道,但这一细微举动却足以让她对叶君霖产生好感,一边换衣服,一边轻声道:“你们也不用担心他。”
叶君霖没搭碴儿,弥光继续道:“他这人的性格就是这样,自己决定了要做的事情,没人能劝得了,我呢,当初要和他一起过日子的时候就已经想清楚了,反正,天大的祸,跟他一起扛着便是了。”
前一句叶君霖没理会,不是因为不关心这个话题,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弥光在聊起唐鬼时,语气中有一种绝对的坚定和信服,这是叶君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产生过的情绪,就像男人永远无法理解女人一样,叶君霖也永远无法弥光这种真的能对一个男人动情的人。
而至于这后半句,倒是让叶君霖信服,她一下明白了弥光为什么能在诞下个唐异千这样的“孩子”之后,还能如此淡然,看样子,她是的确做好了和唐鬼一起承担一切的准备。
这让叶君霖感到羞愧,以前她在金寒池和章杳之间挑来挑去,只是为了确定哪一个能更对叶家有利,但是如果问她是否能对其中一人做到像弥光这样无条件的信任宽容和接纳,叶君霖会不假思索地给出否定答案。
“所以,”弥光就好像一眼看穿了叶君霖的心思一样,“如果这一趟有来无回,你要先摸摸自己的心,问问它是不是无悔,如果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别再耽搁。”
叶君霖没有作声,下意识地掐着自己的手指,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并非纠结,反倒是想好了答案时的决绝毅然。
可就在这时,旁边的金寒池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叶君霖手里的衣服下意识掉落,给弥光让开了视线,她一抬头,正看到唐鬼竟在半空……
他的身子,就像个没有生命的沙袋,不停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