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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这声枪响吓得浑身颤抖闭上了眼睛,心里也凉透了。
陈博死了…?
就这样被一枪打碎了脑袋…?
就在这时四面八方的不远处都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还夹杂着我听不懂的怒吼!
老头儿的同伙来了!
我被吓得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正犹豫着要不要拔枪,突然一个人拉住我的手腕疯了一般就往边上狂奔。
我睁开眼睛一看,拉着我的人竟然是陈博!
“你没死啊!”
陈博回头瞥了我一眼,“你才死了!”然后冲阮唯武真挚地比了一下大拇指,“谢了兄弟,大恩不言谢,我以后不跟你吵架了,这条命要是有机会我一定给你还回来。”
阮唯武手里正攥着手枪,这才明白刚刚那一枪原来是他打的!
“你把那大爷一枪打死了?!”
阮唯武“呵呵”一乐,咧嘴反问我,“怎么滴?打早了是吧,你还想和那大爷再聊两句?”
我们狂奔了足有五分钟,身后的追击声也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了。
“休息会儿吧!”
陈博带着我们躲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这时候我已经快累死了,上气不接下气喉咙里吹哨子一样地喘,也不管有没有虫子,干脆直接瘫在地上躺平了。
“休息一分钟就得走。”
阮唯武微微喘息着把枪插回枪套,拿出了短刀。
他还真就掐着表不多不少让我休息了一分钟,时间一到拍拍我让我起来继续赶路。
可就在这个时候!
从我们被靠着的这块大石头的另一边幽幽地飘来了陈博的声音,还语气特别温柔地叫了一声“小竹笋”!
我们俩同时看向陈博!
他显然也听到了,立马摊开双手表示“我没出声啊”!
气氛一下子从惊险变为了惊悚,怎么会有人和我们隔着一块大石头学陈博说话啊!
鬼吗?!
两个男人握着武器一左一右守在石头边上,而我干脆直接掏出手枪,心里打定主意不管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要一露脸我就送他个17发!
可是那东西叫过一声就没再说话了。
仔细听声音,这会儿它好像是在石头后面“沙沙沙”来回踱步。
于此同时我好像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菜味,脑海里顿时闪过了什么,只觉得特别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陈博跟阮唯武做了个手势,我看懂了,他的意思是一左一右一起上,因为这样不管谁面对敌人了,至少还有一个同伴是在敌人的身后。
他们俩刚要行动,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几乎是在我头顶不足一米的地方响了起来!
那东西在我头上极其恶心地叫了一声“小竹笋”,我听的是头皮发麻浑身难受下意识就往前扑了出去,与此同时也终于想起了刚刚在我脑海里闪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涎若青芫尾似芒,无舌无唇叫百方。一张人脸不开目,一开目来饱饥肠!”
我扑在地上几乎是尖叫着喊出了这首打油诗!
“这是人脸蛇!”
我刚刚认字的时候奶奶就给了我一本她自己写的打油诗集,我读着读着就觉得里面描写的东西都特别的诡异!
那时候我年纪还小,但是对这本诗集又特别好奇,几乎是一边查字典一边读。
如今我终于明白这本打油诗集为什么叫作《古兽合》了!
我就地滚了两圈手脚并用连爬好几步回头看去,只见一条足有我大腿粗细顶着一张拖着长发的女人脸的黑蛇,在地上蜿蜒着飞快地游了过来!
这时候想爬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我只好举起手枪瞄准那蛇脸狠狠地扣下了扳机!
“咔——”
坏了,忘记上膛了!
人脸蛇腾空而起嘶叫着扑向了我的脸!
这时也不知道是谁抓住我脚腕死命一拖,硬生生把我往回拽出了一两米,那人面蛇几乎是擦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咚”一声闷响落在了地面上!
陈博赶紧拉我起来,掏枪对着蛇的方向就打了一个三连点射!
“小祖宗,你怎么不早点背诗啊!”
“我刚刚才想起来啊!”
“这蛇不对劲!”一边的阮唯武喊了一声,也掏出枪打了四发子弹过去,“怎么脸跟棉花糖一样!子弹打进去一点用都没有啊!”
我赶紧看过去,那张女人脸上已经被打出好几个窟窿了,左眼都被打爆了!
但它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扭着粗长的身子飞快地逃进了草丛了,但“沙沙”的声响始终没有走远,那东西一直在我们周围兜着圈子,似乎是在寻找着时机发动下一次进攻!
“走走走!”
陈博瞬间判断出了离人脸蛇叫声最远的那个方向,拉着我就往林子里钻,我们三人再度狂奔起来。
阮唯武紧跟在我们身后,
', ' ')('跑了一会儿沉声道:“这么跑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迟早会累的跑不动,但那条蛇估计再游个八百里都没什么问题。”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不跑不行啊!
狂奔了五六分钟,就在我即将暴毙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山坡的山脚,而陈博的手电光恰好照到了一个窨井盖大小的小山洞!
“进去!拿背包把洞口堵上!”
陈博大喊!
连续两次的亡命狂奔让我们谁都没有力气了,于是鱼贯而入钻进山洞纷纷拿下背包把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陈博把手电罩筒一拉往地上一放,手电就变成了扩散照明模式,成了一盏小地灯。
这山洞很小,估计只能容纳五六个人,但好在没有别的入口,只要我们守好三个背包那条人脸蛇绝对进不来,除非它已经聪明到随身带着一把大剪刀。
这时我的思绪逐渐沉浸下来,也想起了绝大多数打油诗的注解里都会写着诗里描绘的那个东西的弱点。
“我想起来了,人脸蛇怕人尿。”我脱口而出。
陈博立马捏住了自己的裤子拉链,“尿哪儿?尿它嘴里吗?它要是一来气把我家伙事儿一口咬下来怎么办?老子还真没被蛇做过口活呢。”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能说这些俏皮话!
我摇摇头,喘着粗气说道:“不是尿嘴里,它就是不会靠近人尿。”
阮唯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得,那咱就互相尿一身吧,到时候大大方方走出去把那东西抓住剥皮抽筋留着当宵夜。”
陈博对阮唯武的提议简直无法更赞同了,竟然直接掏出阴茎对准了我的胸口,问道:“这么说?就等你拍板了,我这泡已经憋了半个小时了,只要你点头我就给你来个自然风情的丛林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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