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太抱着梳子往自己背上一挂,打算当成特产拿回去带给阿妈,确定系上以后,它又去捡自己的小相机。
小相机被它飞的很远了它找了很久才在一座假山边发现了自己的小相机。
心疼地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又仔细检查了没有损坏的地方,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它听见了从假山里面传出来微弱的呼吸。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这个味道它在捡到五虎退的第一天就闻到过的。
——是有人受伤了吗?
呱太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山洞,迟疑了一会儿。
作为一个优秀的旅行家是不可以畏惧任何场地的!况且里面还有人受伤了!呱太要把他找出来才行!
从包里拿出阿妈准备的小提灯,点亮了以后它小心翼翼地跳了进去。
阿妈,你一定要保佑呱太不要被坏狐狸吃掉啊!
假山里面既阴暗又潮湿,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衣着红衫的男人,捂着肚子靠在假山的最里面,听着外面吵闹的动静,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嗤笑。
啊,他们可真够笨的,被自己如此戏耍居然还在找他。
等到晚上都安静下来了,那自己就应该可以出去了吧,现在他只需要继续呆在这个又脏又丑的地方。
撑着身子坐起来时,捂着腹部的手微微用力,“嘶~”伤口又裂开了吗?
算了,这个伤口看样子是真的好不起来了,好不了就好不了了吧,至少要让他在死之前………把罪魁祸首给清除干净。
感受到头顶被假山内部的污水给淋湿了,他微微不悦。
我的毛都乱了……真想让主公再给我梳一梳头。
主公的手又嫩又软,还会画画,手指纤细匀称,指头就像那小梳子一样,在午后,他躺在主公的膝上,主公的手轻轻插入发间替他搭理毛发,舒服得几乎睡过去。
有好几次他都抱着主公的腰求抱抱,每次都差点要得手就被压切短腿部给拉着衣领给丢了出去。
那个男人………肯定是嫉妒他细软柔顺的毛发,等他回去以后要好好和他打一架!
可千万别死了啊。
山顶落下的污水打断了他的感叹了,侧过头,躲开了上方落水出,他伸手摸向了怀中的,胸口空荡荡的,男人脸色瞬间变差。
主公送给他的梳子呢?!!
难不成是掉哪了?自己明明是放在怀里的!
一想到自己的梳子不见了,他还不能出去,一出去就会被那群狐妖给抓住,气上心头,喉咙一紧,捂着嘴轻咳出声来。
掌心湿润,淡淡的血腥味从手心传出。
还不能死啊!他还要去把他的主公给找回来!
恰逢此时,长处于昏暗处的眼睛被一缕光线刺疼,他捂着眼睛身子止不住颤抖。
被发现了吗?
野狐终究是逃不掉的吗?
果然………还是不应该心软,就应该杀了它们。
等适应微光后,他睁开眼睛,放在身侧的手,指甲瞬间变得锋利尖锐了起来,只需要轻轻一划,就可以刺入那柔软的肌肤里。
不过………他试想过很多场景,也想过如何无声的杀了来人,可是这里面并不包括一只无辜的小青蛙。
还是一个背着荷叶边帽子的小青蛙,它长得挺让人有食欲的。
可惜的是野狐并不喜欢吃这个东西。
他正准备用脚把小青蛙撩开时,却发现了在它背上有个东西十分眼熟。
“你………”这个梳子哪里来的?
“呱?”逃跑的新郎?
煤油灯时不时晃动,呱太被投射在假山壁上的影子显得格外的张牙舞爪,与之相反的是呱太。
它正歪着脑袋打量这个狼狈的新郎,似乎感受到他困惑的目光,呱太跳到他膝盖上。
“呱?”你是那个逃跑的新郎吗?他们都在找你。
外面那些坏狐狸都在找他,他不出去吗?
“啊,小狐可不是逃跑的新郎哦~”男人狭长的狐眼微,看见了它背上的梳子,“小狐可是受了稻荷明神帮助而做出来的付丧神哦~”
“呱~”骗呱啊!可你名字里明明有狐字!你难道不是狐狸吗?
男人轻笑了一声,在不算明亮的山洞里呱太能十分清楚听见他说的话,“虽然名字里带狐字,可是我可是货真价实的付丧神哦。”
“是由平安时代三条宗近所做的刀,在下名为小狐丸。”
“呱~”那逃掉的新郎是你吗?
“嗯?”小狐丸把呱太举起来放在面上,“这个嘛我也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把这个东西还给小狐。”他把梳子抽了出来,感受到确实是自己的东西以后松了一口气。
“这可是小狐的东西。”主公留给小狐唯一的东西,“小狐可是找了很久了呢!”
“呱、呱?”抢、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