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的结结巴巴到现在的一口气说完,简宁轻松了不少,那边的傅天泽却沉默了一会儿,简宁可以想象他此刻的神情,尽管当上宠妃不易,她还是要在老虎的屁股上扯下一把毛来。
说真话要不得,说假话也容易被拆穿,那不如就说说半真半假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能明白的话吧,她点到为止,任傅天泽自己去脑补。
简宁等待着傅天泽的回应,半天了,傅天泽才笑着问了一句:“你见到沈露之后,她说了什么?”
涉及自身利益时,傅天泽的衣冠楚楚暴露无遗,全然不在乎其他,只在乎沈露对她泄露了什么秘密,是否值得他撕破脸皮。
简宁不傻,她忽然急了,叫道:“不好!大叔,沈露师姐说手上有大叔的丑闻,我就是为了抢她手里的东西才跟她发生了冲突的,她说那是关乎大叔身家性命的丑闻,我太着急了,就去跟她要,抢着抢着,她就……失足滑下了窗台!大叔,我都吓疯了,我不该跟她抢,不该跟她吵,对不对?”
她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演戏,哭道:“可是我害怕啊,我怕她真的会让大叔身败名裂,虽然我最后连她手里的东西是什么都没看清,但是我还是想说,大叔,你让人去酒店沈露师姐坠楼的地方找找看,假如沈露师姐真的留了什么东西下来,损坏了大叔的名誉,那就太迟了!一定要尽快去找!”
她焦急地提议,一心一意为傅天泽着想,连方方面面都想得清楚。
傅天泽忽然变成了哑巴,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宝贝,大叔爱你,剩下的事情交给大叔去做。大叔是晚上的飞机回国,你先回家好好陪陪傅妈妈和简妈妈,别再去想沈露的事,她做了太多缺德事,这个下场并不无辜。知道吗?”
人面兽心何解,大概就是傅天泽这般了。他怎么能轻飘飘地撇清关系,只说沈露做了缺德事?自古有些不得好死的人,无论有名或无名,常常只是旁人的替罪羔羊,可见一个人若是没有能耐,千万不要妄图与虎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