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2)

古言种田:《叶剪秋》作者:酱咸菜

第14节

叶大山则不慌不忙地劝道:“急甚!大小这孩子不忍心看到弟弟们哭,指定给咱们拿好东西去了,这几个小子不是要吃果子么!”

一听有果子吃,几个孩子也不哼哼了,牛氏也只好耐心地等待。片刻功夫,叶剪秋就出来了,只见他怀里抱着一个大陶罐,身后背着一个大背篓,背篓里头全是水果。叶剪秋摸出几个果子分给被蜇伤的三个孩子,几个孩子不顾脸上的疼痛,开始大啃起来。

石碌赶着车,叶大山坐在车辕上,两个人在前面聊天,而后面的板车上,叶剪秋和妇孺孩子们挤在一起。

看着孩子们手里捧着紫红色顺嘴流汁的大李子,牛氏不禁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开口道。

“这是啥东西呀,是个啥味呀,酸不?”

“李子!”

石碾开口道。他是吃过李子的,村里也有李子树,但是果子又酸又涩,根本没有现在吃的这么大个儿,又这么甜!

“啥是李子呀,俺都没见过,也没吃过。”

牛氏还扭过脸对身边里正的老婆道:“李子是啥好东西呀?”

里正的老婆没好气的道:“李子就是你家洞屋后那棵挂红果儿的小树!”

“那看起来咋不一样?不是李子吧,净哄俺。”

叶剪秋搂着酒坛子坐在板车上,静静地欣赏牛氏精彩的表演。只见这牛氏一脸纠结无奈惆怅,嘴巴张张合合欲说还休,眼神又恨又怨地不停地瞟着对面的叶剪秋。她恼这叶大小看不懂她的脸色,也猜不出她的心事!当叶剪秋终于看到牛氏像屁股上长了痔疮似的坐立不安,眉毛倒竖脸色红红白白的时候,他不禁轻轻的笑了起来。

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有些事换种心态或从别的角度去看,倒也不是想像中那样可憎了。他笑转过身,从篓里拿出两个李子分别递给牛氏和里正老婆。

只见里正的老婆将李子擦了擦就放入衣兜里了,而牛氏连擦都没擦立刻开始大啖起来,吸吮的滋滋有声。

叶剪秋问:“婶,你怎么不吃?”

里正老婆笑道:“俺喜欢闻味,这李子味好闻。”

其实她是给自个儿家的孩子留着。

牛氏很快吃完了一个李子,“噗”的一声扭头将果核吐到了车外,唾沫星子喷了身边里正老婆一脸。里正老婆黑着脸默默地抬起袖子将自己的脸擦干净,心里恨的想扇牛氏几耳光。叶剪秋又掏出桃子分别递给车上的人,三个孩子开始埋头大吃,里正老婆仍是放在自己兜里没动,而牛氏则大口大口咬着甜脆多汁的桃子,满足的不得了。牛氏忽然发现里正老婆一口没吃,不解道:“咦,他婶儿,你咋不吃?”

“俺喜欢闻果子味。”

“真傻,哪有这样的,不吃光闻味,闻几天就烂了!”

看牛氏摇头,里正老婆不屑地道:“俺才不傻,哪像有些人,吃果子吃饱了,一会儿下馆子都没有地方装大鱼大肉了。”

里正老婆心里发牢骚,自打这石碌有求于叶大山后,平常见他们都点头哈腰的这叶大山两口子态度急转直下,不仅端着架子,而且说话也随便了许多。牛氏刚才那个“傻”字随口就说出来了,若换成以前,这里正老婆指定让这叶大山一家一个月都吃不上井水!

一听这话,牛氏愣了一下,唉呀!就是哩,吃撑了一会儿咋吃饭哪!她放慢了迅速,只是可惜这吃了一半的桃子,她盯着手里的桃子看了半天,最后只好慢慢地又啃了起来。

此时,坐在前面的叶大山忽然回头道:“大小啊,那罐子里装的啥?”

“酒。”

“啥酒啊?”

“李子酒。”

“嘿呀!咱哥俩今天午头要好好喝一场哩!”

叶大山兴奋地拍了一把石碌的肩头,石碌笑道:“是哩,李子泡酒好喝着哩。想当年,俺可是会制米酒的。”

“是哩,米酒也好喝,俺家当年也常做,那时候水多田肥,家家户户都产糥米,一做就是一大缸。”

男人没有那么多心思,一听到有酒喝两个人都很开心,两人高兴地谈论起酒经,从怎么蒸煮,发酵,保温,一直聊到酒优劣的口感。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一坛酒拉近了许多。

很快,车子就来到许大夫的杏庐前,叶剪秋下了车,石碌去找地方拴车,而叶大山则跟着叶剪秋来到医馆。许大夫的医馆是青阳镇面积最大的,有二层楼高,门面八扇左右打开,进门后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扑鼻而来、只见迎面靠墙的是一排排高大落地,从头到脚满是小抽屉的药柜,旁边还摆放着很多大坛子,存放着药酒和药丸子,屋内的大梁上还悬挂着很多动植物类的药材,密密麻麻不停碰头的药材让人看花了眼。医馆内很多人都在忙碌,室内一角是寻医问诊的百姓正排着队等候,坐诊的大夫正在耐心为患者一一看病。

柜台前的伙计们忙个不停的收钱抓药,而矮胖的许大夫则慢条斯理的拿着精巧的小秤戥在分捡药材。

“许大夫。”

听到叶剪秋的声音,许大夫抬头,笑着招呼:“剪秋啊,带你父亲来了么?”

“这位就是。”

叶剪秋将叶大山拉到许大夫面前坐下,叶大山看着面前黄眉黄须颇有几分仙骨的许大夫有些战战兢兢,他可是第一次正而八经的来医馆瞧病呢!而且眼前这笑眯眯的可是青阳镇有名的许大夫呢!

一旁牛氏拉着叶拴焦急地道:“许大夫,俺儿被蜇伤了,快给俺瞧瞧吧。”

许大夫指挥自己身边的小伙计道:“去给他们上药。”

小伙计来到牛氏等人身边道:“请随我来。”

牛氏和里正老婆立刻领着孩子跟在小伙计后面,牛氏一边走一边对小伙计交待:“俺可没有钱,这孩子上药的钱都一起记到俺家大儿子帐上。”

“俺的不用记,俺付帐。”里正老婆道。

小伙计头也没回道:“这里不收费,一会儿去帐台上一起结算。”

牛氏这才放了心。里正老婆拉着两个孩子不语,她不想欠牛氏的人情,这日后指不定这牛氏在她面前该有多狂呢!

许大夫对叶大山道:“伸出手。”

闻着医馆特有的药香味,叶大山的心有些飘。瞧,他可是让杏庐有名的许大夫亲自瞧病的人哩,寻常人来杏庐都是由许大夫的徒弟坐诊看病,这许大夫可是轻易不出手的!听说这许大夫专给曹县令一家瞧病呢!那许大夫的手可是摸过曹县令的呀,又胖又干净……

“伸出手来。”

许大夫有些疑惑,莫不是这患者耳朵背?怎么总是盯着自己的手看呢?

“手!”叶剪秋大声提醒。

“哦!”

叶大山慌忙伸出手放在脉枕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许大夫伸手放在他手脉上,调息凝神诊了片刻,又让他换了右手,又过了片刻后,许大夫不温不火地道:“张开嘴。”

叶大山张开嘴,许大夫拿出一个薄银片压住他的舌头仔细地看了一眼,只见舌苔平滑,颜色如常。

许大夫捋着胡须笑道:“无妨,只是轻微的瘿疾。”

“是绝症不?”

叶大山紧张的额头都出汗了。

“非也,注意调养即可。”

叶大山一脸悲戚:“你们大夫总是对快要死的病人这么说,俺知道,俺前些天都吐血了,时日不多……”

“没有大碍,只是食道划伤而已。现已愈合,不用理会。”

真是急病慢先生,叶大山这头急的要死,可是许大夫轻飘飘的几句就没事了。叶大山不放心:“俺真没事?”

“无事,食道划伤是你食用干硬食物所致,老夫这里常接待这样的病患,村民们烙的饼子硬的能砸死人,又为了图省事,一烙就是多张,越放越硬,用热汤浸泡许久都不开,若进食太快,又不细嚼慢咽极容易受伤,以后注意些就是,食道常伤也会引起其它病症。”

“是哩是哩,那瘿症是啥?”一听许大夫说话风趣,叶大山也不紧张了,

“脾失健运、聚湿生痰、肝郁气滞、凝聚成痰、痰气交阻,情志不舒……总之,就是火气太大。”

“哦,原来是上火啊……”叶大山放下心来,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灿烂笑容。

听到这话,已经给孩子们上完药回来的牛氏也松了口气:“唉呀,这是俺当家的操心的事太多呀,忙的哪有空好好吃个饭哪,都是胡乱一吃就得。这家里老的小的都是俺当家的在操心哩!”

许大夫一边开药方一边道:“一家之主,应该的。”

“可不,一家之主不好当啊,老老小小都得指望俺吃饭哩。”

叶大山诉苦。

“不容易。”

“是哩,辛酸着哩……”

“男子么,当顶天立地。”

“是哩,俺虽人到中年,也定会做好一家之主。”

虽然这许大夫只是出于职业习惯和病人唠家常,但是叶大山仍感动不已,这许大夫平易近人,真是医者仁心啊。

“这是药方子,去拿药吧。”

许大夫将开好的药方子递给牛氏,牛氏直接交给了叶剪秋。叶剪秋直接来到柜台前又递给小伙计,小伙计拿起算盘噼哩啪啦打了一阵后,开口道:“共是一两二钱。”

叶剪秋掏银子,小伙计收钱抓药。

牛氏和叶大山咂舌,怎地这样贵呀!到底是不是绝症啊,花这么多银子买的药,怕是许大夫还是骗人的吧?

青阳镇的中药材不便宜,而许大夫的出诊金更贵,所以这个价格也差不多了。

药抓完后,叶剪秋将药包交给牛氏,然后从背篓里拿出一包水果送给许大夫。

“许大夫,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许大夫笑眯眯地收了下来,小声地道:“剪秋啊,老夫我有个事儿,想和你聊聊。”

“请说。”

“剪秋那里有没有甘草和红橘?老夫这杏庐非常缺这两味药材,若是没有这两样药材,黄莲,桅子,胖大海,忍冬,黄芩,苦丁……”

叶剪秋苦笑:“我怎么会有这种药啊,你可以找大人,他说不定可以从螭国那边查到一些。”

许大夫叹气摇头:“找他不如找你……罢了,若有这几味药务必先给我老夫送来,价钱无论高低均收。”

看着许大夫转身进了屋,叶剪秋有些反应不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瘿症读者不要当真,只是本人编的。

☆、五十八

鹰头山最南部,螭国与青鸾边境处。

越接近螭国,水土变化越明显,灌木丛多了起来,山上也没有太多风化的沙砾,太阳好像是螭国的亲妈,阳光是那么柔和,天空也少见的湛蓝。

司徒瑾和晋伯在杨小迷的引领下,从一个隐蔽矮小的入口处钻进了一个山洞。

跟在杨小迷身后的司徒瑾和晋伯左右仔细观察,只见这个山洞外面又窄又不显眼,而且还有灌木丛掩盖,进来后发现这里的通道有足足五道铁门,每道铁门处均有士兵把守,防守的非常严密,严密到真的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等他们来终于通过第五个铁门后,视线突然亮了起来,只见洞内到处点着熊熊火把,将黝黑的山洞照耀的亮如白昼,洞内不仅又高又阔,而且地面平整,很多强壮的兵士带着刀牵着猎狗来回巡视。

最让司徒瑾和晋伯惊讶的是,这里竟然还有一条地下小河沿着山洞边缘淙淙流过!

司徒瑾弯下腰,将手伸进水里,冰凉彻骨,是典型的深处泉水。晋伯和司徒瑾不动声色的相视一眼。他们心里其实都很吃惊,这鹰头山很多年前水已断流,没想到杨小迷竟然能找到这样的地方!

司徒瑾心情很复杂,他跟着杨小迷继续往前走。

这个山洞别有洞天,不仅有水,而且通风,那些挂在石壁上的巨大火把被风吹的不停摇曳,司徒瑾和晋伯用心四下查看,却始终找不到风传来的方向,火把被吹的左右摇摆,看不出风来自哪里。

按理说山洞是比较阴凉的地方,但由于高大的炉子生的很多,所以这里面的温度也不算低,很多工匠光着膀子不停的忙碌着。

杨小迷进去后,一个男子上前行礼:“小的见过杨老板。”

杨小迷点点头,对司徒瑾介绍:“他叫奈措,是这里的主管。奈措,这是我们的另外两位老板,司徒瑾大和晋伯大人。”

奈措分别向两位又行了礼。

司徒瑾道:“奈措莫不是螭国人?”

奈措笑道:“大人,小的正是螭国人氏,家就住在鹰头山的另一侧白柰村,离这里很近,欢迎两位大人到小的家乡做客。”

杨小迷解释:“钧之兄,奈措是我经常打交道的朋友,我们已经合作很久了,人是绝对信的过的,所以我就把这个秘密的加工作坊交给他管理。而且,我们的货只能用螭国人的名义贩进到青鸾,否则会引人它人警觉。”

司徒瑾点点头,杨小迷说的没错,他和杨小迷等人都不方便直接管理作坊,这里的确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外人来看管,如果明目张胆的在青阳镇内生产天晶石制品的话,肯定有人会插手。

司徒瑾道:“奈措,带我们去看看货。”

“是,大人。”

奈措领着三位来到已经加工好的货品面前,只见用草秸包裹着很多造型精美的杯子和花瓶。司徒瑾拿起一只荷花戏鲤浮雕状的天晶石大托盘,拿到眼前仔细观看。

只见这清澈透明的巨大的托盘,厚实美观,叩之声如玉石,透过托盘,能清楚的看到杨小迷笑眯眯的脸。

天晶石制品的原料很廉价,鹰头山的沙土和矿石随处可取,不得不说,这里非常适合建作坊。

司徒瑾道:“杨小迷,这里一定要加强防卫,绝对不能泄露风声。”

“兄弟明白,我已经将这里的工匠全部买断,这些工匠家里都收到不菲的卖身银。小弟先声明一点,那些工匠都是自愿卖身的,小弟绝不强人所难,他们将一辈子都要在这洞里做工,永远也不能出去。”

杨小迷领着司徒瑾来到一个工匠面前,只见炉内火星喷溅,热度极高。杨小迷等人站的远远的,仔细观看工匠们的劳作。只见工匠用空心铁棍从炉里挑出一条火红如同火山溶岩状的物体,然后用嘴吹开膨胀呈球形后,开始用特制的工具边转圈边轻轻敲打,等球形变的长而圆润,再用工具将顶端拨开个小圆口。工匠的手很灵巧,他眼疾手快的又挑起一小条细小滚烫的黄橙色“糖稀”将它粘在瓶体一侧,做成弯弧状造型的把手,最后用剪刀将多余的部分剪掉。温度冷却下来后,一个漂亮透明的天晶石花瓶就做成了。

围观的众人无不啧啧称奇,这么精美的工艺品只在短短的时间就被能工巧匠完成了!

杨小迷解释道:“其实天晶石的做法倒是不神秘,有人从海外番国亲眼见过这种手工艺制做,只是原料配方却是无处可得,所以只会其工不得其法,现在破解了,倒觉得竟是如此容易。钧之,你来看这里。”

说完,杨小迷又带着二人来到一个房门紧闭独立的成品库房,从一捆捆包裹好的草秸里掏出一个五颜六色的花瓶,只见这种花瓶不同于刚才见到纯色的成品。眼前这个花瓶的瓶体上有散开的五彩斑斓状的图形,似七彩祥云又似五彩鲜花,精美的让人爱不释手。

“这种花瓶是掺加了其它有色矿石为颜料才形成的,看起来死气沉沉的鹰头山,其实它蕴藏的宝贝远超我们想像。现在这里的工匠每天都在用各种不同的矿石做试验,我放出话,不管是宝石还是矿石,金丝还是银线,尽管大胆放心试,所以现在,每天都有惊喜。”

司徒瑾拿过这只花瓶,开口问道:“这个花瓶,你准备卖多少银子?”

“五千两……”

司徒瑾道:“那些资产丰荫的皇族贵胄,会觉得这个价格丢他们的脸。”

“……金。”

“这还差不多。”

杨小迷得意地道:“虽然这种花瓶工艺在外番商人那里不是秘密,但是他们却没有我们有取之不尽的原料。他们若想想做成这样的花瓶,成本大到无法生产,所以他们只能卖纯色的天晶石制品。而我们这里出品的货,当属头筹。“

晋伯开口道:“杨兄,这种货我建议你少做为妙。物以稀为贵,如果市面上这种类似的货品多了,就算不得稀世珍品。”

杨小迷打趣道:“唉呀,没想到啊,原来真正的奸商在这里!晋伯兄说的极是,这种工艺虽然我们已掌握熟练,但是成品严格控制,每年我只打算出手五对这样的花瓶。”

等司徒瑾和晋伯参观完毕后,杨小迷恭敬地送他们出来,对二位拱手道:“两位兄台,兄弟我就送到这里,这作坊里还有些事要忙,那些工匠们将发泡的碎晶石打碎又重新回炉,发现炼制出来的成品好像品质更胜一筹,所以,兄弟我还得去看看。”

“好,那就告辞了。”

目送司徒瑾和晋伯回去后,杨小迷转身就回到山洞。

杨小迷大步回转,奈措紧随其后,他们一直走到一间单独隔开厚厚石墙的屋内。奈措将室门紧紧关上,向坐在主位上的杨小迷蹲下抚胸行了个大礼:“少主,我们为何要与这两个青鸾人合伙做生意,我们自己做不是更好么?”

杨小迷懒洋洋的歪着脑袋半躺在白虎皮椅,双腿跷到铺着金黄色华丽锦布的桌上有节奏的慢慢摇晃,缓缓道:“你以为他们是吃素的么?我想在这鹰头山做些什么,早晚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所以,拉他们合伙,有利无弊。”

奈措仍有些遗憾:“我们辛苦做成的生意,却眼睁睁的看着利润被他们分一半,小的心有不甘。”

杨小迷双手交叉放在胸口,抬起下巴看着天花板长叹:“司徒瑾是个阻路虎,如果不把他拉拢过来,只怕我们不仅挣不到一文,而且还会吃的连渣都不剩。现在你主子我的目的和司徒瑾一样,需要银子,需要大笔的银子!”

“少主,我们螭国多的是勇士,不如将他……”

“不可,司徒瑾是一把双刃剑。只要好好利用,他也能成为我们最大的帮手。”

“是!”

下了山后,司徒瑾沉着脸一言不发和晋伯一前一后纵马而行,路上司徒瑾都不曾开口,晋伯担心的跟在他后面。

终于到了署衙后,司徒瑾直奔议事厅,一脚踹翻了一把椅子,大拍着桌案道:“给我传朝歌!”

一个军士立刻上前报:“回禀大人,朝歌在农场!”

“把他叫来!”

“是!”

“且慢!”

晋伯叫住那位军士道:“你先下去。”

军士紧张的看着极少发火的司徒瑾,小心地退下了。

晋伯将大门紧紧关上后,只是先倒了杯凉茶放到司徒瑾面前,他坐在司徒瑾面前,静静的看着他阴沉的脸。

司徒瑾冷静了一会儿,终于长长叹口气,这才端起茶杯喝了几口。

见他心情缓和,晋伯才开口:“钧之,我明白你为何发火。这鹰别山上竟然被杨小迷偷偷开了这么大一间秘密作坊,其实我也极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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