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束手:“摄政王那边送来了几个伺候的下人。”
曦太子立刻想起之前在人家帐前说过的话,精神了:“你见过了?长的好看吗?”见安公公脸色明显没有平时精神,不由笑了,“放心,不是不要你,孤是——”
刚想解释一下,又觉得有些话不大合适说,硬生生卡住了。
安公公到底是宫中老人,懂分寸,直接回答了问题:“都跟老奴差不多。”
这意思……
曦太子惊讶:“他竟然送了又老又丑的过来?”
又老又丑的安公公:……
曦太子:“孤不是冲你……”
算了,总之还是解狗的锅,小肚鸡肠,说话不算,令人发指!
安公公:“摄政王说,请殿下清心静志,少思少想,之后……会很忙碌,怕您身体吃不消,承受不起。”
曦太子:……
是我不听话,他会让我很忙,身体吃不消,承受不起吧!
想起晚上饭局,他忍不住打听了一句:“摄政王酒量如何?”
安公公:“摄政王海量,年少时就千杯不醉,世人皆知,就是见了太多喝酒误事,摄政王以身作则,滴酒不沾已有多年。”
“滴酒不沾?跟谁都不喝?”
“是。”
“那有点可惜……”曦太子眼珠微转,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安公公适时提醒:“酒醉多无事,于人于己都是不好,殿下莫要多饮。”
曦太子手托腮,笑眯眯:“公公放心,孤最乖了。”
这话传到摄政王耳朵里,解平芜手一抖,笔尖墨吸多了。
乖?曦太子对这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他并没有点评这件事,而是淡淡看了眼屏风外:“人招了?”
莫白拱手:“回王爷,是东辽人。”
解平芜表情没半点变化,似乎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盯紧了,后面还有。”
莫白应了是。
有人暗里起心思,有人琢磨着浑水摸鱼甚至借刀杀人,此行不可能太平,今日时机更是敏感至极,该来什么人,会有什么事,王爷一早就有部署,大家倒是不慌,只是——
“太子殿下此次厥功至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黑衣刺客并非曦太子之责,他完全可以坐视不理。
解平芜提腕批阅奏折:“只是看起来没那么蠢了而已。”
……
夏日天气像个小孩子,任性又胡闹,明明中午热的不行,午后突然乌云翻涌,狂风大作,未至傍晚,已经下起瓢泼大雨,来势汹汹,让人躲闪不及。雨水浇下来,水雾顺着风卷进帐内,浓浓湿气里带着泥土微腥,一沾就是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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