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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炀依言爬到墙角,双手交握手腕背到身后,有些哀怨地看了阮庭一眼,“主人,奴隶错了。”
“闭嘴。”,阮庭站起身进了浴室,拿出一条浴巾抓在手里,“脱。”
“是,主人。”,宣炀把衣服裤子脱干净,重新乖乖蹲好。
阮庭把浴巾兜头罩住宣炀,“不许动。”
“是,主人。”,宣炀闭起双眼,这才是惩罚,阮庭知道只要他能看见他就会安心,所以故意将他罩起来,不许他看他。宣炀先是听见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又听见水流喷洒的声响,好一会儿,水声停下来。宣炀以为阮庭要过来,连忙睁开眼,乖乖等着向他的主人求饶,可他失望了,他听见不远处关灯的声音,又听见阮庭扯动被子的动静。宣炀背在身后的手下意识抠住皮肤,指尖嵌入的疼痛让他的心里好受一点。
毫无预兆,宣炀的下巴被人捏住抬起,“我说不许动,听不见?”
“奴隶错了呜呜,求求主人,奴隶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这样罚奴隶,奴隶不敢了呜呜。”
“我看你是应该送去岛上重新学规矩,我说的话不听了?”
“呜呜不是,奴隶不该乱动呜呜,求您重罚。”
“我还说什么了?”
宣炀抽了抽鼻子,“主人还说让奴隶闭嘴。”,下巴被人不带留恋地松开,宣炀下意识去追随那人的身影,脑袋被狠狠敲了一下。
“别动!再乱动就给我滚出去。”
“奴隶不敢呜。”,宣炀绷住身体一动不动,小腿因为长时间的下蹲姿势已经有快要抽筋的迹象,可宣炀咬牙坚持着。
阮庭气不打一处,可他越气越不敢和宣炀讲话,就怕自己脾气上来真的把宣炀弄伤。阮庭生着闷气坐回沙发上点了一根烟,他喜欢抽女士烟,烟卷儿细长,尼古丁含量也偏低,抽起来刚刚好。阮庭抽完一根,看见宣炀已经开始摇晃着保持姿势,把手里剩下的烟按熄,又点了一根叼在嘴里,拎着一个小椅子,放在宣炀面前,一把扯下宣炀头上的浴巾。
房间里的大灯被他关了,只留了玄关的暖光,阮庭坐在椅子上,冷着脸看宣炀欲言又止的唇和紧皱的眉头,“反省好了么?”
“反省好了主人。”,宣炀死死盯着烟,“主人您…奴隶能求您别抽烟吗?”,宣炀知道阮庭心情很差,只有心情差到极点他才会抽烟,宣炀看向茶几上的烟灰缸,发现不止一根,“奴隶惹您生气,求您罚奴隶。”
“舌头伸出来。”,宣炀伸出舌头,阮庭夹着烟,把烟灰弹在宣扬的舌头上,宣炀没有任何表情。阮庭笑,把烟头对准宣炀的舌头,作势要按熄,宣炀极轻地抖了一下,看向阮庭半点不挣扎。阮庭冷哼一声,把烟叼回去抽了一口,烟雾全吐在宣炀的脸上,“说,错哪儿了。”
“奴隶不该挑衅主人。”
“不对。”
“奴隶不该迟疑。”
“不对。”
“奴隶…”,宣炀看清了阮庭眼里的不耐烦,怎么想也想不出自己究竟错在哪里,“奴隶错了。”
“…”,阮庭无语,握住宣炀的疲软的性器撸了撸,小家伙立刻昂头挺胸。阮庭把脚伸到性器正下方,“蹭射。”,阮庭又抬手拍宣炀的脸,“舌头吐出来。”
“主人…”
“不做就滚。”
“主人,奴隶不是不做,这样的责罚太轻,奴隶是想求您重罚。”
“…”,阮庭把烟捏到手里,指着整齐折叠在地上的衣服,“穿衣服,滚,现在。”,阮庭的食指点在宣炀的额头上,“再多说一个字,我们现在就分手。”
宣炀一边哭一边穿衣服,把脱下去的衣服又一件一件穿回身上,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什么让阮庭这么生气,他刚才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来问题的答案。宣炀哭得撕心裂肺,攥着拳也压抑不住身体的发抖。
“出去。”,阮庭起身,想嘬一口烟,想起宣炀的哀求,弯腰把烟按熄在烟灰缸,强行压住想把烟灰缸砸碎的冲动,“滚!”,阮庭没有回身,听见身后响起关门声,才坐在床边,拳头狠狠砸向床面。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阮庭渐渐冷静下来,看了一眼表,竟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明明他今天是打算早点睡的,可惜最后还是没睡成,眨眼又到半夜两点。阮庭摸了一把半湿的头发,在浴室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吹风机在哪儿,想找管家又忘记应该按的号码,无奈,想着也许拉开门可以碰碰运气。一开门,发现宣炀缩成一团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阮庭没想到宣炀还在这里,“我不是说了让你滚么。”,宣炀抬起脸一个劲摇头,下唇被他自己咬得稀烂,阮庭扣住宣炀的下巴,“说话。”
“奴隶错了呜呜,是奴隶犯贱惹主人生气,求主人把奴隶送回岛上学规矩,奴隶错了呜呜主人,求您不要赶走奴隶。”
“错哪儿了。”
宣炀快疯了,膝行两步紧紧抱着阮庭的腿,“奴隶错了呜呜奴隶错了,主人求您别赶走奴隶呜呜,求您不要这
', ' ')('样对奴隶。”
阮庭失望地摇头,“宣炀,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了。”
“阮庭不要呜呜呜呜。”,宣炀满脑子只剩求饶,只要能哄好阮庭,让他做什么都行,“罚我,求你呜呜,随便罚什么都行,只要不是丢掉我。”
阮庭轻柔地擦去宣炀的眼泪,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牵着他的手坐到床上,又转身走到自己的外套旁边伸进口袋摸出一个透明的自封袋,里面装着两个小拇指盖大小的白色药片。阮庭把药倒出,摊平手心,“吃了。”
“小庭不要…我错了…我也不敢了!”
“吃掉。”,阮庭直视宣炀,宣炀的手抖得捏不起药片,阮庭不容反对地推开宣炀的手,“张嘴。”,宣炀哭着摇头,嘴里还是被阮庭强势丢进药片,阮庭又随手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
“呜呜呜呜。”
“喝、了。”
“阮庭呜呜阮庭我错了,你别生气我错了。”,宣炀握在阮庭手腕的手被阮庭推开。
“宣炀,乖乖在这睡一觉,我今晚回大哥那住。”,阮庭用手背蹭了蹭宣炀的脸,“什么时候等你想通了,什么时候再给我打电话。”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错了,我认错,你怎么罚我、我都认,求你,求你小庭,小庭求求你。”
“宣炀,我这不是罚你,但你必须要知道,有些事不能永远靠我。”,阮庭捂住宣炀的眼睛,将他推倒在床上,“宣炀,你别哭了,我没有罚你,我也不罚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阮庭,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我真的求求你,我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不要这样,我求你了我求你,我给你磕头,我…”
阮庭堵上宣炀喋喋不休的嘴,亲得温柔又缱绻,宣炀渐渐安静下去,均匀呼吸。阮庭替宣炀盖好被子,从浴室打湿毛巾敷在宣炀的眼睛上,又替他关上玄关的灯,最后把门轻轻带上。
阮庭站在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会儿,离开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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