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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做吗?”,宣炀瑟缩了一下。
“你怕,是吗?”
“…”,宣炀长久地吐了一口气,点点头。
“那就不做。”,阮庭笑着揉宣炀的脸,“我当多大的事儿呢。”
“真的可以?”,宣炀的眼睛亮了亮,“你别不高兴好吗?”
“我没有不高兴,真是个傻瓜。”,阮庭吧唧一口,很响,“阿炀,你喜欢我吗?”
“不是喜欢,是爱您,特别爱您。”
“我也爱你,所以阿炀,你不想做的时候我们就不做。别有压力,我没有不高兴,你也不用为了硬要忍着难受,好吗?”,阮庭被宣炀扯进被窝,并肩躺在宣炀身边,格外安心,“以后就这样,你不想就告诉我,你想也告诉我,我们不要猜,当然了,为了情趣那种猜一猜还是挺有意思的。”
“好。”,宣炀钻进阮庭的怀里,“从没有像现在安心过。”
“我也是。”,阮庭顺着宣炀的背抚摸,“我好爱你阿炀,你无法想象我有多爱你。”
“我知道。”,宣炀有些骄傲又有些得意,“你的眼里都写着。”
“那就好,我多怕你不知道。”,阮庭浅浅地勾起嘴角,“阿炀,我们睡一会吧,我好困啊。”
“我也好困。”,宣炀的眼睛里从来都只有阮庭,“老公,我不会一觉醒来发现是场梦吧?”
“梦?”,阮庭抬手捂住宣炀的眼睛,“再怎么做梦也不敢随便梦见我原谅你吧?”,阮庭自己也合上眼,“睡吧宣先生,醒来我们就考虑去哪儿领证。”
“呜好!”
两个人不睡还好,一睡竟然睡足十五个小时,醒来头脑晕沉不说,还腰酸背痛。
“阿炀,我怎么腰这么酸。”
“给主人…”,宣炀的下巴被阮庭恶狠狠钳住,瞧见阮庭不满的神色,连忙改了口,“给老公捏捏。”
“真乖。”,阮庭变脸比翻书快。
“呼。”,宣炀松了一口气,还没替阮庭捏,就看见阮庭坐了起来,“怎么了?”
“忘记让你喝药了!前面我摸的时候水还烫,就想着先晾一晾,完了,这下少吃两餐。”
“没关系。”,宣炀环住阮庭,把脸压在阮庭的后腰上,“老公就是我的药,我现在感觉完全好了。”
“少胡说八道的,抽你信不信?”,阮庭拉开宣炀的手,“我去问问严不严重。”
“严重。”
“啊?”,阮庭回过身,“严重你怎么不提醒我。”
“老公一觉醒来就把我推开,怎么可能不严重。”
“…”,阮庭又气又想笑,脸上的表情狰狞扭曲,“你别给我乱撒娇!”
“嗯?”,宣炀无辜地挑起眉毛,“我没撒娇啊。”
“…”,阮庭“噌”一下站起来,“我去找医生,你给我躺着,不许下床,听见没?”
“遵命老公。”
阮庭气急败坏,“…你给我等着宣炀!”,过了好一会,阮庭走回来,看着宣炀欲言又止。
“怎么了?”,宣炀决定主动问问。
“等会要给你打针。”,阮庭见宣炀一下白了脸,“他们说你抗拒打针,原来是真的。”,阮庭坐到床边,心疼地发现宣炀战栗,“阿炀,我陪你。”
“不打好不好,求求你老公,不要打针。”,宣炀像抱着救命稻草一样抠住阮庭的手腕,甚至没发现因为力气太大,指甲把阮庭的手腕挖了好多道儿。
“不行,阿炀,我抱着你打好不好?”,阮庭把宣炀圈在怀里,向围着的护士示意,护士的手刚一碰到宣炀,宣炀就激烈地开始挣扎,阮庭不得不用十二万分的力气锢住宣炀,“阿炀!阿炀!是我啊,我是阮庭!阿炀,你别怕!我在,我陪着你呢!”,阮庭一遍又一遍讲,直到宣炀渐渐冷静,阮庭扳正宣炀的脑袋,“阿炀,你乖,你看着我别看针头好不好?”,阮庭用自己的手代替了宣炀的手放进宣炀的嘴里,“不怕,乖,一下就好了,我在这陪你。”,宣炀闭上眼点点头。
阮庭侧过脸朝着护士点头,宣炀的身体紧绷着,肉眼可见的紧张和恐惧,阮庭轻声哄,针尖刺入身体的同一时间,宣炀难以克制地死命咬住了阮庭的手,“唔——!”,阮庭心疼地直掉眼泪,他的宣炀快被折磨疯了。
“好了,阿炀,你很勇敢。”,阮庭轻声安抚怀里颤抖的男人,他看起来那么无助那么脆弱,像一个瓷娃娃,“阿炀,这是最后一针了,别怕,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了。”
“呜呜呜呜。”,宣炀崩溃地痛哭起来,让阮庭一阵揪心。
“阿炀,我带你去看医生,我会陪着你的。”,阮庭捧住宣炀的脸,吻他脸上的泪珠,“给我一点勇气好不好,阿炀,给我们的关系一点信心。”
“你的手,快去包扎。”,宣炀发泄完,这才想起自己把阮庭咬伤了,原本以为阮庭免不了又要借这样的机会小小欺负他一下,却没想到阮庭听话地找了人来处理。阮庭扭着身子一
', ' ')('直看着他,另一只手也牢牢牵住他,“老公,你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好吗?”
“说不上来,老公什么样我都很喜欢。”,宣炀还是不愿意靠近护士,离得很远,却忍不住靠近阮庭,最后就是上身贴着阮庭,下半身蜷在角落。
阮庭注意到了宣炀的反常,一天都不想再拖,问清楚宣炀需要吃的药,就找了阮珩把宣炀运回自家医院照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打针成为了压垮宣炀的最后一根稻草,阮庭觉得宣炀越来越不对劲,一直粘着他,他不在的时候就显得很焦虑,阮庭祈求上天是他自己的错觉,可惜他发现可能不是。
“阿炀,明天我请展教授过来看看你好不好?”
“老公。”,宣炀抬起手等阮庭牵住,“我想去文身,想把你的名字纹在身上,行吗?”
阮庭反问,“那么多针,你不怕了?”
宣炀怕得牙齿磕碰,可还是坚定地摇脑袋,“如果是为了老公,我不怕。”
“我怕。”,阮庭把宣炀扯进怀里,“阿炀,你病了,等你病好我们再去好不好?”
“我没有病!”,宣炀很抗拒,“老公我没有病!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没有疯!”
“信,我信,老公信你。”,阮庭安抚宣炀,“你没有疯,我知道你没有疯,可你生病了,阿炀,我陪着你一起去看病好不好?”
“老公!我真的没有病!没有!我没有病!”,宣炀很焦躁,不停抠自己的手指。
“好。好。”,阮庭轻声哄,“我们家阿炀没有生病,老公说错了,怪老公。”
“不怪老公,可我真的没有病!”
“嗯,知道了。阿炀,你先躺下,我去找主任问问你的检查结果好不好?”
“嗯,老公,别太久行吗?”
“好,别怕,我很快就回来。”,阮庭跑向主任办公室,问完宣炀的情况,连忙给展屿打电话,“展教授,您方便明天过来一趟吗?阿炀他…病得恐怕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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