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在钟清文家住过那么久的缘故,她完全不觉得穿成这样见他有何不妥。
“明早几点起来?”
“四点吧。”
“那你来找我吗?”
“嗯。”
“好的。”说完,王旺旺就“哈啾”一声。
钟清文皱皱眉:“你感冒了?”
“有点……”
钟清文将手放在王旺旺的前额感觉了一下:“还有一点发烧。”
“有……有吗?”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晕乎乎的……头重脚轻。
“你进屋,别凉着。”
“哦……”
“不要明天严重起来,那可就不妙了,还要下山。”
“那就乘坐缆车……不过最好不要……”上山路上啥都没有看见,就指望着下山呢!不然可白来了,就挨了一顿浇,生了个病,半点都没玩到。
“你就不能注意一点,别瞎折腾?”钟清文说,“非得等到严重之后再说?”
“唔……”
“关了电视,上床躺着。”
“好……”
王旺旺抖开被子跳了进去。
钟清文帮她将被子仔细铺好,边缘都折进去,一点缝都不留:“别再着凉。”
“谢谢。”
王旺旺老老实实躺在里面,能感觉到钟清文的手碰到了她的胳膊和腿——虽然隔着一个棉被。
“你先睡着,”钟清文又道,“我去给你找一点药,别明早真的严重了,看你这样是挺够戗。”
“去哪里弄?”
“你别管了。”
“好……”
“门卡给我。”
钟清文离开后,王旺旺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天可真是要累死了。
王旺旺紧紧贴着枕头,用力地蹭了蹭。
曾经以为再也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了……幸亏老天保佑,终于再度见到了铺盖卷儿,这次一定要长相厮守。
真舒服,真暖和……
迷迷糊糊地,听见门“咔”地一响。
她也没管,继续蒙头大睡。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将足底那边的被子撩起来了一点,然后一个冰凉冰凉的东西就被按在了脚踝上。
挺舒服的……
每当那个东西变温,就会有人将它拿走,重新弄成冷的,再次盖在扭伤的地方。
如此这样,过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王旺旺终于觉得觉得不对劲了,猛地睁开眼睛:“呀呀呀!”
“鬼叫什么?”
王旺旺抬头望去,是钟清文,已经拿药回来。
看看身上,在原来的被子外面,多了一床毛毯。
床头灯已经被拧开了一点点,室内有些昏黄,自己竟然全无察觉。
“我的蹄子要冻僵了……”
“……”
“你在干吗?”
“刚才查了一下,”钟清文说,“你的扭伤最好冰敷。”
“冰敷?”
“酒店里有毛巾,冷水管出来的水温正好很低,浸湿之后蒙上,会有很大好处,我想明天就能走了。”
“哦……”这酒店在山顶,还是冬天,怪不得了……
“明天还有不少的路。就算乘坐缆车下山,距离山门还有很长一段,更不要说回你学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