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江逸晨并没有发觉身体有什么不适,渐渐地把这件事情给淡忘了。
悠闲的ri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了八月的盛夏季节。
这天中午,他忽然接到了管理学院一位师兄的电话,说在八月中旬,粼江市展览中心要举办一个大型的全国保健品博览会,时间是两周,有一家外来的参展公司临时要找几名本地兼职现场工作人员,每天一百块钱薪水,管一顿午餐。问他愿不愿意去。
这个待遇相当不错了,平时可很难得碰到。江逸晨听后很高兴,立刻答应下来,并向对方表示感谢。
这位师兄姓刘,也是学的电子商务专业,不过比他高一届,今年刚刚毕业。刘师兄可是位热心人,同时也是学生兼职圈子里面的领军人物,消息灵通,关系众多。江逸晨前面的几个兼职工作都是经他介绍的。
刘师兄说博览会开幕前三天各参展单位就要进场,开始布置展台安装设备等工作,交代他早点儿回校,省得情况有变。
挂上电话,江逸晨连忙找到父亲,将这件事情告诉他,并说反正自己现在也没个正事儿,天天闲着玩耍,不如早点儿回粼江,既能挣点儿钱也能锻炼社会实践能力,一举两得。
江国铭稍稍沉吟了一会儿,便点头同意了。并叮嘱他干活儿悠着点儿,不要为了挣那几张票子把身体搞坏了,不值当的。
于是,江逸晨准备开始收拾东西,打算三天后出发。
届时先从县里先坐汽车去离此三十公里外的蓟林港,然后从那里的客运码头乘坐轮渡前往粼江港口。
还是宁愿多花点儿钱坐正规轮渡的经济舱吧,个体户的船实在是不大可靠。出了上次的那档子事情,他的心里实在有些犯嘀咕。
当天晚上,江逸晨先陪着父亲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节目内容没什么意思。便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房门,躺在床上拿过一本杂志继续看。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突然,他的胸口出现一阵颤动,随后感到一股凉气从正中位置涌出,迅速在全身扩散开来。
糟糕,是不是犯病了?江逸晨猛然想起前几天用体温计测量的事情。早知道就去医院瞧瞧了,他顿时后悔不已。
他撂下书本,用右手掌捂住胸口。
颤动一直持续了五分钟,才渐渐平静下来。
江逸晨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儿,他将单背心脱下,检查胸口部位有什么异样。
这一瞧,顿时吃了一惊,只见胸口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诡异的银sè印记。
这是什么鬼东西,前几天洗澡的时候也没有看见啊。江逸晨坐起身,把桌子上的台灯拉近,仔细端详。
只见那个银sè印记呈多边菱形图案,乍一瞧似乎还有点儿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他左思右想,也没有回忆起来。
他伸手轻轻抚摸这个印记,倒是不疼也不痒。骤然间,印记散发出耀眼的银sè光芒。
江逸晨瞬间消失,原位置只留下一个闪光悬浮的物体,赫然便是前些ri子旧货摊上消失的那块水晶石。
江逸晨只觉得眼睛一黑,身体像被旋涡吸进去的一样。
几秒钟后,黑暗消失,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个普通教室面积大小的冰洞,墙面、穹顶都是连绵的厚冰层,冰质晶莹,水波般的流光在冰层底部流动,将形态各异的天然冰雕映照得扑朔迷离,千姿百态。
那些洞顶垂下的冰溜子,有的短粗,有的细长,有的又如同出鞘的利剑般,气势逼人。
地面全是青sè石头,基本还算平整,延伸直冰洞的各个角落。
这不是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做的那个梦里的场景吗,难道看着看着书又睡着了?
江逸晨随后将左手背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嘶,一阵疼痛立刻袭来。
居然不是梦!等他明白过来,顿时陷入恐慌之中,差点儿大叫起来。
麻烦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么个鬼地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办,怎么办?他感到心脏怦怦直跳,脑子一阵阵犯晕。
一分钟后,江逸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干着急也没用,目前要做的就是找出口。冰洞里的温度很低,估计只有零下十几度的样子,要是出不去,冻也得冻死。
他开始在冰洞里四处走动,寻找出口。
一圈搜索下来,没有任何发现,整个洞里的冰层似乎是一个循环整体,连一道裂缝都没有。
尽管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自己的耐寒能力好像加强了不少,但是在这冰洞里待了这么一会儿,也感觉身上开始发抖起来。
玛的,难道自己就要冻死在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冰窖子里?那也实在太憋屈了吧。
江逸晨不敢往下想了,他再次沿着冰壁寻找出口,这回特别仔细,几乎是一寸一寸地检查。
等他返回原地,脸sè变得更加惨白。
这个冰洞根本就是一个封闭的整体,没有任何出路。
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毕竟他进来时只穿了一条短裤。
他放弃了寻找,开始做连续深蹲运动,让身体发热以抵御严寒。
几十个深蹲坐下来,身上感觉暖和了一些,口中呼呼喘着粗气,瞬间凝结成白sè的雾。
异空间,这里肯定是异空间,他想起以前看过的幻想小说,就有这方面的描写。
可是,那些小说里的人物是如何进出异空间的呢?好像也没有统一的方式啊。
还是像阿里巴巴那样,高叫芝麻开门,或者念一段儿什么咒语。那也太荒唐了吧。
江逸晨开始有点儿绝望,就在这时,他恰好回到了刚刚进来时的位置,不经意间身体的背部靠在了冰墙面上一个平缓凹进的地方,只觉得后背一空,一个跟头倒跌了出去。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又坐在了卧室的单人床上。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鼻子和眉毛,眉毛上还结有一层淡淡的冰霜,证明了刚才的场景绝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