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龟香甜地进餐,有多少吃多少,一点儿也不浪费。..
大约喂了一斤半左右的鱼,江逸晨及时停止供应。
还得留点儿给乐球,万一碰上了呢。想到这里,他扭头眺望海面,依旧毫无所获。
谁知就在这时候,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大海龟圆睁双眼,竟然吧嗒吧嗒地掉起了眼泪。
“嘿,嘿,你哭什么啊?”江逸晨从未见过这种情形,一时间有点儿手足无措。
他以为海龟肚子饿没吃饱,只得再给它喂了几条鲫鱼。
谁知海龟吃后,依然泪流不止。
这也太邪门了吧,感情这么丰富,简直成龟jing了。江逸晨顿时惊讶莫名。
难道是因为伤口痛?除了哺ru动物,没听说其它动物会因疼痛落泪的。他摇摇头否决掉这个想法。
忽然,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真是想偏了。以前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有一些海洋两栖爬行动物,因为肾脏功能有限,负担不了体内大量的盐分的排出,要靠盐腺排泄盐分,盐腺的位置就在眼睛附近。所以,它们在离开海水后排泄盐分时就有盐水从眼睛附近流出,让人误以为流泪。
“呵呵,你这家伙,这幅样子瞧着还真挺可怜的,拿来唬人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江逸晨不禁哑然失笑,对海龟说道。
海龟茫然地望着他,继续流了一会儿眼泪,便停止了。
看来那篇文章果然没说错,不过这头海龟确实灵xing十足,招人喜欢。要不,也给它起个名字吧。
叫什么好呢,瞧它这幅圆溜溜的模样。嗯,有了。
“海龟,给你起个名字咋样儿,叫团团,好听吧?团团。”江逸晨乐呵呵地告诉海龟。
海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抬起脑袋,张开嘴,咽喉中发出“哈哈”的吞气声。
“这就表示你同意了,很好,团团。以后就在这岛上定居吧。记着,在海里游泳机灵点儿,看着点儿周围,别傻呵呵地往渔网里钻。”江逸晨随即拍板定案,伸手轻抚团团的脑袋。
海龟团团顺从地眯起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唉,要是乐球在就好了,你们两个倒是可以做个伴儿。”江逸晨叹了口气,自言自语。
“哇,哇,啾啾。”忽然,他的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鸣叫声。
江逸晨刷地一下站起身,手搭凉棚向海面张望。
果不其然,只见几十米外的海面上,一条灰蓝sè、呈流线型身材的大鱼正在玩耍,时而转圈,时而跃出水面,横身落下,白浪四溅。
“乐球!”江逸晨激动地高声喊叫起来。
“团团,乖乖在这里待着,刚上了药,可别下水啊。”他对团团交代了一声,拎起铁桶向小舢板跑去。
团团直到这个时候,体力还没有缓过来,自然不会乱跑。
原来乐球没有离开云沙岛啊,它一直在这里。
江逸晨心花怒放,快步跑到舢板旁边,将铁桶扔上船,然后推着它向海中走。
舢板入水,漂浮起来。江逸晨翻身上船,用力划动双桨往乐球的方向驶去。
行不多时,他担心乐球跑远,于是将右手指一圈,塞入口中,嘹亮尖利的哨音响起。
“乐球,乐球!”吹完哨,他又把双手拢到嘴边做喇叭状,大声呼唤。
大海豚似乎有了反应,只见它停止玩耍,将脑袋朝向这边探了探。
须臾,它没入海水中,不见了踪影。
嘿,这家伙,难道这么快就把自己给忘了?又或者,那是另外一头灰海豚,根本就不是乐球?
江逸晨手搭凉棚,茫然地向前方眺望。
两分钟后,仍然没有动静,看来还真是看错了,在人的眼中,也许个头儿差不多的海豚都是一个样子吧。他心中满是失望。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哗的一声,然后就是哇哇的叫唤。
江逸晨猛一回头,只见一个硕大的脑袋探出水面,张着嘴,胸鳍不住地拍打。
身侧后部有一块明显的浅sè斑,当真是如假包换的乐球。
“乐球!”江逸晨蹲下身,伸手向它摸去。
谁知乐球又沉入水面,让他抓了个空。
随后突然从水中飙出,腾身一米多,做了个后空翻转体三百六十度的标准体cāo动作,啪,砸出一大片水花,浇了他一个满头满脸。
“靠!”江逸晨吐出一口咸涩的海水,随之用手抹了一把面部。
这家伙,许久不见,就给自己来这么一个见面礼啊。真是够淘的,跟以前一个德行,一点儿都没变。
“唧唧,哇哇。”乐球半个脑袋露出水面,嘴角弧线上弯,一副快活无比的模样。
“还挺开心啊,瞧我怎么收拾你!”江逸晨不忿地嚷道,套上潜水镜,双膝一弯,直接扎入水中。
待看清乐球的位置,伸出双臂猛地抱住它的颈部,仗着自己现在的力量变大,想要亲手制服这个家伙,就像优秀的骑手驯服烈马一样。
谁知乐球不闪不避,故技重施,将圆圆的大脑袋往他的怀里一拱。
江逸晨随之感到一股大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快速上浮,然后被抛出水面,在空中转体侧滚翻七百二十度又落下。
哗哗,旁边的小舢板被突如其来的波浪激得剧烈摇摆。
混球儿,还不信治不了它了。江逸晨颇为恼火,调整身体平衡,再次向乐球发动攻击。
谁知结果如常,他又享受了一次免费空人飞人的待遇。
无情的事实证明,他的那点儿增长的力量也就是在同类面前显示优越还凑合,到了海洋野生动物这里,悲催依旧。
“好了,不玩了。你这条大头儿鱼,真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啊。”江逸晨冲乐球连连摆手,表示休战。
还好,乐球的智商足够,很轻松地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快速游过来,用吻突亲热地往他身上蹭。
“这还差不多,幸亏旁边没别人,要不然我的英雄形象就全给毁了。以后注意点儿啊,记住喽。”江逸晨抚摸着乐球光溜溜的头颈,语重心长地教育道。
咔咔咔咔,乐球摆动着尾巴和胸鳍,一副虚心受教的好孩子模样。
“唉,你这家伙的语言太复杂了,我听不懂啊。”江逸晨不觉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