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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的过去and彦白的过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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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天泽(我仍愿为你战死,但不愿送你一束玫瑰)

1、

祝天泽是在进入部队后的第一次人质解救行动中遇到荣彦白的。

他其实并不在作战人员名单里,但他在部队里呆了好多年,实在手痒,偷摸着拜托塔里负责作战指挥的向导李叔叔带他见见世面。

人口拐卖的解救活动,实在称不上危险,李叔批准了。

没人想到,这么个小小的人口拐卖下,居然有国际恐怖组织【暗网】的影子。他们在普通人群中,筛选出哨向家庭诞生的幼童,而后诱拐绑架。等小孩分化后,向导卖进地下黑市中,哨兵培养成杀戮兵器。至于普通的小孩,那就各有各的去处了,样貌好一些的卖给有钱人玩乐,样貌差点的卖器官,总也不会亏。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流言,说痛苦、仇恨、憎恶可以增大分化出幻想种精神体的概率。这些贪婪的人,为了赚取更多的利润,手段变得残忍恐怖起来。

祝天泽见到荣彦白的时候,他被粗大的铁链拴在狭窄的铁笼中,屋内是常人难以忍受的恶臭,旁边的喇叭时刻不停的播放着刺耳的声音,蜷缩在中间的瘦小身躯上遍布着伤痕,像是具尸体,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山芋立马挤了进去,用鼻子推了下他的肩膀。

荣彦白一言不发,肌肉却绷紧了些。

祝天泽和山芋一起松了口气,山芋开始给荣彦白疗伤。他的身上脏污一片,腐烂的血肉,排泄的秽物,食物的残渣……

山芋舔得脸都皱了起来。

荣彦白处在半昏迷的状态,并不知道这个毛发蓬松柔软的大猫其实是个精神体。他费力的抬起手臂,像抱住水中的浮木一般,死死抱住了大猫。

【暗网】不想放弃这个据点,他们激烈的反抗着。

祝天泽是仗着有山芋的掩护,违背命令偷偷溜进来的,现在只能和荣彦白躲在一个小房间里,听外面震耳欲聋的枪炮声。

看到荣彦白陷入昏迷依旧颤抖个不停,祝天泽拍着他的背安抚他,喉咙里模拟出一些杂乱无章的白噪音,安抚着他躁动不安的灵魂。

等他和荣彦白被解救出去时,不出意外的受到了通报批评,并且因为祝天泽擅自行动,他不仅写了篇万字检讨,还被分到了哨兵新兵队,学习磨练服从意识。

荣彦白的应激反应极为激烈,于是祝天泽被批准去医院为他做治疗,帮助脱敏。

也不是祝天泽,是大猫山芋。

考虑到荣彦白还不知道山芋是精神体,所以祝天泽还得在门外站岗发呆。

医院的味道并不好闻,又空旷无比,无聊透顶。祝天泽只有十八岁,最是吊儿郎当、不想被约束的年龄,每天都得奉献出自己的精神体照顾荣彦白两个小时,让他烦躁到极点。终于忍不住推开门臭骂了荣彦白一顿,让他别动不动非礼自己的精神体。

晨光下,他看到荣彦白半靠在病床上,被他的动静吓得瑟缩成一团,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恐惧。

——哦,那个啥来着?应激反应。

然后他又看到一条浑身是伤的细长东西,出现在面前。

那东西头顶长着小小的角,身上布满幼圆的青色鳞片,腹下生着四个小爪子,原本正傻傻愣愣地看着山芋,见他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后,又傻愣愣地看向他。

山芋嗷的叫了声,两只爪子抓住那条四脚爬虫一样的小东西,热情洋溢地舔弄起来。

祝天泽也傻了,怪叫了声,跑出去打报告。

“报——告!是龙!我看到了!有个龙型精神体的家伙!”

2、

然后荣彦白的应激反应莫名地好了,加入了祝天泽的新兵队,和他一起训练。

作为一个在部队大院里呆了十几年,从小被那群手黑的兵痞子狠狠操练着,吃个生日蛋糕里面都可能藏着一枚即将爆炸的微缩炸弹却安全长大,甚至还很

皮的小泥猴,祝天泽在这群新兵中简直是天神般的存在,永远的断层级别topone。

与他截然相反的是荣彦白,荣彦白年龄小,个头也小,仿佛一个没浇过水的干瘪瘦白菜,不管什么项目,永远的倒数NO.1。他虽然拥有着幻想种精神体,未来会成为塔内为数不多的神级哨兵,可实在弱得可怜,活像条丑陋软弱的四脚爬虫,只会劈下几条不痛不痒的细小电流,最多也就是让山芋的毛炸起来,嗷嗷乱叫的跑开。

祝天泽一整年都在带他。

教他如何兽化,教他格斗技巧,教他哨兵常识,还会教他怎样能从二楼食堂大妈那里多要一个鸡腿。

祝天泽很快喜欢上了这个寡言少语、瘦小羸弱、却不服输的清冷俊秀少年郎。

他那无处不在、膨胀到可以吞没自己的保护欲可以在这个瘦弱少年的身上到完美宣泄。

但荣彦白比他小四岁,还没有成年。

祝天泽愿意等他长大,便把满腔的喜欢咽进了腹中。

失去父母,饱受折磨,一无所长的荣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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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祝天泽的保护下平安顺利甚至可以说祥和美满的成长着。

3、

祝天泽加入了正式部队,每次出任务回来,都会带点新奇的小东西给荣彦白玩。

荣彦白很少表示什么,他小小的身躯中似乎藏着无数的心事,让他连愉悦快乐都很少表现出来。

祝天泽也不在意这些,如果说荣彦白是冰的话,他就是火,他自己觉得绝配。

有次祝天泽意外地发现,荣彦白虽然少有喜好,但他的精神体——乾钺,那条自从起飞后,好像甩脱了身上的泥点子一般,一直留在高空俯瞰大地的青龙,格外喜欢沉香木。

曾绕着老团长的沉香木雕转个不停。

每次看到老团长托着那根木雕来,它都会口吐青烟,卷着胡须飞下来,缠在那根木头上嗅来嗅去。

虽然只是做做样子,它并不能真正的接触到木头。

祝天泽便用自己的工资买了几块,让山芋叼着沉香木,勾引乾钺飞下来一起玩。山芋相当喜欢这个差事,经常扬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几个小时,就为了小青龙能舒舒服服的玩一会儿。

在荣彦白成年的那天,祝天泽和他表白了。

荣彦白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回了他一句话。

“我喜欢强者。你如果能成为首席,我可以试试喜欢你。”

祝天泽没有做首席的想法。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种的哨兵,即便他拥有着最高超的兽化水平,最敏锐的洞察力,他是最年轻的九级大哨兵,是唯一一个可以不依靠向导自我解除狂化状态的哨兵。即便……他曾经拥有过几秒钟的幻想种精神体。

他的上限就在这里了,一个普通的优秀哨兵。

首席哨兵应该是属于黑暗哨兵的,差一点也该是神级哨兵。

可他还是在哨兵首席争夺赛中拿下了第一。

那场比赛最后的对决,持续了整整四天三夜。

两个最顶尖的哨兵,在一小片区域内彼此厮杀,争夺那个代表胜利的“人质”。

祝天泽正面完全无法和石飞羽对抗,毕竟石飞羽是个货真价实的神级哨兵,化身神话生物穷奇时,攻击力极强,尖利的爪子甚至能劈开厚实的精钢,还能吐出火球作为远程攻击。

祝天泽用假情报诱导,用陷阱牵绊,将“人质”藏起,躲猫猫一样东躲西藏,消耗着石飞羽的体力。石飞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将整片山林烧了个干净。

没有任何的掩体下,剩下的就是肉体对抗搏杀。

石飞羽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至于吗?这只不过是场首席资格选拔赛而已。

他的火球击中这个人无数次,烈火灼烧的痛感是所有疼痛中最为剧烈的,可这个人居然还是会站起来,一遍遍的让旁边那个大猫疗伤。

焦黑的皮肉血痂愈合后掉落在地上,一层又一层,像是下了一场黑色的雪,把地上都铺满了,空气中弥漫着人肉烧焦的香气,久久不散。

石飞羽尊重他的对手,他不会在祝天泽倒下时补刀,但他也不会放水。祝天泽每次站起来,他还是会兽化,扑上去厮杀。

祝天泽很懂的如何避开那劈金斩石的利爪,他但凡失去四肢中的任何一个,山芋绝对无法在短时间内将他治好。所以他只吃远程伤害,躲开所有的正面对抗。

直到八十个小时后,石飞羽体力不支,彻底倒下。

昏睡了三天,石飞羽醒来后,心里对祝天泽这个人生出了无限的好感。

有人问他会不会很不服,毕竟祝天泽的办法很像作弊。

他说:“祝天泽做首席我心服口服。这个人永远不会失败。他决定做什么了,只有成功和死这两种选择,我没他那么强的执念和对胜利的渴望。”

4、

祝天泽拿下了首席的位置,也和荣彦白在一起了。

部队里不是没有过哨兵情侣,不算稀有,没有多少人反对,还有不少人羡慕嫉妒得要死,包括石飞羽。

羡慕荣彦白。

祝天泽在部队里比吉祥物还要讨喜,几乎所有哨兵都喜欢他。他实力强劲,长相帅气,性格皮中带稳,做队友时,他会默不作声地扛下大部分的担子,做爱人时,他又体贴专情。即便是塔,都对他十分偏爱,甚至有传言,新成立的特种游猎兵队伍——雪豹突击队,那个雪豹就是取自山芋的本体。

但祝天泽坚决不和向导匹配结合,让所有人气得牙痒。

“你作为首席,起的什么示范作用?!下面的人要是都学你不匹配结合,这不乱套了?一个个定时炸弹,还怎么用?”

祝天泽嘴上嗯嗯啊啊,写了无数情真意切感天动地的万字检讨书,行为依旧。

每一届哨兵首席都会在那个位置坐五年,除非首席身亡,或者有事实证明他不再适合做首席。不过基本每一届首席都做了两届,十年整。

除了祝天泽。

两年后,他在一次公开的对抗赛中输给了挑战者荣彦白,同时,考虑到祝天泽拒不服从组织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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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导匹配,精神状态不稳定,荣彦白也达到了神级哨兵

的最低标准,祝天泽被剥夺首席之位,首席给了荣彦白。

祝天泽、荣彦白、各方领导,没有人有异议。

石飞羽却气得受不了。他扯着祝天泽的领子,愤怒地破口大骂。

“你知道他在利用你吗?!首席没死没伤没叛变,被撤掉职位,从来没有这种事情!真他妈的丢人!你知道他为什么要你争首席吗?因为我如果做了首席,他根本打不过我,我做满两届,十年后,他就超了最低年龄,连参赛资格都没有。你他妈就是他的垫脚石!”

祝天泽嘿嘿笑了笑,“我本来就不想当首席,累死累活的,多辛苦,这样也好嘛。首席本该就是你们神级哨兵的位置。”

石飞羽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眼睛赤红一片。

“为什么?就因为你喜欢那个爱装模做样的臭傻逼?你愿意为他做这么多的事?!不匹配向导,争个什么首席,为了把【暗网】的人赶出去,天天忙的全国到处跑,你休息过几天?你一天有睡6小时吗?回来还得讨好他哄着他看他脸色,可他为你做过什么了?啊?!”

祝天泽抹了下嘴角,手指上有一小片血迹,叹了口气,看来石飞羽是真的生气了。

“你说什么啊,和一个人在一起哪里讲究什么你为他做多少,他为你做多少,难道最后再用个天平量一下谁付出的多?我乐意就行了。还有,他是我老婆,我可不许你再这么说他。”

石飞羽指着他的鼻子,手指都在颤抖,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后,他低下头闷闷地说:“你知道吗?他前两天去向导专门学校了。”

祝天泽愣了下,满不在乎地说:“他是哨兵首席,去向导学校很正常啊,能有什么问题?我都去过好几次。”

“可他是和塔里的介绍人一起去的,你就不怕他是去匹配向导吗?”

祝天泽沉默了片刻才回了句,“他不会的,我和他说过不可以。”

5、

首席换届后没几天,塔里安排祝天泽去南越地区执行了绝密任务,要走至少两个月。临行前,他找到荣彦白,问他那天去向导学校做什么。

荣彦白回他,去考察,塔里安排的工作,没做别的。

祝天泽内心十分不安,迫切地想要爱人证明什么。他再次向荣彦白求欢,希望能和他彻底结合。

荣彦白回他,我不做下面。语气清冷,宛如高原上的沁雪松柏,不肯低下头迁就丝毫。

祝天泽心想这个问题不能继续拖下去,实在影响感情,咬咬牙躺了下去。

荣彦白什么都没说,不过祝天泽能感受到荣彦白极为热情,激动到浑身颤抖,那一晚做了整整六次。

虽然祝天泽并没有获得什么快感,但绷在心里的那根弦放松下来。

三个月后,他拿着一根南越淘的国宝级奇楠沉香木,欢天喜地的回到军区,心想这块烂木头乾钺肯定喜欢的不得了,毕竟花了他好几年的工资呢。还好他平时在部队生活,没有多余的支出,不然绝对买不下来。

等待他的,却是荣彦白和向导深度结合的消息。

祝天泽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其他人都没敢直接和他说这件事,隐晦地提醒他石飞羽和荣彦白打了一架。

他问石飞羽,石飞羽回答的简单明白。

“你问我为什么揍那个傻逼臭婊子?因为他和向导深度结合了,是深度,而且已经结合完毕了。你知道什么意思吗?!他和别人上床了!你他妈的现在就是整个部队的笑柄!你头顶绿帽子和他妈的呼伦贝尔大草原一样明显,所有人都知道!”他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听到头顶树干上一声从喉咙里挤出的嘶哑吼声,他抬头看去,内心猛地咯噔了一下。

树枝上,叼着一截烂木头甩着尾巴的山芋僵在原地,它的胸口起伏了几下,腰腹部浮现出几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它转过身,后爪一蹬,迅猛地消失在原地。起落跳跃间,可以看到伤口里的肌肉在收缩舒张,鲜血汹涌流下,在地面上留下一串串血滴的痕迹。

祝天泽看着山芋离开的方向,脸上毫无表情,“飞羽,谢了。我去拦一下山芋,先告辞了。”

离开时,石飞羽却看到祝天泽猛锤在旁边的树干上,半米粗的榆树应声而倒。

石飞羽目视着他远去的背影,有点后悔自己说得太过直白。下一秒,他的余光注意到了脚下的一处异常。他蹲在地上,摸着地上滴落的大片血迹,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紧般,酸涩疼痛起来。

山芋,你可是精神体,长枪大炮都无法击伤你的身体,你怎么会受伤,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流这么多血……

荣彦白(长夜难明)

1、

荣彦白的人生,分化前和分化后几乎是天差地别。

他有一对极为严厉的父母,做任何事情都必须做到极致。不管学业还是运动,他若是拿不到第一,等待他的只有批评和惩罚。

考场上,十一岁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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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39度的高烧,连笔都拿不稳,他硬撑着答完题,人都烧迷糊了。可他的父母没有怜惜他,依旧选择惩罚他。

“失败没有理由,弱者才会找借口。你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他的妈妈冷漠地说。

他一度恨自己的父母。

直到那天,他放学后被突然出现的人贩子掳走,他的母亲兽化成灰熊,嗅着空气中的些微气息,奔袭千里,跑了整整一天一夜,定位了他的位置。

那时,孩童走失24小时以内,还不够立案标准。

所以来到那里的只有他的父母。

他见到了他的父母,清楚地知道了他父母对他的爱,却太过弱小,无力改变丝毫。

他怒喊着,哀求着,嚎哭着,最后只是看着父母受尽折磨死在眼前。

荣彦白以为这就是地狱,但他才刚刚触碰到地狱的边缘。

之后便是地狱般的三个月。

他成功分化出了精神体,那群人却没有给他更换环境。

龙型神级哨兵,在神级哨兵中也是顶级的存在,即便只是一个幼兽,他们也不一定能压制住。

痛苦持续着。

一个身着绿色军装的英俊大男孩过来终结了一切。

大男孩带着一只个头很小的雪豹,活像只豹纹猫,将他从那个狭小逼仄、散发着恶臭的牢笼里解救出来。

“没事了,人民解放军来啦。”

2、

荣彦白的心理状态极差,他恐惧黑暗、恐惧狭小空间、恐惧突然地声响、恐惧陌生人,唯独那只叫山芋的大猫,能让他情绪稳定些。

大猫天天来见他。他知道门口坐着那个大男孩,他知道那个大男孩在烦躁地抖腿。

可他真的离不开这只大猫,只能委屈那个躁动的男孩在门口干坐几小时。

几天后,门被突然打开,大男孩一脸不爽地说。

“少他妈耍流氓,乱摸什么呢,那可是我的精神体。”

病房干净的玻璃透出阳光,洒在男孩的身上,宛如镶嵌了一层朦胧的金边。

他浑身颤抖,像是过电一般,内心萌生一股强烈的冲动,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后他的精神体,傻傻地在那人面前显露了身型。

那是多么直白的语言。

他对祝天泽,一见倾心。

荣彦白申请了进入部队。虽然他年龄不够,但考虑到他是龙型神级哨兵,将来极有可能成为部队的顶尖战力,他的要求得到了批准。

他和祝天泽一队。

祝天泽宛如战神,所有的项目,不管是兽化作战还是理论课程,他都能轻松拿下第一,耀眼似那天边的骄阳。

他则弱小可怜。无法兽化,理论课一塌糊涂,为了提高全连的均分,祝天泽对他进行一对一的专门辅导。

他一直偷偷观察着祝天泽,发现祝天泽骨子里有股英雄主义,喜爱守护弱者,他便做出可怜柔弱的模样。

果然,祝天泽爱上了他,那专注的眼神里潜藏着无穷的深情。

3、

荣彦白需要首席这个位置。但他的年龄太尴尬,正好错过了换届的比赛。

他以恋爱为条件,要求祝天泽去争。

他相信祝天泽做得到。

这是一场零成本的“双赢”——荣彦白赢两次。

不管是和祝天泽在一起,还是祝天泽拿下首席,都是他希望发生的事情。

他和祝天泽正式谈恋爱了,但两人一直没进行到最后一步。

他内心渴望着和祝天泽做爱。他从第一次梦遗,到成年后的每一次自慰,主角都是祝天泽,只有祝天泽。

他很愿意做下面那个,很情愿被祝天泽亲吻,被祝天泽进入,被祝天泽拥入怀中。可他总是以自己不做下面拒绝祝天泽。

原因很简单,他要以此为条件换取什么。就像当初,他用交往换来了首席的位置。

但他根本没想到,祝天泽居然愿意委身于他。

他当时几乎克制不住的要大喊出声,想说我也爱你,我好爱你。

祝天泽对他的爱多到令他再也没有丝毫动摇之心了。

他只不过是去找向导,找一个医生处理自己的精神问题,提高自己的战斗力。这是为了对抗暗网里那个黑暗哨兵的必要之举。

即便他没有提前说,但祝天泽一定会原谅他的。

4、

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多,石飞羽也是其中一个。

石飞羽找荣彦白单挑——

荣彦白和向导深度结合后,实力猛增,但还是打不过身经百战的石飞羽。石飞羽把荣彦白掀翻在地时,眼睛里是赤裸裸的鄙视和厌恶。

“你真让人恶心。不过你能这样做真是好,好啊!太好了!”石飞羽仰面大字型躺在地上,一连说出三个好字,最后轻声说,“天泽总算自由了。”

荣彦白有些慌张,他并不爱与人交谈,但那个时候却忍不住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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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我们又没分手。你少打他的主意,他已经是我的人了。”他看着石飞羽的眼睛,强调了遍,“是我的人。”

石飞羽面色古怪地笑了笑,没理他,哼着歌拍拍身上的尘土离开了。

荣彦白生出些许不安,但他很快压制住了。他回想起了那天晚上,祝天泽顺从的躺在床上,予取予求。祝天泽是那么强悍的男人,是那么的强势,但为了他,心甘情愿的雌伏。

祝天泽是爱他的,爱到骨子里。

他无比确定。

等祝天泽回到军区时,他却不敢见那人,躲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心不在焉地批着文件。

山芋出现前,他先是闻到了一股清新的沉木香气,乾钺蠢蠢欲动地卷起了胡须,他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体,余光关注着门口的动静,等待着那只大猫叼着木棍跑到他的面前,讨好般扬起小脑袋。他不会摸这只大猫,但乾钺会飞下去和它玩一会儿,祝天泽也会拿着木头逗乾钺两下。

但他没等到那只温顺的大猫。

他甚至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一只灰色带斑点的野兽趴在他的后背上,利齿探出,刺入他后颈的皮肤。

“山芋,停,回来。”

那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制止了山芋接下来的动作。

山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吼,松开了牙齿,而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原地,毫不留情。

荣彦白没有留意。他不知道,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山芋了。

祝天泽站在门口,眼里酝酿着风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为什么?”

“你问我结合的事吗?我是哨兵,和向导结合有助于保持精神状态稳定。只不过是病人和医生的关系而已,你不要多想。”

祝天泽咬着牙根,眼睛里全是血丝,“我问你为什么!”

“因为我要变得更强大,阿泽,我想报仇,我想让【暗网】永远消失,只靠向导的浅层次疏导没有用,我不像你,能自己疏导疏导平静下来,我必须……”

祝天泽一掌拍在门上,咆哮出声,“我他妈问你为什么!”

飞在空中的乾钺动作停顿了下,鼻子里喷出一小股烟云,把自己的身形掩藏了起来。

荣彦白喉咙滚动了下,他发现自己准备的理由并没有什么用后,干巴巴地说:“我要是告诉你,你肯定不会答应的,所以我觉得没必要。”

祝天泽吸了口气,强咽下胸口的怒火,让自己声音平稳些,“没必要。哈哈,什么是没必要?我已经把【暗网】连根拔起,赶出华国了!我们的土地上,我们的人民,我们的百姓,不会有人再受到他们的伤害,你还要变强做什么?!你现在做的,才他妈的是没必要!”

荣彦白站起身,他很少这么激动,但此时此刻,看着祝天泽暴怒又暗藏着失望的眼神,他声音也大了起来,像是在给自己鼓气,“我要报仇!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他们必须彻底消失!你没有经历过那些,你懂什么?!你知道我遭受的是什么吗?我爸爸在我眼前被活生生一根骨头一根骨头的掰断,我妈被轮奸到死,她可是哨兵啊……我被关在一个小盒子里三个月,殴打、鞭刑、电刑……什么都招呼在我身上,不过为了让我感受到痛苦!我痛苦了,我闭上眼睛、每晚做梦全是这些!我要让他们全部都下地狱!”

“哈哈。我没有经历过这些……”祝天泽长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像是活生生吐出自己的五脏六腑一般艰难,“行。这就是你想说的吗?你是被迫的,你有难言之隐,你是逼不得已,我们都是哨兵,所以他妈的必须接受另一半的背叛?!”

“这不是背叛!哨向结合天经地义!”

“去你妈的天经地义!不行就是不行!我是不是说过,你可以是个废物,可以是个傻逼,我可以尽力满足你想要的一切,但你他妈的绝对不能背叛我!”祝天泽怒吼道,“深度结合,你对他没意思你俩怎么做到深度结合的?!你已经背叛我了!”

荣彦白隐隐地松了口气,心想祝天泽果然还在意自己爱不爱他。

“你不知道吗?深度结合可以通过向导单方面的主导来建立的,不需要我做什么。”他解释道。

祝天泽脸色骤变,“单方面?!我怎么会不知道!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那个可怜的向导,要用他所有的爱作为桥梁,一生一世无条件地爱着一个不爱他的人,直到他死!你居然……”

“但我必须要把【暗网】彻底清除!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无能的弱者改变不了任何事情!”荣彦白冷静下来,开始晓之以理。他知道祝天泽很正直,如果以大义为名,祝天泽根本无法反驳,“【暗网】是多么邪恶的恐怖势力,他们贩卖毒品、拐卖妇女儿童、屠杀平民、剥削财富……我变强了,可以让所有的人脱离恐惧的支配,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难道不好吗?你只不过是个普通哨兵,你什么都做不到,我来做。”

“什么都做不到……”祝天泽仰起头,声音轻得好似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好!你有很远大的理想,我支持你。你知道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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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接受我的伴侣和别人深度结合,但你还是和别人结合了,就这样吧。我们结束了。”

说完这句话,祝天泽转身离开。他的身姿依旧挺拔,肩膀看上去却疲惫不堪。

荣彦白手指动了下,似乎想要抬手挽留那个男人,但他压制住了。

他已经做了这件事,说什么话都没有意义,只能等祝天泽自己想通。

几分钟后,荣彦白才抬手摸了摸后颈,四个小小的血洞,那么浅,浅到让他从那里感觉不出丝毫疼意,但胸口深处,突然莫名地疼了起来,就像有小虫子在不停地啃噬着心尖的嫩肉。

乾钺从云雾中钻了出来,飞到门口的地上,鼻子辛苦地拱着什么东西。他走上前,看到地上掉着一小截散发着独特幽香的木头,表面沾满了灰尘。

5、

荣彦白不觉得两人会这样结束,毕竟祝天泽是那样的爱他,很快会来找他和好的。

不过接连几个月,他都没再见到祝天泽的身影,便难得主动的翻了翻塔里登记的信息记录。

他看到这几个月中,每一件危险级别高的任务里,都有祝天泽的名字,他慌了。

祝天泽并没有向导做排解,即便他再怎么能抗,这种不要命的方式,即便任务中不受伤,也会很快会进入“永夜”。

他找到祝天泽,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祝天泽没理他,径自离开。

他追上去拉住祝天泽的手臂,用首席的身份命令,祝天泽依旧默不作声的甩开手臂。

他最后有点着急,直接说,你这样会让爱你的人担心。

说完这句话,他有点忐忑,又有点羞涩。他从来没说过什么爱,虽然刚刚说的话没有明示,但暗含的意思已经足够明确了。

“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祝天泽只留下这么一句冷漠的话,去执行自己的卧底任务了。

荣彦白的手空落落的,心也空落落的。

6、

荣彦白用工作麻痹自己,接下一个又一个的任务,可他清楚地知道,祝天泽一直没回来,祝天泽已经半年没和塔里保持联络了。

他曾问过塔里高层的意思,为什么让祝天泽接连不断的执行任务,这种方式在压榨他的生命。

高层回复他,这是祝天泽自己的意愿。

塔向来宠爱祝天泽,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能得到满足。即便祝天泽想要的,是死。

荣彦白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截下了祝天泽时隔半年发回塔里的讯息,独自接应下身受重伤濒死的祝天泽,瞒着塔里,将他安置在自己的一处据点里。

刚开始他只是想阻止祝天泽的送死行为,考虑到祝天泽的实力,荣彦白用哨兵专用的特质锁链束缚住他的手脚,请了一个聋哑人伺候祝天泽的起居洗漱。可之后没多久,他看到祝天泽被锁链束缚的赤裸身体,强烈的欲望萌生,他按耐不住地拥抱了祝天泽。

那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他几乎上了瘾,每一次见面都会这样做。

刚开始祝天泽会怒骂他,后来只是闭着眼睛不再言语。

他贪心起来,开始希望祝天泽主动的吻他、爱抚他、进入他、占有他,可祝天泽不给他任何回应,他内心极度空虚。

“你到底要生气多久?至少让山芋出来给你疗伤吧。”

荣彦白忍耐不了这样沉默无言的气氛,主动开口。

祝天泽眼睛都没睁开。

他指尖微微发麻,决定拿出自己最后的杀手锏,一个足够让祝天泽让步的筹码。

“那我让你上一次,行吧,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吗。”他等待着祝天泽震惊的眼神,等待着祝天泽和他搭话,等待着祝天泽妥协,或者是祝天泽的冷嘲热讽,破口大骂。

随便什么都行。

但他的期待在等待中满满流失,因羞涩而微红的脸变得苍白。

他无比渴望祝天泽给予自己点反应,像是强调什么一样喃喃道,“我后面没被碰过,很干净的……”

祝天泽依旧没有丝毫反应,连嗤笑声都没发出。

他只能再次强上了祝天泽,心想如果一直这样也没什么,他还拥有着。时间长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模样就像溺水的人攥紧了一根飘在水上的稻草,而他的一切举动只会让那根纤细脆弱的稻草更快的断裂。

一个月后,身体恢复差不多的祝天泽,命令重伤的山芋现身,咬掉自己的大拇指和足跟,从锁链中挣脱出来,离开了那里。

荣彦白回去后,看到屋内空无一人,雪白床单上有大片血迹,散落着四块血肉,还有就是便签纸上歪七扭八的几个字,上面还沾着点点红梅一般的血。

【我退役,你复仇,别找我】

荣彦白把便签纸从头到尾来来回回仔细地翻了几遍,但只有最上面那张写着九个字,他又回到床上,捡起一截手指,努力辨认着这是什么东西。

人体解剖学课程满分的荣彦白,花了整整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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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时才认出手中的物体。

他被烫到一样猛地把手里的东西丢了出去,但在断指落地前,又反应迅速的接住,不让那东西沾上灰尘。

他一瞬间痛到无法呼吸,感觉自己的心和那血肉一样,碎成了四块,铺在床上,鲜血流了一地。

不过万幸,塔里、部队里,都没有了祝天泽的名字。

祝天泽退役了。

荣彦白想,等我把【暗网】从这个世界上抹去,我就去找他。祝天泽以前说过,从部队退役后他会去藏青高原,寻块山头,让山芋在那里撒欢儿,他也喜

欢那里干燥凉爽的天气。

藏青高原虽然大,乾钺的视力很好,还会飞,他会找到祝天泽的。

7、

荣彦白没想到,七年后,在他退役前,他居然听到了祝天泽的消息。

祝天泽和向导深层次结合了。

他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荣彦白欣喜若狂,这代表着祝天泽不会死于精神污染了,而且祝天泽就在塔里,就在离他那么近的地方,他可以看到祝天泽了。

他幻想了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他们会重逢于那片高原上,某个白雪皑皑的山头,某座缠着七彩绸缎的庙宇,或者是高原上的某个学校。祝天泽曾说过他或许会去支教,他当时回祝天泽,你去教学生翻墙掏鸟窝吗。祝天泽大笑了几声,回他,你这个主意不错。

不过荣彦白知道祝天泽很聪明,脾气也很好,教什么都可以,一定会受欢迎的。

他的设想中,祝天泽开始时会不高兴,会冷漠的对待他,但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他未来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会是祝天泽的。

他想告诉祝天泽,这七年里,乾钺学会了和现世交互,并不能保持很长时间,不过足够和山芋玩一阵了。

开始时,它只有牙齿可以短暂的触碰拨动一下那一小截木头,但它玩的不亦乐乎,一整天一整天的用牙齿够着,后来逐渐能衔起来,现在则能用爪子扒拉

两下。那小截木头被乾钺锋利的牙齿戳断过很多次。

他也买过几块代替的沉香木,乾钺看都不看一眼。他便把那块木头补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实在烂成小木渣了,他只好拿出祝天泽过去送他的沉香木代替,烂木渣被他收进了盒子里。

其实他不太情愿,觉得有点浪费。

万一再弄坏一个怎么办?

那只能等好几年后,祝天泽再送他了。

等将来见面,他会挠挠山芋的下巴示好,他虽然过去不常做,但他知道山芋很喜欢这样,过去他只要这样做,山芋很快露出肚皮,舒服的喵喵叫。他得尽快和好,毕竟他只剩下两根还算完好的沉香木了。不过应该不难,山芋性格很柔软,会很容易哄好,然后祝天泽也会慢慢原谅他,因为祝天泽是那么的爱他。他们将在那片雪域高原上,走完余生。

在荣彦白的心目中,祝天泽是一个温柔又深情的人。他从18岁就开始爱着自己,用整个热情灿烂、似火般肆意的青春年华。那个看似调皮实则温和的少年,满心满眼全是自己,怎么会不爱呢?

对祝天泽来说,人生只有两个选项,【A、荣彦白——happyending】和【B、没有荣彦白——badending】。

8、

见到祝天泽后,荣彦白发现,原来选项并不是只有【A、荣彦白】和【B、没有荣彦白】这两个,祝天泽的选项里,出现了另外的人。

【C、司安暮——happyending】。

荣彦白抬头看着乾钺,那条飞得很高的青龙,那条俯瞰众生的神话生物,它吐息成云,它腾云驾雾,它掌握着闪电之力,它凌驾于万物之上,它过去甚至不屑于和地上的那只普通大猫玩耍,只有喜爱的沉香木出现,才能让它短暂的在地面逡巡片刻。

它高高在上,它无所不能,它是万物主宰。

可现在,它知道它是什么了。

它只不过是一个纸糊的漂亮大风筝,借着风飞起,靠着线飘扬。现在,那根系在他心尖的绳子,断了。

他这才发现,原来他才是那个只有两个选项的人。

他从十四岁见到祝天泽的第一面起,便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帅气英俊的大男孩,病入膏肓。他是一个身患绝症的濒死之人,只有祝天泽的爱是解药,但他没意识到。他居然用祝天泽的爱做筹码,像赌徒一样换取着别的可有可无的东西。

他现在拥有了很多。

他是哨兵首席,是最年轻的少将,击杀国际黑恶势力头目,KIN,将恶徒绳之以法,为父母报了仇,他的名字响彻整个世界。

但他也在这片盛大中看到了自己的结局走向。

【B、没有祝天泽——badending】

一个比祝天泽死了还要坏的结局。

他丢失了他的“坐标”。

从此之后,他的精神图景,将长夜难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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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作话用来提前预警了,我在这里稍微说一下为什么这样写。因为在我心中,祝就是这样一个极致温柔克制的人,他可以为自己的爱人做任何事。(某种程度上,他反而是洁…)即便换了代号,他依旧在执行暗网相关的危险任务,为了实现青龙的梦想。他不想活,但也不愿没有意义的死去,是另一种程度的行尸走肉,直到遇见司。他的深度结合考验,要的是向导的主动一吻,因为他怕了。所以他其实在等司的告白,即便赴死都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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