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金色的瞳孔,伊瑟尔眨了眨眼睛,看到眼中的身影并非幻觉,才将头抬起来。
“苏尔达克……你回来了?”
它将长满了鳞片的头颅靠近苏尔达克,苏尔达克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它鼻孔里的硫磺味道,火气好大……
一条红水晶簇就像是拇指饼干,塞在伊瑟尔的嘴巴里。
好甜的味道!
它总是那么的容易满足,哪怕是只有一点点好处。
红水晶就像是小甜点一样,轻而易举地就让它心情变得好很多。
伊瑟尔重新让自己的头颅瘫在平台上,这座密室就是这点不好,它太小了,小到只能将脖子伸进来。
它甩了甩头颅,让自己鳞片显得更加顺滑一些。
“最近你好像很忙啊,我们多久没在一块学习符文之语了?”伊瑟尔抱怨道。
苏尔达克抽出第二根红水晶,塞进伊瑟尔的嘴巴里,说道:
“抱歉,最近正在参加一场位面战争,我们处于劣势,被那些地狱魔族折腾得很辛苦……”
“魔族啊!伊斯坦杜尔那边的熔岩之地也是被一只恶魔兄弟占据着,要不是打不过他们,我都想把家安置在那边火山口的熔岩池里。”伊瑟尔愤恨地说道:“早晚收拾他们,你那边需要我帮忙吗?”
“嗯!”苏尔达克诚实地说道,这也是他匆匆赶来的主要目的。
伊瑟尔啃着红水晶,眯着眼睛有些小得意,随口说道:“那最近我就留在这儿吧,需要我的时候就召唤我好了……”
“那就多谢啦。”苏尔达克连忙感谢道。
伊瑟尔扇了扇翅膀,虽然宝藏密室这边感觉不到什么,但是伊斯坦杜尔山崖龙巢里却是发出一阵隆隆的巨震。
“没什么啦,我们签订了契约,不就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嘛!”伊瑟尔腼腆地说道。
苏尔达克坐在它的左眼前面,望着伊瑟尔的巨大眼睛,它的瞳孔里充满了成千上万条金色丝线,而这些金色丝线就像是在不停地游动,汇入它的眼瞳最深处。
“好像一直都是你在帮我。”苏尔达克说道。
听苏尔达克这样一说,它立刻觉得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了,于是回应道:“其实你也有一直在帮助我成长啊!”
它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至少解开了我很多困惑,我以前都不知道如何来运用我的力量。”
看到伊瑟尔开始默默享受着红水晶带来的美好感受,苏尔达克又在宝藏密室这边陪了伊瑟尔一会儿,才离开了宝藏密室。
……
第四天的时候,中心广场上的传送门主体框架已经修砌起来了,有五名占星者工会的魔法学者没日没夜地重新推算传送矩阵,传送门的魔枢也算是重新建起来了。
魔法师艾维德熬得双眼布满血丝,最近光是珍贵的精神力药水就喝了好几瓶。
为了能够尽快修复传送门,所有人都在与时间赛跑。
苏尔达克每天最繁重的工作就是用圣光术给那些受伤的城防守卫治疗,双头食人魔帮他收集了很多地狱恶犬头颅,所以他最近也不缺乏祭品,只要来治疗帐篷这边接受治疗的战士,进入帐篷里面,首先就送他个‘神佑之体’的神之祝福。
以至于接受了苏尔达克治疗的城防守卫和重甲战士们,从治疗帐篷里走出来之后,都以为自己悄无声息的晋级了,无论是力量还是体力,都提升了一大截儿……
城墙上每天都经历着残酷的战斗,城市里的居民每天都在心惊胆战地生活。
大家都在担心搞不好哪天城墙被那些烈焰军团的恶魔攻破了,那将是所有人的灾难,大家好像都无路可逃……
也担心木库索城再这样被围上一段时间,城里的物资消耗一空。
现在市场上地物价每天都在疯长,虽然市政厅那边一直都在控制物价,但商人们依然在偷偷涨价。
苏尔达克的要求很简单,最基本的粮油菜蛋的供应要保证平价。
事实上,最近这些天市场上很多蔬菜都已经切断供应了,甚至在小范围造成了一定的恐慌。
……
苏尔达克军团进入木库索的第五天下午,居住在城市西南区域的市民们感觉到脚下土地一阵强烈的震动。
位于第五区的英雄广场与北街连接处的一间三层旅馆发生了坍塌,整个旅馆西侧的房间全部掉进了地洞之中,同一时间,数十名地穴勇士带着大量的地穴人从地洞里涌出来。
这些地穴人迅速占据了英雄广场,并大肆屠戮周围的居民。
几乎是同一时间,几股地穴勇士不分先后地从木库索的内城各处地下钻出来,贫民区、贵族城区、第一区的歌剧院、第七区的角斗场,都有地穴勇士出现,它们身后跟着一大群的地穴人,城市里面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这个城市陷入深深地绝望与恐怖之中,惊慌失措的人们四处逃窜,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但也不想待在家里面。
几只地穴人在商街上追逐着一群市民,几名贵族护卫和警卫营骑士在奋力的战斗,那群市民躲进一间餐馆里面,贵族。平民、餐馆里侍者、厨师和大堂经理一起挤在吧台角落里,大家都吓得瑟瑟发抖,甚至不敢向外看一眼。
随着惨叫声频频传来,警卫营骑士和贵族护卫被越来越多的地穴人包围,它们不畏伤亡,扑到警卫营骑士身上就死死咬住不松口,一只、两只、三只……警卫营骑士终于被更多的地穴人扑到在大街上,片刻就被啃食得面目全非。
城市的商街上,一条巨型坑道出现,成群结队的地穴人从里面爬出来。
城里地建筑有很多都坍塌掉,城市里各处都在爆发着与魔族地穴人的战斗。
木库索的城墙上,无数身体灵活的地狱恶犬窜上了城头。
……
苏尔达克得到消息的时候,城市已经彻底陷入混乱之中,就连市政厅里都冲进来几只洞穴人。
昆塔斯大剑士的构装剑士团被牢牢地牵制在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