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飞来。
水泡破裂。
简直就是完美衔接,水泡里的阴影根本无法闪躲,就被一箭射中胸口。
身体随着箭矢向后飞,狠狠地撞在地板上。
这时,大家才清晰地看到一个黑影身上居然插着三根箭矢,依然奋力地朝着不远处阴影爬行……
西雅手指尖上聚集出一颗水弹,一甩手指,水弹急速飞出去,再次将阴影掀翻。
这时候,阴影似乎已经无力挣扎,手里拳剑抵住自己的下巴,狠狠地向下低头,手里拳剑居然从脑顶透出,只在地上留了个尸体。
西雅和萨弥拉小心翼翼地追过去,那个阴影已经开始抽搐了。
“这只暗影魔可真是狡猾!”西雅叹了一口气,对身边的萨弥拉说道。
“我们走吧,趁着尸体还没凉透,我们把他拿给头儿!”萨弥拉蹲下来,膝盖抵住暗影魔的脖子,用手里的匕首将它的头颅割下来。
萨弥拉打了一声呼哨,巷子的另一端没多久就响起了脚步声,几名步兵战士迅速朝着这边跑来,萨弥拉将暗影魔的尸体丢进封魔箱里,又踢了踢脚下的地狱恶犬尸体,对着跑过来的步兵战士说道:
“你们几个将这里清理一下,血迹都冲洗干净,地穴人的尸体丢到小镇外面进行焚烧,这只地狱恶犬补偿给你们,不过要记得上缴……”
“是,萨弥拉大人!”步兵战士们恭敬地说道。
说完,看都不看那几个步兵战士,带着西雅,转身沿着另一边出口走去。
临走的时候,都没忘将吊在旗杆上的羊腿拎走……
“萨弥拉,我们下个地方准备去哪儿?”
西雅兴奋地跟在萨弥拉后面,追问道。
“对面那条街有处自由市场,自由市场的入口有口水井,我们再去那边碰碰运气……”萨弥拉回答道。
“好啊!”
西雅连忙赞同地说道,这是她第一次做猎魔人,一切对她来说都很新鲜。
而在萨弥拉的眼中,西雅对水系魔法的理解几乎已经达到了极致,她对于水系魔法的运用总是别具一格,有着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
第1078章 丽塔的嫁妆
进入四月下旬,领主军团重骑兵陆续收复了萨依若曼高原的各个小镇,满载而归的领主军便在阿克镇集结。
随军商团的补给物资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抵达阿克镇,食品、军备物资和其他杂货。
卢瑟军团属于十三支领主军之一,和其他领主军一样,也拥有一座主攻小镇,这座叫做拉甘的小镇紧邻阿克镇,卢瑟军团的重骑兵团冲进拉甘镇,三支满编的重甲步兵团也在拉甘镇的外围将小镇重重包围。
由于与魔法工会执法团相处十分融洽,这次法师团做的侦查也是非常给力,重骑兵们长驱直入,几乎不到两刻钟就将拉甘镇分割成八个独立战区,随后重甲步兵团一个战区一个战区的清扫,几乎没有给拉甘镇留下任何的后患。
卢瑟军团的士兵们带走全部财物,并将小镇里面所有的建筑都全部贴上封条,封存起来。
而阿克镇这边的清理工作顺利结束。
一支全部由一转战士组成的清洁队,带着大量军备进入阿克镇的下水道里,将里面的地穴人彻底清扫一空。
萨弥拉和西雅最近这几天,也是接连猎杀了一些暗影魔和地狱恶犬。
由于黑魔法师们召唤出来的恶魔之门只能承受低阶魔族通行,所以能够通过恶魔之门来到干布位面的暗影魔也都是一些实力极弱的群体。
就算如此,通过恶魔之门的时候,这些暗影魔的身体也都几乎濒临崩溃。
一些个体实力稍强的暗影魔,甚至频频在恶魔之门在空间裂隙开辟的通道里纷纷爆裂,从而引发通道崩塌。
每一次崩塌,都需要黑魔法师们拿出大量魔法材料修复通道。
这种跨阶通过恶魔之门会严重损伤暗影魔的身体,暗影魔在干布位面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已经恢复了一些实力,总的来说,论实力而言这些暗影魔依然只是庞大暗影魔军团中的一群吊车尾。
摆在打荷台上的是一只完整的暗影魔尸体,一支钨钢箭从下颚处穿入颅骨,又恰好射中了颅骨内的魔核,魔核从上盖骨处顶出来,在头顶炸开了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苏尔达克手里握着一把剥皮刀,就在暗影魔胸口处划出一条线,就像脱衣服一样将黑色无毛的皮革剥下来。
打荷台上这只暗影魔只有不足一米五的身高,手臂很长,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只被剥了皮的黑猩猩,小臂骨已经进化成了一对拳剑,一双肉乎乎的脚掌非常厚实,前端有六只利爪。
听说当初曾经有位剥皮大师从暗影魔身上剥下来一张带有‘隐身’生命魔纹的皮革。
后来这张皮革被一位裁缝大师制成了一件隐身斗篷,斗篷上面绘制了二十一种魔纹法阵,目前这件隐身斗篷就保存在安琪博尔德皇室的宝库中。
现在格林帝国魔法师也研制出了简版的隐身斗篷。虽然也有‘隐匿’魔法效果,但是只能站在阴影里,并且原地不动,一旦移动就会显形,就算不移动,只要被光照射到,隐藏者就会出现半透明地身体轮廓。
据说用带有生命魔纹的暗影魔皮制作出来的隐身斗篷,就没有简版隐身斗篷的这些缺点。
只是抓了这么多暗影魔,苏尔达克竟然没能找到一张带有生命魔纹的暗影魔皮。
苏尔达克认为造成这种情况的因素,不仅是因为这种隐身生命魔纹稀有,更重要的就是这批暗影魔本身就是一群淘汰品,出现生命魔纹的几率被大大的降低。
最近这几天,苏尔达克有了一点儿空闲时间。
于是苏尔达克借着这个机会,便开始不断地探索精神世界深处的那片浩瀚海。
经过几次的尝试,他现在已经能在冰冷的海水里,迎着巨浪游一刻钟左右。
可惜即便是泡在冰冷的海水中,他依旧不知道自己要走的路究竟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