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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扬想象中的考虑下,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是他试探地吻住邢秀,他也没有拒绝,而是安静地承受,勾着他的脖子任由他亲了个透,然后他想更进一步的时候,被他按住了手。
明明都硬了。
“你还在考察期内。”邢秀湿漉漉的眼睛转啊转,看着他提醒,声音媚得都要滴水,似乎就等他看他忍不急。
周予扬含着他的嘴唇温柔吮吻,终于平复下来,揉着他的头发放开。
也不是现在这样。
邢秀靠在他怀里,吃着他买来的雪糕。像是吃给他看的,粉色的舌尖一下下暧昧地舔过奶油,慢慢地含,含得奶油都化掉,化成白色黏液,湿答答地往手上滴落。邢秀含住指尖吮吸,看着他吸。
早知道这样,他绝对不会给他买香草味的雪糕。
看得周予扬眼热,忍不住地按着他的脑袋跟他接吻,交换甜丝丝的唾液。邢秀腰软掉,动情地贴着周予扬的腹肌一下下磨蹭,手上的雪糕被他拿过去,随手放在一旁的空杯子里。
老旧的空调机湿哒哒地滴水,顺着墙壁蜿蜒地落下来,雪糕在杯子中融化,空气里都是甜到发腻的味道。邢秀被周予扬半压在沙发上,粗糙的手指一下下摸着柔软的腰侧,他也要化掉了。
从舌尖开始融化,缠着他热乎乎的舌头,碰一下就要被烫化掉。
周予扬硬得不行,但只敢摸着后腰的软肉,一点不敢继续往下,缠着他的舌头更加用力吸着,吸出咂咂的暧昧水声。
邢秀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舌尖,周予扬立刻停下,微微喘着气盯着他。
听话得叫人逆反。
邢秀挣扎着离开周予扬的怀抱,赤脚踩在木地板上,半跪下来。
跪在他两腿之间。
周予扬红着眼睛,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他反悔了,任由他将自己的裤子脱掉。
赤红的肉棒高高翘着,不用他怎样就已经硬了。邢秀像是好奇一样,大眼睛眨巴着,看看周予扬,又看看小周予扬,没有动手,微微张开嘴巴,将含未含的样子。
周予扬忍不住别开眼睛,忍住自己变态的冲动。想要射精到他脸上,精液糊住他长长的睫毛,弄得他满脸都是泪水,乱七八糟的才好。
一定是饿出幻觉了。
周予扬的喉结轻轻滑动了几下。
邢秀转身,手指伸进杯子里,摸了满手凉丝丝黏糊糊的奶油糖浆。邢秀眼睛弯起来,像个月牙,里面盛的都是笑意和坏心。
他用湿漉漉的手握住周予扬的阴茎,白色的冰凉奶油糊满柱身,冷得周予扬微不可见得抖了一下。然后邢秀他…
看着他的眼睛,伸出粉红色的舌尖,像品尝糕点一样,侧着头一点点舔掉肉棒上的白色奶油。
又甜又黏。
他的舌头又热又软,舔过的地方都像带电,撩起火花,烧得人心底热乎乎。偏偏奶油是凉的,冰火两重天。
简直甜蜜的折磨。
周予扬仰着头吸气,忍不住用力按着邢秀的头让他吞吐得更快。不敢看邢秀的红眼睛,湿漉漉亮晶晶,满是氤氲的水汽和刻意的引诱。
小恶魔一样。
周予扬忍不住挺腰射进邢秀嘴巴里的时候,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都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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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秀舔得时候自己也湿了,内裤都黏在腿跟。
难受。
他只许周予扬用手指给他插得射出来,射在沙发上,又是湿黏黏的一片。邢秀无力地咬着指尖喘息,留下周予扬收拾狼藉,自己内裤也没穿去浴室里洗澡。洗得干干净净,还带了点牛奶的软香,走到客厅,跟打地铺的周予扬甜甜地道晚安。
“明天是最关键的一天,早点睡。”
黑暗之中,周予扬抱着被子,听着空调有规律滴水的声音,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根本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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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当天,邢秀收到了三个人寄来的支票。
分别是崔玫女士、俞策还有李汨的。
不知道对方都是出于怎样的心情写下这串数字,邢秀咬着下唇。
好复杂,不想了。
总之是做好事,邢秀替他们收下。
展览办得很成功。
圆子的画募集到了最多的善款。
邢秀最喜欢的那幅名字叫做《追风筝》。
尘埃落定的心情,还有帮助别人的喜悦。
展览刚结束,邢秀就赶着回去清行李。
是夜晚的飞机票。
“你干嘛去?”
周予扬手足无措地紧紧跟着他,看着他取下衣柜最上层的行李箱,打开开始清衣服。
周予扬紧张地把箱子合起来,总感觉他又要落跑。
“你别打扰我呀,我飞机都赶不上了。”
邢秀咬着唇瞪他一眼,跪在箱子边把行李往里塞。
', ' ')('“我…我哪里做得不好吗?”周予扬冥思苦想,完全没想出来。
“请让一让。”邢秀当没听见。
周予扬抓着钥匙跟在他身后出门,帮他提行李下楼。路过下面一层,陆槐因在门口等他们,看着周予扬弯唇。
“顺路啊,把我一块儿送去机场得了。”
就周予扬有车。
陆槐因拉着邢秀坐到后座,周予扬任劳任怨地打开后备箱,把两个重重的行李箱提上去。
路上陆槐因也一直拉着邢秀聊天,周予扬完全插不进话。
他频频看着后视镜,过江的时候,邢秀撑着脸看着窗外的晚霞,美得火烧一样,像是在挽留他。
“去日本玩什么呀?想好了吗?”
陆槐因问他。
邢秀咬着嘴巴,不知道说给谁听的。
“去北海道,吃海胆和扇贝…去看烟花…去坐高山缆车…”
邢秀咬着牙,自己都感觉到淡淡的酸味。
“哦。你和沈星一起去,他能离得开剧组吗?”
周予扬竖着耳朵听陆槐因问话,把他想问的都问出来了。
“我们只是一趟飞机去,他们拍他们的,我玩儿我的。”
邢秀搅着手指回答他。
周予扬松了口气,不是离家出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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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送邢秀到检票口的时候,周予扬还微笑着抱了他一下,让他好好玩。
邢秀冷着脸推开他,拉着行李箱大步走进去,头也没回。
笨死他算了。
陆槐因撑着行李箱在一旁看戏,眉头都皱起来,摇了摇头。
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输给他的。
“我怎么了?”周予扬无辜地看了看陆槐因。
“你为什么不跟他去?”
“他没让我跟着去…”
“你不会缠着他让他带你去?”
“我们…什么关系?我让他带我去…”
“你们什么关系?你表白过没有?”
“我表白啦!”周予扬说得理直气壮。
什么关系就…
看得到吃不到,邢秀说什么他就只能点头同意的关系。
“真是笨死你算了。谈恋爱对方最喜欢听的那几个字你说过没有?”
“…什么字?”
“不要告诉我你结婚四年了没有说过我爱你啊?!我喜欢你!”
陆槐因恨铁不成钢地大吼。
吼得路人都停住脚步。
我喜欢你…
周予扬一脸困惑地默默自言自语。
看着他的样子陆槐因就知道答案了,生无可恋地拍了拍脑门,打开手机,调出买票页面给他看。
“你现在应该在这里傻站着吗?!啊!”
“他没让你去,也没不让你去。他不让你去,你就不会脸皮厚一点跟过去?!”
怎么还需要情敌帮他谈恋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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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八点档里写得一切都恰好是不可能的。
周予扬想买票的时候,已经没有票在售了。
“你以为N市到日本的直航跟你家门口地铁一样啊,五分钟一趟五分钟一趟?”陆槐因搭着他的肩膀发愁地拍了拍,“订高铁啊。先去上海,然后转机。顺利的话,你只比邢秀晚50分钟落地。”
周予扬在陆槐因的目送下转身出了机场,直奔高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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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航低飞的时候,从空中往下看,城市里都是星星点点的灯火。这是他第二次踏上这片异国的土地,却有着全然不同的心境。
周予扬想起邢秀写给他的那封信。
说让他自己选。
开始的确一点都不浪漫。
误打误撞得恰好。
曾经,他把自己所有的喜欢都兑了筹码,上了赌桌。然而不幸地发现,他最想要的奖励并不值得如此孤注一掷。于是他随手把剩下的筹码投进赌局,并没报多大希望,却意外中了头奖。
直到许多年过去,周予扬才发现,从遇见的那天起,命运之轮就开始转动。
他是他无视概率的幸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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