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主卧房门,一眼便看见一丝不苟的书桌,上面并未放什么多余的东西。爱月向里几步,那张大床出现,她才见到了上面躺着的一份文件。
她脸蓦地一红。放文件的地方,是他们昨夜……
走近拿起一看,封面印了中英双语大字,爱月心头一颤,神色愕然。
是亚际关于停止运输猫屎咖啡的文件,已签署完毕,锋利遒劲的,他的名字。
敲门声启,那下属进来了,给爱月递上来一个电话:“林小姐,先生的电话。”
爱月犹豫着接过来,放近耳边,怏怏一声:“干嘛。”
已转过身的下属,身子一僵。听到有人竟敢这样对先生说话,甚至免去尊称,太过震惊。
电话那头一声笑,爱月想象得到他恣意从容的模样:“看到了?”
“看到了。”
“喜欢吗?”
她一时无言,但实在惊诧:“为什么,你会知道……”
“那天画展听到你和人在讨论。”
她心里一惊。画展,那是她与他第二次见面,他就听进心里去了?要是用于取悦一个女人,这区区几袋咖啡微不足道,但这原由竟是他自己发现……她可不可以认为,他用了心?
爱月一时失语,电话那头再传来他低沉声线:“爱月,我给你机会选择,回东京,还是来香港?”
远离他,还是靠近他。
她攥着听筒力道渐深。
他没让沉默蔓延:“希望我今天回到家时,能再看到一盆小原流。”
忙音响起,是他挂了。
放下电话,爱月的心跳快得不属于自己。
“回东京,还是来香港?”
她知道,这一去到他身边,她不会再走得掉。
……
应绍华没有等到那盆小原流。
仿佛天也助她,回到东京第二天,应雅贤打来电话说,她丈夫调到大阪工作,一家随迁,应逸晨开学在即,这两课就此停止了。
完全不经大脑,爱月竟问出口:“那应先生呢?”语毕惊觉,匆忙补了句,“应先生不是和您住么?”
“他来东京一直住酒店,之前是逸晨想跟他玩,他才住过来。”
“住酒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