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照棋眼神有些飘忽:“应该是死了。我那短命的四弟和美人有一腿,被捉奸在床,送去沉塘死了吧。”
阿肆听出荆照棋语气的不确定:“吧?”
荆照棋便瞪阿肆一眼,有些气急败坏:“死都死了,哪管那么多。总是个死人了!”
“说起来,你找的人是不是个美人?”
阿肆冷笑一声,回忆了一下,随即道:“算是个美人,可惜是个蛇蝎美人,手段比谁都黑着。”
“哦?那你千方百计找她做什么?”
“报仇。”
荆照棋盯着阿肆看,揣测这个阴鸷男人的心思。这种手段毒辣的人。能和他有仇,真是有够惨的。荆照棋不再看他,继续举牌子加价,什么要紧的事,有美人重要。
这一个做足了风流放k荡公子的戏,不然哪能平平稳稳直到今日。只要没人动到他头上,荆照棋乐得做一个风流公子花天酒地。
加价到了三千两,这已经是个滔天数字,在场之人已经没几个人承担得起,和荆照棋仍旧在对加的只剩下三两家。或许,论家世他比不得这些人,但论钱财,荆照棋未必输他们。荆府私下的铺面,都是赚钱的营生。荆照棋母家更是如此,原就是有钱的商户女儿攀了高枝,嫁了官人家成了妾,为了体面,不知带了多少娘家的生意。
这些生意主母不动,都攥在姨娘自己的手里把持,每季度再交一定公用,权当是拿了荆家这块门面招牌做背景的租金。
能在京城立足的商户哪个没有一点背景。官商结合自古就是这个理。
“既然无事,我先行离开了。”
荆照棋没所谓地摆摆手,连头都不回,眼睛只盯着台上的美人不放,连什么时候人走了都不知道。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荆照棋又听到身后有响动的声音。
他不放在心上,只因为人又回来:“不是说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话音未落,忽得油灯应声灭掉,荆照棋心一惊,立即回头,帘子又猛然拉上,厢房内便幽暗难辨,只依稀看得到影子。
荆照棋屏住呼吸,迫使自己冷静:“什么人?”
忽阴风一起,荆照棋背后一凉,一只冰冷的手攀上荆照棋的肩膀,荆照棋猛回头,看见一个阴森的鬼面,那容貌……与死掉的荆照秋简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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