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从前平和的生活,最多只是公交车上被摸了包偷了手机,如今竟然会在身上备上防身工具,还是一击便要人命的工具。荆照秋有些感慨。
“无法每时每刻都待在你身边,无论他人如何忠心,我总是不能完全信任他们,只有你们在我眼里才能放心。我会尽可能地保证你的安全,所以这很有必要。”易之虞握住荆照秋的手,耐心解释,他知道荆照秋的性情和他不一样。他孤零零地这偌大易家爬起来,生和死都看得多了,但荆照秋不一样。
易之虞早就发现,荆照秋对于人命的想法和他是完全不一样的。对于他来说,人命是有贵贱之分的,有些人死就死了,那是他注定的,即便死,也是他的福份。但荆照秋不一样,虽然他试图掩饰这一点,但仍旧暴露了出来。荆照秋的人与人是相等的,他争论的是对错好坏。但对错好坏有时并不是多重要的一件事,即便对了,该死的人仍旧是该死的人。
“我想更多地保护你一点。”易之虞又道。温情脉脉的语气简直不像是这个近乎冷血的人嘴里发出来的,而荆照秋轻易地被这藏了毒的糖果所诱骗进去。
荆照秋的耳根子软,便对戴着一枚藏k毒的戒指再无异议。只是偶尔想起手上是枚有剧毒的戒指,仍旧有些心悸。
一只戒指能发射二十只毫毛针,也就是说可以近距离杀死二十条人命。
荆照秋希望,自己不会遇到需要发射这个机关的时候。
转眼,竟到了结婚那日。
易家和荆照秋的风雨侯府都张灯结彩,满堂喜庆。两人再三商量之后决定,把亲从风雨侯府迎到易家,荆照秋现“并无父母”,去了那边,连二拜高堂的人都没有,倒不如在易家,总还有个老太太能拜一拜。何况在这京城里多是易之虞的人脉,荆照秋虽升官成了新贵,可并无深入发展的念头,他只当自己是临时给皇帝打打工种种地的。
这样放松心态后,倒也自然许多,应付那些应酬更是游刃有余。能推得全部推倒,不能推的勉强一去,全程作壁上观,丝毫不参与话题,只喝酒吃菜,倒像是个真心蹭吃蹭喝的。
何况宝宝已经开始认地儿,没必要搬来搬去,惊扰了孩子。几重理由下,两人将一切事宜定在易家。只在当日走个场子,从荆照秋家出发,两人俱是穿着一声大红的男装喜服,款式一模一样,只大小不一样,骑在马上一前一后随着吹拉弹唱的迎亲队伍回到易家。
坐在枣红矮马上的荆照秋此时心中百感交集。
这个百感自然不是因为什么成婚而起了婚前恐惧之类的心事。两人都是老夫老夫,连孩子都有,还有什么不适应的,那点东西早在很久之前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左手摸右手,大概就是二人目前的状况。
荆照秋百感交集的缘由有很多。
最直观的却是来自屁l股下。
!!!他真的不会骑马啊!
!!!屁l股膈得好疼啊!
荆照秋不会骑马。可为了成亲当日能风风光光又帅气又潇洒地骑着高头大马从风雨侯府经过繁华的长街一路来到易家门口,荆照秋临时突击学起骑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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