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火下人红着脸还想说话,丫环撩了撩头发说:“行吧,我就去看看。要是有问题,拿你是问。”
丫环放下拨浪鼓,把拨浪鼓塞到坐在小婴儿床l上啾啾的手里,吩咐林耳好好看着。这会儿就只剩这个林耳,虽然觉得他不堪大用,一时间也不好找到别的人,只好凑合着顶数。好在啾啾的辅食常常是小厨房这里做的,离得并不远,几步就到,丫环估摸着能在荆照秋换好衣服后回来。
林耳一句话没说,他在府里待了这么久,大家都知道他这个性子,因为结巴所以话愈发的少。丫环见他听完之后就主动上前坐在婴儿床前面,也放心下来,脚步极快地赶了出去,也没注意那个烧火下人腿脚极慢,甚至没有跟上去。
谁也弄不明白啾啾为什么特别喜欢和这个下人玩,明明长得不好看也没一点儿情趣,还是个小结巴,许多人私底下就议论他走了什么狗屎运,得到小少爷的青眼。就见啾啾见林耳坐过来,丢了手里的拨浪鼓蹬蹬爬到他的手边,林耳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点笑意。
这点笑意稍纵即逝,若不是熟悉的人根本不会发现,面前的烧火下人当然也不会发现。只见丫环走后,他立刻换了口吻说好。
“这是易三的孩子?”他的语气里显得十分激动急切,显然也并不是为了征求到林耳或者说阿肆的回答。
阿肆也没回答他,把啾啾抱到怀里。一无所知的啾啾还不知道身后有个人用热切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他对阿肆非常有好感,而且是很莫名其妙来的好感,大概只能用缘分来解释。
啾啾不会说话,若能说话的话,大概会回答说这个人身上有大爸爸的感觉。
“他不行。”
阿肆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但眼前的烧火下人也就是张之孝却立刻懂了。
“为什么不行?”多么好的机会,要报复易三,抢走他的孩子是最好的机会。
阿肆抬起头,冷冷看了张之孝一眼,这一眼竟然有他未乔装打扮前时的风采。
“我说不行就不行。”他很喜欢这个小孩,谁都不可以。
张之孝气急败坏,可不敢说一句话。他对阿肆这个人有极深的恐惧,于是只好怂了。他坦言计划失败。
谁知阿肆听完,还是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是么。”听起来毫不在乎。
张之孝心里暴跳如雷,到底不敢挑战阿肆的权威。他还有话要说,就听阿肆来了一句。
“人快来了,你走吧。”
“可……”
“你要做什么与我无关,至于我要做什么,自然也与你无关。”阿肆拨l弄着啾啾胸前挂着的长命锁,语气听起来十分不近人情,“滚吧,以后别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