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他们现在在哪?”
“禀告主人,暗青已经跟去,一路上留有暗号。”
被阿肆打断计划的张之孝心里藏着一股怨气,他已经看出和阿肆的盟约彻底撕毁,正要抢先发难,哪知阿肆手比他更快,不仅早有防范更直接用一柄锋利的匕首控制住他。张之孝的眼睛无意间瞟一眼,看见刀刃上莹莹的蓝光,心脏顿时紧缩。
匕首上有剧毒!
“你这是做什么?”张之孝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不做什么,走,不许乱动。”阿肆引着张之孝一直往前,直到进了一间无人的空房间。
刀刃离张之孝只隔着一层薄衫的距离,他的额头全是沁出的冷汗,全在提防阿肆的突然发难。
张之孝企图将阿肆拉回自己的阵营:“呵呵,咱们不是还是盟友吗?”
阿肆冷冷道:“抱歉,现在不是了。”
他的目的不一样了。不能对易之虞出手,他看到挂在啾啾身上的长命锁,他认得那是谁的,只有易之虞能给他答案。那个人究竟在哪里。
阿肆很确定,这只长命锁绝对不是易之虞从西和院里翻出来的。来到这里后,阿肆早就翻过西和院的东西,并没有这一件,何况易之虞可不是会翻从别人那里翻垃圾的人。对于易之虞来说,那就只是一样垃圾而已,甚至是懒得处理的垃圾,因为西和院的东西十多年还保持不变样。
而且啾啾之前并没有,阿肆有理由相信,这是啾啾最近才得到的,从一个特殊的人手里。
阿肆正式对张之孝宣告:“我们的盟约解散,现在我们不是同一阵营的了。”
阿肆说这句话时,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迷人的笑意,和他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全然不相符的迷人笑意仿佛一杯毒酒一般,让张之孝情不自禁从背后生出丝丝凉意,全身的汗毛都像被冻住。
他牵动了下嘴角的肌肉,有些笑不出来。
“你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阿肆面无表情说着,手上却手起刀落,血溅了他一身,阿肆仍面无表情,只是补了一句,“所以你可以死了。”
张之孝倒地,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瞪着阿肆。他到死都没想明白阿肆怎么突然反水,而且杀人一点儿都不犹豫。
如果阿肆能听到他死后的内心独白,心情好,或许会回答他。一是因为他已经没价值了,二是杀死他是阿肆的一张投名状。
“外面的朋友,现身吧。”阿肆拿出一张帕子擦干净血迹,将匕首插回刀鞘里,染了血的手帕则随意丢弃,飘飘扬扬落在张之孝死不瞑目的双眼前,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