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樾总感觉身下的人似乎有哪里变得不同了,但是又说不出来。两人相贴的部位传来热源,让他能察觉出怀里的青年有一丝脆弱感。最终他也没问出口,只是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希望给予他一些力量。
慕樾看着院长,开口询问:请问他头痛的原因是什么?
这话一出,顿时在场人除了宿嘉泽,其他人都把视线投放在院长的身上。
院长一瞬间压力剧增,不过他面上只是略微严肃的说:具体的还不清楚,需要经过更加详密的检查才行。
说完,院长用眼神示意慕樾,这是想让他把宿嘉泽带到医院去的意思。
宿嘉泽感觉情绪平复的差不多,抬起头来,淡淡说: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很了解,已经没事了。
宿母担忧的声音响起:那怎么行,必须要到医院检查。话一出口,想到宿嘉泽平时有多厌恶医院,又悻悻的闭嘴。
慕樾望着他,眼神询问:真的不去吗?
宿嘉泽挤出一抹笑容,放心。然后对着院长道:麻烦你了,我已经没事了。语气毫无回旋的余地。
院长无奈,医生最怕的就是碰到这样的病人,他看着慕樾,但是慕樾对着他默默的摇摇头,他知道,这下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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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去医院,但是还是被宿母强制要求要好好休息,顺便宿母还松口道:让慕樾好好陪着你一起休息。
杜承作为一个旁观者,严重怀疑宿嘉泽是因为夫人后面那句话才愿意去的,不然说不定现在又要开始办公了。
虽然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去公司,但是宿嘉泽身上的工作量并没有减少,反而还有增多的迹象。毕竟很多事情转为线上还是不如线下来得方便。
拒绝宿母留下吃饭的邀请,杜承看着事情暂时解决了,只想赶快离开,不然要是慕樾真搞出什么花样,那也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结果他就发现,他的车钥匙不见了!
杜承的瞳孔猛然放大,但是现在他又不可能去打扰慕樾和宿嘉泽两人,好在或许是慕樾良心发现,居然让管家主动把钥匙还给了他。
杜承抓着手上的钥匙,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他想既然钥匙还给他了,慕樾应该打消了离开的念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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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宿嘉泽结婚这么久以来,结果居然是离婚后,慕樾才第一次来到宿嘉泽的家里面,以前他偶尔也会好奇,为什么宿嘉泽不带他去见他父母,但是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宿嘉泽失忆前他没问,现在更加没有必要问了,更何况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清不楚的。
不过慕樾看着这间房间的风格,果然是宿嘉泽的品味。一如既然的单调简单,不过好在这房里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照片,他感到很欣慰。
不过进入房间之后,宿嘉泽并没有马上休息,反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一个陌生的盒子,慕樾狐疑,然后就看到了一对熟悉的东西。
那对戒指居然被宿嘉泽放在了这里。不过转念一想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毕竟他和宿嘉泽纠纠缠缠了这么久,他好像一直都很少回家,即使家里有电话,他也是匆匆去吃个饭或者打个照面,然后晚上一定会赶回他身边。
让慕樾怀疑他和家人关系不好,甚至可能就像电视演的那样,豪门是没有亲情可言的。所以慕樾也很少谈论起宿嘉泽的家庭。甚至有意识的避开这个话题。
但是今天他发现,其实并不是这样,至少宿母很关心他,哪怕她对他慕樾的态度并不太好。
看着那对熟悉的戒指,慕樾压下眼里的思绪,强制自己转移视线,打量起房间里的其他布局。
但是宿嘉泽似乎没有看出慕樾的意思,举着戒指,来到慕樾面前。
其实他失忆的这段时间有重新找人设计婚戒,但是现在想来也真是讽刺,明明最好的就在他的身边,他却去找别人重新定制。
他就这么举着戒指在慕樾面前,眼巴巴的望着他。
慕樾宁愿自己看不懂宿嘉泽的表情,但是偏偏他就是理解了他的意思。在他还弄清楚他身上发生的不正常事情外,其实他不想再和宿嘉泽有过多的牵扯。
别闹,我们已经离婚了。慕樾残忍的说出了这个事实。不想看他的表情。
所以也没有看到宿嘉泽听到这个消息身子一晃,不过很快他就支撑住,然后艰难的开口道:假设我没有失忆的话,你会离开我吗?骗子,明明说过会一辈子待在他身边的。
慕樾烦躁的拧眉,背过身子不再看他,因为他怕看到宿嘉泽可怜兮兮的表情,他会心软。
只可惜今天的宿嘉泽似乎格外敏感,问的问题全是慕樾回答不上来的。
如果我没有选择离婚,你是不是也会提出离婚。他在失忆期间无数次后悔过,为什么他会提出离婚这么愚蠢的事情。
但其实只要慕樾出现在他面前,只要慕樾不肯,哪怕只是挽留一次,他们现在的关系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他也不会作出这么极端的事情,完全限制慕樾的人身自由。
不过他倒是不后悔,甚至恢复记忆后,他还觉得这个惩罚轻了。他总是舍不得看着青年受苦,所以才让慕樾有机会一直做给他睇刀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