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头发出淫邪地笑声,怎么,胃又不舒服了,只要跟着我,包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说着,就要上前凑过来。
宿嘉泽费劲全身的力气猛然往他肚子上一踢,狼狈的跑了出去。
房间本来就是用几块铁皮建起来的,并不隔音,听见巨大的动静连忙有人上前来看。宿嘉泽还能听到包头的滔天怒火:给我抓住宿嘉泽那个臭小子,不然你们都别想发工资了。
宿嘉泽不清楚身后有多少人会追过来,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身影,他被吓了一大跳,连呼吸都几乎停止了。
怎么了这是,身后有野狗咬你吗?慕樾笑着取笑道,看着宿嘉泽面色苍白,额头上滚落的汗珠,面色一变。
听着后面传来的模糊喊叫声,他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先跟我来。拉过他的双手,慕樾才注意到,身边的这人隐隐在发抖。
把车开到他住的酒店,慕樾看着身边的人头发凌乱,面色狼狈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卷缩在车子的角落里。
慕樾打开后车门,刚一近身,宿嘉泽就下意识后退,接着眼睛才慢慢聚焦,看着慕樾的身影,才沙哑艰难的开口:你还有兴趣签我吗?
他得罪了包头,那里肯定回不去了,这些工地上的人都是互相熟悉的,只要包头和那些人打个招呼,他就找不到工作了。
他恬不知耻的向他开口,慕樾现在内心一定在耻笑他吧,笑他自不量力,笑他
\quot;当然,我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quot;慕樾柔和的笑到,哪怕不问,从少年刚刚慌乱的眼神中也大致可以猜到他刚刚经历了什么,慕樾遮住眼里暗藏的怒火。
带回到他开的酒店里,慕樾倒了一杯热水给他,看宿嘉泽手一直捂着肚子,眉头紧皱的样子,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宿嘉泽接过他递过来的热水,摇摇头:我没事。
看着他强挤出来的笑容,莫名的有些扎眼:你现在也算是我半个艺人了,所以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
宿嘉泽乖巧的点点头,接着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他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叹气,接着就感觉温柔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你先去洗个澡,然后乖乖到床上睡觉好吗?
好。看着他乖巧顺从的样子,慕樾内心一片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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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色高高的挂在天空,慕樾手中叼着跟香烟,在黑暗里散发着微弱的红光。听着铁皮房里传来惨痛的闷哼声,慕樾黑色的眸子在月光的照射下,就像冰冷的雪山,散发着冷冻的寒意。
已经按你的吩咐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了,还有什么吩咐吗。一黄毛带着几个小弟说道。
慕樾带着黑色的口罩,遮住了他半边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把这几张照片发给他老婆,剩下的钱我看到效果就会打给你。
行勒,那你慢走。小黄毛恭谨的道。等他走后,几个小弟才凑过来看,看着照片里全是包公和别人开房的照片,忽然打了个冷颤。谁不知道包头家里是个母夜叉,这要是知道他居然在外面偷吃,这是要让他死的节奏啊!
唉,你说这照片他是怎么搞到的呀。一小弟开口说。
黄毛凶狠道:管他呢,我们只要做好我们份内的事就行,把嘴给劳资闭严实了!
是!小弟们异口同声。
后来他们听说包头的老婆大闹施工现场,在包头身上抓了好几条血淋淋的印子,而且刚好有领导过来视察,家丑外扬,包头不仅被革职了,而且还要每天忍受自家老婆的骂骂咧咧的话语,天天在家低头做小。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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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樾回来时手里拿着药品和粥,看到已经关灯躺到床上一大坨的人,放轻动作。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走进了浴室。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进房间之后,躺在被窝里的人眼睛再次睁开,清醒异常。
慕樾感受着花洒传来冰冷的凉水,微微一愣。他倒是忘记了这一茬。是他疏忽大意了,居然没有帮他把热水调好。
感受着水温渐渐变热,慕樾关上花洒,转身离开。
把手伸进被窝,突然猛然被人抓住,力气大得慕樾都忍不住皱眉,少年的眼睛在夜色中亮的惊人,他突然打开床头灯,你想干嘛!
房间一瞬间变得骤亮,慕樾不适的眨了眨眼睛。感受着少年一身的冷气,慕樾尽可能让自己温和一点:要不要再洗一个热水澡。
猛然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慕樾就看见刚刚还像一只小狼狗的少年收起了自己的爪子,耳朵也染红了一大片。
有点乖。
宿嘉泽轻轻点头,避开了他灼热的视线,迅速的跑到了浴室里面。
慕樾看着连鞋都来不及穿的少年,暗想自己难道是洪水猛兽吗?
扣扣。浴室的门被敲响,宿嘉泽扭头看过去,就听到慕樾的声音隔着一层浴室传来:拖鞋放在门外了,开下门,我把浴袍和毛巾给你。
看着被拉开的小缝,然后门被完全打开,宿嘉泽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低着头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