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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爱你,所以常常想跟你道歉。我的爱沉重,污浊,里面带有许多令人不快的东西,比如悲伤,忧愁,自怜,绝望,我的心又这样脆弱不堪,自己总被这些负面情绪打败,好像在一个沼泽里越挣扎越下沉。而我爱你,就是想把你也拖进来,却希望你救我。”(1)
好痛……
水缸里的漂亮人鱼缓缓睁开海蓝色的眼睛,纤长的白色眼睫蝶翅般不停地扇动。
这是一条美得虚幻的人鱼。银色的鱼尾随着水波微微摆动,几缕艳红从尾巴底部晕染到尾鳍,鳞片逐渐过渡到腰部,由于长期在深海的缘故,人鱼的上半身白得发光,上面浅色的两点好像被吮吸过,有些红肿,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但最惹人注目的还是他被垂至尾部的银色长发遮住的脸。海蓝色的眼睛如同浸过水的蓝玉,又仿佛倒映了整个罗纳海,剔透又纯粹,蔷薇色的唇轻启,上面有被蹂躏过的痕迹。他微微皱眉,看上去像是忍受着什么不舒服的事,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但没有人敢真正怜惜他。为了捕捞这条人鱼,至少损失了数十名训练有素的特种军人,在捕捞上岸后,又拍碎了坚硬无比的黑铁水箱,直到在过量的麻醉剂中昏迷,才被转移到这里。
实验室里只有机器运转的声音,顾清的眼睛一刻不离地视奸着人鱼,眼中的欲望像火一样跳跃。
“我的人鱼……我的神明,我的玫瑰。”他隔着特制玻璃轻轻抚摸着人鱼的身影。
第一眼看见人鱼,他就深深地爱上了他,那些无趣的人和喧闹的声音都远去,只有人鱼的身影如同神明般降临,赐予他永生。所以在人鱼昏迷的瞬间,他就不顾周围人的拦阻,将人鱼抱入怀中。他将人鱼放进了他的私密实验室,作为最高研究组组长,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决定。
他从人鱼白皙的脸开始抚摸,渐渐往下,摸遍了每一个角落,连最隐蔽的生殖腔也不放过。他如饥似渴地亲吻着人鱼,在上面留下他的齿痕,然后俯身衔住浅粉的乳尖,又拽又咬,像是品尝什么糖果般仔细舔舐,那个娇嫩的地方颤颤巍巍地红肿挺立,在奶白的肌肤映衬下显得格外淫靡。
但他还是希望在人鱼醒着的时候继续,让神明看着他是如何一点点进入,占有,让神明再也离不开他。
而现在,神明醒了。
西维尔看着眼前对他面露痴迷的男人,有些厌恶。那种仿佛舔舐全身的黏腻目光,比深海的咕嘟鱼还令人恶心。
脆弱的人类,只要他的指甲轻轻一划,就能轻而易举撕破他们柔软的皮肤,折断脆弱的脖颈,简直不堪一击。
那个男人按了按水缸旁的红色按钮,里面的水被抽干,他不留痕迹地后退一些,准备一会儿把这个恶心的人类撕成碎片。
就在水缸开启的瞬间,西维尔的右手猛的向前一划,他已经预料到了人类鲜血淋漓的尸体,但下一刻,身体却突然脱力,扑进人类怀里,看上去像是投怀送抱。
“好香,好乖。”那个男人用肮脏的手从发顶摸到发尾,头贴在他的颈边深深嗅闻,炽热的鼻息喷在耳后,他像是被烫到一般弹动了一下,白皙的耳廓红得像海边的晚霞,某个隐秘的地方不断收缩,流出一丝水液。
人鱼的耳垂是最敏感的地方,只需要最轻的抚摸就能让他颤抖不已。
他现在才发现,他引以为傲的尖锐牙齿和指甲早已被磨平,除了鱼尾,他已经和脆弱的人类没什么两样。
“我收走了你的小武器,”人类的手越发大胆,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顺着腰线往下摸,“附赠一些无伤大雅的东西。”
他被打横抱起,放在实验室中间的水床上,然后那个人类开始脱衣服,看上去斯斯文文,但胯间巨大的隆起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早已撕破了他的伪装,昭示着他深沉的欲望。
西维尔知道这个人类想做什么,他的身上散发着雄性发情的味道,就算没有经历过,古老的传承记忆也让他略知一二,但他绝不会屈居人下,人鱼对同性本就充满厌恶,更遑论是人类雄性,只要他恢复力气,立刻就会让这个人类尝到侮辱他的代价。
顾清已经浑身赤裸,胯间的硕大让西维尔缩了缩瞳孔,那双大海般美丽的眼眸终于染上恐惧。
逆着光的人类俯下身,声音如同恶魔低语:
“我叫顾清,我会是你唯一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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