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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的是我瞎晃都能遇见许盛,他正舔着个甜筒,动作娘们唧唧的,一看见我就朝我傻逼兮兮地笑。我一看见他就想起徐宋扬,想起徐宋扬我就生气,本想直接绕过他,他却偏偏要追上来拉着我的手臂,问我今天脸色怎么这么臭。
“我哥知道我俩的事情了。”
其实这事主要问题在我,没什么好否认的,如果宋语洲是个德智体美劳兼备的好少年,他哥也就不会遇上这种糟心事。可我从小就不是什么以为世界非黑即白的蠢蛋,如果我是,那就不会是宋语洲了。
徐宋扬说过我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我想我的存在是,我的爱也是,所以才会遇见同样特别的徐宋扬。可这显然跟我今天看许盛不顺眼没有半点矛盾。
他的脑回路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强行拉着我给我买了杯麦旋风,他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椅上,用哄小孩的语气跟我说:“那不挺好,你不用惦念着你哥了。”
他想了想,又犯贱似的补充一句:“顺便可以考虑一下跟我的开始哦。”
我一拳打在他大腿上,问他是不是找揍,别整天拿这种恶心的语气对我说话。可许盛向来是个没脸没皮的人,脸上总是笑嘻嘻的,让人猜不透。
我低着头一直没说话,任由大脑放空到天外,嘴里是冰淇淋化开的甜味,对面新开的金店吵得就像菜场。这一秒我什么也不想去想,无论谁的名字都单薄得失去一切意义。
我突然好想谈场恋爱,或者说——我好想尝尝被人在意被人爱的感觉。不再是止步于此的亲情或者友情,我可以任性大胆地做梦,用我不成熟的爱情和自以为再真挚的誓言来麻痹自己。爱是毒药也是解药,可我什么都得不到。
许盛看我久久没抬头,问:“宋语洲,你不会哭了吧?”
我当即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别废话,请我吃饭。”
谁让我身无分文呢。
最后许盛请我吃了碗牛肉面,我和他一直秉持着不欠对方的原则。我踩了他一脚,喊他看微信。他看着手机屏幕忽然露出个笑,用口型对我说“好”。
我给他发的消息是——晚上做吗?
至于徐宋扬的想法,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他的愤怒和失望,只是因为失去了一个乖巧听话不惹事的弟弟。我偏要让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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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挑了家小宾馆,登记、开房,再熟悉不过的流程。他去洗澡的时候我就在床上给自己扩张,前段时间我光顾着期末考和徐宋扬,连做爱这件事都生疏起来。
忽然有条手臂搂住我的腰,许盛全裸着抱住我,身上还弥漫着热气,弯弯绕绕又勾人。我闭上眼睛和他接吻,他的舌头闯进来,一圈圈地舔着口腔最软嫩的肉,我用力地搂住他,睁开眼就看见他的眼睛,略浅的瞳色总让我妄图从里面看见自己的影子。他舔着我的耳根说:“我上次看到一种说法,一个人这辈子只能跟七个人接吻。”
我被他吻得迷迷糊糊,下意识反问:“你又从哪里听来的?”
他却不回答我了,把我身上最后一条内裤扔到床脚,早就被蹭硬的阴茎顺着一屁股的润滑操进去。他的力道很大,我不喜欢被人掌控的感觉,就像是连心脏都被拿捏在旁人手里,咬着牙命令他慢一点,许盛今天却要跟我作对,掐着我的腰把鸡巴全部塞进去。
额头热得出了一层薄汗,他边吻我的锁骨边说骚话,那根不老实的性器角度刁钻地横冲直撞,非要让我掉几滴眼泪才算罢休。许盛贴着我很小声地说骚话,一会儿说我身上都是甜的,一会儿骂我把他快夹射了。
我眯着眼不爽地看他,故意夹紧了内壁挑衅他,许盛果不其然被我惹到了。让我趴在他腿上,鸡巴抽出来时拉出色情的银丝,一根按摩棒被他塞到后穴最深的地方,不管我的乞求便开到最大档,巴掌一下下地落在最柔软的臀肉上,我的世界晃荡了,高速震动的玩具把思绪搅乱,呻吟和哽咽里只剩下“痛”这一种想法。
许盛越是看我这样就越要羞辱我,抱着我到卫生间镜子前,按摩棒滑落时在地上砸出清脆的一声。他的性器又插进来,我们在镜子前苟合,屁股被打红了,脸也溢着红。我们早就忘了廉耻为何物。
最后他射在我脸上,撸着我的性器撒娇说要吃我的精液,疼得要命的性器只能流出几滴稀精,许盛埋下头舔着马眼,说下次还要。
“你能不能管好这二两肉。”清理的时候他差点又要发情,我一脚踹在他腿间,收了点力还是让他痛呼出声。
说到底我也累得不行,许盛问我等下回不回家,我一想到家里有颗随时就要爆炸的定时炸弹徐宋扬,怎么敢带着一身吻痕回家找骂。结果他又说:“那我今晚就勉为其难地陪陪你。”
我没把他赶走,毕竟开房的钱也是他出。我和许盛干脆一人各占半边,开始玩自己的手机。他打着打着游戏忽然多嘴地问我:“你真不打算告诉你哥?”
我瞒着徐宋扬的事情太多,一时竟不知道他在指哪件,他看着我疑惑的表情慢悠悠补了两个字——“全部。”
', ' ')('就连许盛知道的都比我哥多,我突然觉得徐宋扬真可怜,就连生气都气得不明不白,这种诡异的想法让我的心情愉快了些许,随口回答他:“说了又怎么样,我不缺这点同情,也不想要他的怜悯。”
他点点头,又转过身开了一盘新的游戏,只剩下我在边上因为这个名字而纠结烦躁。熄灯睡觉的时候,许盛说:“你要不要考虑跟我谈个恋爱。我真的还挺……”
“不了,”我直接打断他,“你什么都知道,装傻没意思。”
许盛笑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又马上隔开安全距离,“晚安,逗你玩呢。”
可能是睡前提了太多徐宋扬的名字,以至于我梦里都不得不看见他。我梦见了还没遇见他的时候。
孤儿院从来不是温柔和慈悲的存放处,就连同情都显得廉价,也许我们于所有工作人员而言,不过是换取丁点利益的工具。收养孤儿的不仅有膝下无子的爱心人士,更有癖好让人作呕的权势者。
我被诱奸的时候才五岁。有人告诉我——也许我快被收养了。他们讨论着那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神色里满是艳羡。我被带到空空荡荡的房间,那里只有一张床,和眼神不善的中年男人。
此后的记忆都仿佛加了模糊的滤镜,我是如何被哄骗着脱下衣服,再哄上床,那根模样丑陋又肮脏的性器却如噩梦般每时每刻都无法逃离我的梦境。我才那么小,他却非要看我痛得哭出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那是我第一次明白,原来别人眼里的大老板面目一样狰狞可憎,原来我所幻想的未来都是不切实际的摇摇欲坠的沙堡,一吹即散。
那是第一次,却绝不会是最后一次。我已经习惯疼痛,习惯忍耐。
某一天,我在无意中对上一双眼睛,干净清澈得像雨落下来,他看着躲在角落哭泣的我,问我怎么了。
那个哥哥身上有着好闻的气味,父母看起来也那样温柔善良,原来他叫徐宋扬。后来他成了我的哥哥。
我怎么舍得放开他——
如果我没有性瘾,如果我没有遇见他。
如果我没有出生,是不是更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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