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菲利浑浑噩噩躺在床上,额头上搭着湿毛巾,贝克曼坐在他床边,把人摇醒。
他言简意赅道:“菲利,很抱歉打扰你休息,可是我们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问。”
“没关系,副船长你问吧。”菲利声音因为持续高烧而沙哑。
“你掉进那口水井那天,都有谁上岸了?”
菲利迷迷糊糊说了几个人名。
“没别人了?”
“还有两个,”一个被叫到的海贼还补充道:“还有塔布和瑞思特。”
“什么时候掉下去的?”
菲利说:“下午,太阳落山那会儿。”
贝克曼看向拉基路:“我们回来那天,都有谁夜不归宿?”
拉基路一溜烟跑了,两秒钟后又拿着一个厚本子一溜烟跑回来,“这个记录……”
“记录没有用,”贝克曼扭头道,“把大家都叫到甲板上,保持安静,不许交流,我挨个去问。”
甲板上气氛沉重,没有人开口说话,干部们凝重而阴沉的表情表明了这件事的严重程度。
有人污染了他们的淡水,企图用这种方式,来毁掉红发海贼团。
而不幸中的万幸是,海贼们比起水来,显然更喜欢朗姆酒,因此并没有全员中招。
贝克曼问了一圈,最后转向一个很普通的船员:“塔布,去年九月份,我们在岸上和岛民发生了严重的冲突,雷德号莫名其妙开出了一百海里以外,当时守船的有你一个吧?”
往事旧提让那个叫塔布的男人一愣,他停顿两秒,说道:“是……我们遭到了袭击,伦达是在那会儿被杀的,我只能跳海游回来。”
贝克曼冰冷的笑了一下,把手里的航海记录合上,说:“去搜他的房间。”
塔布的私人物品没有多少,和大家差不多,几把枪,匕首,换洗衣物和一些小收藏,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电话虫或者什么特殊证件。
贝克曼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个破旧的集邮册,一个可以活动关节的金属士兵,和一张撕去了落款人名字的信纸。
信的内容很普通,不过是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回忆过去的甜蜜然后憧憬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如果是女孩子,就以我们的家乡——丽贝塔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