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个马就弄成这个样子,刚刚的威风劲都去哪里了?朱厄尔少爷?”银发青年一脸嫌弃地把自己被弄脏了的衣服脱了下来换上了新的,感觉要不是怕暴露行踪,他会直接将脏衣服仍在地上,踩一脚都嫌脏。
被他丢在一边的戴蒙德此时脸色苍白,缩在一旁小口地用水漱口,像是连回应他的力气也没有了。
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一时半会能好起来,银发青年只好让叛乱军原地休息,等他缓过来再出发。不过他似乎高估了朱厄尔少爷的恢复力,休息了半小时再次上路后,那位大少爷马上又有要呕吐的迹象,吓得他立刻停马,让他到一边休息去。
“我听说过昏船昏车的,像你这种昏马的我倒是第一次看见。我说,你不会是装的吧?”
在第四次上路未果后,看着已经沉入天边的夕阳,银发青年恼怒地盯着扶着路边大树干呕的瘦弱少爷,一直温和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不过他的发怒对象此时情况像是很不好,本就单薄的身子此时微微打颤,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俊秀的脸蛋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同样发白的嘴唇因为缺水开裂渗出血丝,脖子上被刀刃划出的小小口子因为他不停的干呕而裂开,可以看到有血珠从其中渗出。
这幅惨状实在是太过逼真,让人无法怀疑其做戏的可能性。
银发青年做了一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他们已经出了王都,不怎么需要担心国王军的追击,可是还有这个家伙的侍卫,他们不追到主子肯定不会罢休,所以他们还必须一路疾行。啧,都是这个废物少爷,当初就该让他一直在那颗树上睡死算了。
在内心想了一万种将戴蒙德干掉的方法后,银发青年终于觉得自己气顺了一点。看了看天色,他把装着小孩子的那个袋子解开,让他出来喝点水,当然不忘让人拿枪指着他,告诉他一哭就要挨子弹。
看着那一小一病号窝在树下可怜巴巴地休息,他稍稍放松了神经,走过去和部下商议起了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有盐水吗?我吐了太多,光喝白水有点浑身无力。”看到最棘手的家伙走开后,戴蒙德咳了咳,整个人像是虚弱地随时会倒下,“我状态不好,你们接下来上路也困难,你去问问你们头头能不能通融一下,行吗?”
银发青年走之前留下了两个手持□□的守卫,可能是因为面前的人显得太没危险性,他们听到戴蒙德的请求后倒也没犹豫,小声讨论了两句后一个人直接离开,另一个人留在原地守着他们。
“小朋友,你玩过木头人游戏吗?”被抓来当人质的个都是五六岁大的男孩子,此时像是被吓坏了,连叛乱军给他的水都没敢动,正抱成一团瑟瑟发抖,小声地呜咽着。此时听到旁边那个惨兮兮的大哥哥和自己搭话,他还是分出了一点精神给了这个难友。
“玩...玩过。”男孩怕被那个叛乱军发现,声音很轻,加上浓重的鼻音,要不是看口型,戴蒙德完全无法分辨出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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