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九月呢?”听闻睡了三天三夜的九月已经醒过来的娜美,一大早却依旧没有看到九月的身影,疑惑的朝位于甲板上玩着滑梯的路飞道。
“他说,有很紧急的事要出去一趟。”路飞扎巴扎巴眼回答道。
娜美无奈的叹了口气:“又不见了啊。”
————另一边————
当九月赶到艾斯命线剧烈暗淡的岛屿时,那里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而九月唯一找到的,就只有一顶有些破旧的帽子。
“这个笨蛋…”九月拽着帽子咬咬牙,刹那间消失在这片岛屿上。
路飞等人则在航行的途中遇到了幽灵船,船上竟然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歌声…
而九月辗转于各大海域,花了一天的时间才到达位于海底的,世界第一的大监狱因佩尔。
因为造船实在是太过疲劳了,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九月足足睡了三天才恢复过来,醒来的那一刻猛地感知到留给艾斯的命线居然变得十分暗淡,这是重伤的征兆,九月赶忙将艾斯交给他的生命卡从风衣里拿出来,原本还是一大张的纸条此刻燃烧的只剩下一个角。
九月咬咬牙,赶忙找到路飞,告诉他有紧急的事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没想到大事件来临的这么快,本来打算及时阻止艾斯,或者直接杀死黑胡子的九月却因为修船问题而直接错过了,如今艾斯已经被抓,并且被带往了因佩尔监狱。
九月将自己隐藏在深海中,远远的看着位于海底的监狱,想要进去可不容易,过多的海楼石非常影响九月的转移,倘若被发现的话,恐怕会闹出非常严重的事,而到时候路飞再来到这里的话,恐怕战斗会变得越发艰难。
“艾斯…你被关在哪…”九月喃喃道,就算知道艾斯在因佩尔监狱最底层,可具体关在何处却无从得知,无奈,九月只能潜伏在因佩尔监狱的墙边,不停的用命线联系着艾斯,就在这时,胸口忽然的疼痛让九月单膝跪在了地上。
在他想要付出实践,救出艾斯的那刻,他的身体出现了短暂的痛楚,就像是警告,而从未出现过的危险直觉此刻竟然不断在九月脑海中膨胀。
“不能救?怎么可能…我想保下的人!就一定能保住!”九月咬咬牙,重新站了起来…
也就在此时此刻,一道未知的意识折射到了九月的脑海中,刹那的迟疑差点让九月附着在身边的水囚影破裂,一旦水囚影破裂,他很可能会被此处的水压彻底碾碎。
九月甩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可越是从方才的冲击中恢复,突然出现的噩耗就越发清晰,九月摊开手掌,不知何时,一枚毫不起眼的贝里静卧于他的掌中,这枚看似普通的贝里是不存在的,九月这个时候才知道为什么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排斥,只是因为他并没有对这个世界干涉的太多。
当救回艾斯的那刻,他将面临选择,做这个选择的人不是他,而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掷出的这枚硬币将决定九月的去留,艾斯对于世界之子路飞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他的死亡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重要的线,当这条线被外来人搅乱的那刻,便出现了九月现在面临的情况。
如果艾斯在九月的干扰下活了下来,九月便会消失,然后,不论是谁,第一次投掷这枚硬币的那刻,一面决定了九月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连记忆也不会存在,一面决定了他能够在这个世界留下。
九能够活下来都是运气使然,如果再次卷入时空的乱流,九月真的不肯定他是否还有机会能够活着回到这来,但九月放弃救回艾斯的话,他还能继续活下去,肆意的,自由的,在这个世界,只是这种遗憾和自私会一直缠绕在他的心里。
面对这种选择,根本没让九月多花哪怕一秒考虑,哪怕要面临被遗忘被丢进时空乱流,离开海贼王的世界也没关系,就算被忘记也没关系,至少他对这个世界的改变,是真实的。
☆、第六十七章即将开启的新时代
——因佩尔监狱,地下六楼无限地狱,某处囚牢——
‘艾……’‘艾斯……斯……’
满身鲜血,四肢都被粗壮的海楼石铁链所捆绑的艾斯依稀听到熟悉的声音,但断断续续且非常微弱,他仔细听了很久才认出来。
“九月…?”艾斯微微抬头喃喃道。
‘听…得到…到吗?’
“九月?!你怎么在这?”艾斯有些难以置信,尽管海楼石困住了他让他精疲力竭不说,身上的伤似乎也变得更加疼痛了。
‘我在…监狱…外,海楼…影响……’
九月的话断断续续,艾斯咬着牙有些懊恼自己的鲁莽,当他听到黑胡子想要拿路飞和九月的人头时,他就那么冲了出去…“九月…”
‘别…担心…救你…去’
虽然只能接收到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或者词,但艾斯完全能够了解九月想要表达的意思,九月明显正在想办法救他,但是这里可是因佩尔地狱啊,而海楼石对九月的能力似乎也很有影响,想要进来肯定不容易。九月那边好一会没有传来回应,艾斯只是低着头继续喃喃道:“…别来救我…你没理由干涉我的事情!”
努力想要将千鸟送入因佩尔地狱内部的九月,站在海底,双手覆盖在因佩尔监狱的外壁,在艾斯的这番话下越发的沉默了一些,好一会才回复道:“我一定要救你,不论你怎么说……”
好在千鸟属于元素精灵,即使脱离了九月也能够自由活动,其进入监狱内便快速寻找起艾斯来,伴随着千鸟的钻入,命线传输变得通畅了一些,但九月的话还没道完,艾斯的吼叫声就打断了他。“不需要!快回去!”
九月听着艾斯如此清晰的怒吼,咬了咬牙越发卖力的寻找起他来,并更加坚定的回答道:“绝不!你这个当哥哥的!偶尔也该听听当弟弟的话啊!”
困在监狱中的艾斯死死抿着唇,声音仿佛是从咽喉中艰难挤出的一般:“你这个笨蛋!…你难道听不出来吗?……我不希望,你被抓住啊!九月!”
“…我不会被任何人抓住,我不想停留,就没有谁可以抓住我。”
许久后,闭着眼,艰难吐露出内心的艾斯忽然十分清晰的听到九月的声音,而声音的方向,来自正前方!
艾斯猛地抬头,一只晶莹剔透的蓝色鸟儿正站在他的面前,是千鸟?!九月的声音正是从中传出:“我打不开海楼石的镣铐,但是我可以在你获救之前保护你!至少让我保证你的安全,这样,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