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喝酒会脱衣服我我才不会那样呢”薇薇有些结巴。
“不过我还真不知道薇薇还有这种秘密,”看得出,罗宾有些亢奋,“哎娜美娜美,要不咱们给她灌两瓶酒试试”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你也不想想,万一真在这里脱光了怎么办”
“那我就冲过去阻止她呗。”
女子做了一个小幅度拥抱的动作。但若仔细看,可以发现她在拥抱的同时,臀部还在椅子上轻轻扭蹭,就像得了病一样。罗宾又发作了。这时,那个大胸服务员端着一托盘饮料从娜美和罗宾间的空隙递过来。那服务员走路的姿势甚是妩媚,胸前两个水球一样的软团子随着脚步颠簸咘噜噜地左摇右晃。寇沙耸着肩,两手戳在腿间的椅面上,他一直在观察娜美和罗宾,眼里不时泛出冷淡的色泽。服务员把托盘的五杯饮料端下来三杯,拿起第四杯的时候,寇沙从裤袋里取出一枚硬币,然后顺桌下用某种弹指的功力将硬币悄无声息地弹到服务员膝盖骨上。那大胸服务员尖叫一声,橙汁和咖啡洒了娜美罗宾一身。服务员很慌张,尽管很痛,但还是捂着膝盖站起来拼命朝她们道歉。她们老板管得严,不容得出一点差错,出错最轻的处罚是月薪全无,重者则即刻清除档案。女孩急得快哭出来,其他服务员也相继过来帮忙:有的给女孩递上毛巾和餐巾纸,有的打扫地上的碎玻璃和饮料残汁。见女孩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娜美也气不起来,朝她说了声没关系便同罗宾一起去了洗手间做处理。
两个女孩进洗手间后,餐厅传来老板的训斥声。还未过一分钟,那个大胸的服务员便拿着两件干净的白衬衫和短裙递到洗手间。那衣服是她自己的,是作为对顾客的赔偿。娜美总觉得这有些小题大做了,但女孩坚持这么做,并且叮嘱她们一定要把衣服换好,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希望。
“社会啊。竞争激烈残酷,老板各个言行刻薄。”罗宾边脱衣服边说道。
“主要现在商家规模和实力都差不多,就指着服务拉回头客,大家都不容易。”娜美说道。
换下来的衣服暂且交到大胸服务员手里,那服务员承诺她们,洗好后会亲自给她们送去。但罗宾和娜美都谢绝了,她们让她把衣服装进包里,打算自己带回去洗。两个人在洗手间将近十分钟,出来的时候发现餐桌只剩下薇薇一个人,寇沙和流川已经走掉了。桌子上,男生的炒饭和牛肉面都均已见底。
薇薇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她仰着头,后脑枕着椅背顶端,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她面色青白,似乎受到了惊吓。“你怎么了薇薇寇沙他们呢”娜美拍拍她,女孩毫无反应,眼神空洞,像望着团团烟丝那样柔弱地望着天花板。
罗宾眨眨眼,问:“她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娜美回手劈她一手刀:“幽默个屁啊肯定是出事了。”
“薇薇,你怎么了寇沙他们呢”娜美伸过手去捧住少女脸颊。公主一言不发,视线冷白地僵在浓雾里。
这时,那个大胸服务员把娜美罗宾的衣服装在手提袋里交到两个人手上。罗宾瞥了她一眼,在她走开前一把给她“拉”住,问:“哎姑娘,能不能帮我们问问这桌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服务员恐然地把拉在自己胸脯上的手推开,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她还是照罗宾所说的,向周围的服务员打听这桌刚刚发生的事。打听过后,她回答罗宾说:“她们也不大清楚,说是看到那两个男的和那姑娘聊了几句,后来两个男的结帐走了,那姑娘就软在那里了。”
“哦看来身体没有受到伤害,大概是受到精神打击了吧。罗宾,咱们先把她送回去吧。”
另一边没有传来罗宾的答复。娜美转过头,看到罗宾正捏着那服务员的下巴商谈着什么:
“我说姑娘,你干这个很辛苦的吧他们一个月给你多少钱”罗宾问道。服务员红着脸,羞怯道:“800贝利,包吃住。”
“哦那这样吧,我每月给你5000贝利,到我的店来干吧,工作量很小的,每晚开工,干两个小时。”
服务员有些动心:“那我主要负责干什么”
罗宾亢奋道:“哎呀你什么都不用做,主要就负责干”
而接着就被娜美揪着头发拉出店门去。
罗宾被娜美掐住嘴,呜呜囔囔说不出话来。那大胸服务员觉得那句话还没说完,一直追出门来问她“我怎么联络你,我主要负责干什么”,可实际上那句话她已经说完了,并且表达得很直白“你主要就负责干。”
离开了快餐店,娜美背着精神崩溃的薇薇三人一同前往公主的住宅。
夜色里有淡淡的雾水。路灯在马路上照着一圈一圈的光轮,远处的建筑物闪着阑珊的小白点,夜风像水一样在脸庞汩汩蠕动着。
娜美脸上露着些不快,并时不时地会侧过头瞥上罗宾一眼。罗宾觉得有些不自在,先发地问上一句:“你怎么了”
“我是想知道你是怎么了。”娜美搀抱着薇薇的手臂说道,“你不觉得你最近越来越那个了么”
罗宾顿了顿,总算反应过来:“哎呀不就一个服务员么我啊,是真心想为她换个环境。你看,现在物价这么高,一个月光800贝利够做什么的啊,青春很短的,像她那样20岁出头的小乳牛啊不是小丫头,要是天天在那么辛苦的店里打工很容易把好时光耽搁过去的。”
“得了吧你不就看上人家胸大了么。看得口水都要下来了哼天天就想着这些事,从前那个受尽苦难、坚强又温柔的罗宾跑到哪里去了”
“她就在我心里啊。呵呵,你想找她谈话么”罗宾表情有细微的变化,娜美那句话让她多少有些不舒服。其实很多时候罗宾都在反省自己。她总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到最后去世的那天自己还没有感受过一天的充实和满足。这是有关生存价值的事。寂寞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孤独多年的人,要忽然找到了归宿,那种强烈的落差会造成自己心灵的畸形。而在那之后,自己便会拼命追求强烈的温暖,并且永不知足地用各种手段谋取各种享乐和幸福。
“是啊娜美那个我跑到哪去了呢”罗宾略微平静下来,口气淡和许多,“现在的我不可能完全承诺你,但以后我会努力的啦。”
“我真不想用教训的口吻对你说什么但同为女人,我希望你能体会到作为女人的生存感。所以你知道么,你要节制你的,努力改变自己的性取向,然后找个好人家把自己幸福地嫁出去,这才是作为一个正常女人的基本素质吧。”
罗宾轻轻叹口气,“嗯”了一声。
夜路有昏黄的路灯,路灯下有长椅。两个女生把薇薇扶到长椅上一起坐下来。薇薇完全呆掉了,好像被一头巨大的猩猩拿一支巨大的铁锤狠命抡中后脑。她的灵魂像浮在空气中的水团一样,从心囊中喷吐出来。现在她只剩一个肉壳,不会哭、不会动,完全丧尸掉灵魂的所有权。娜美和罗宾担心地轮番询问她,因为看薇薇那种空白的眼神委实有些吓人。
“不要紧吧薇薇是不是寇沙他们欺负你了”娜美轻轻摇着肩膀,薇薇的瘦弱肩膀随着娜美的推力松松散散地摇晃着。清蓝的发丝几乎要融进空气里。晃动的第三次,薇薇落了眼泪,眼泪清透并连接紧密,好像从清晨繁茂灌木上摇下来的露水一般。
娜美知道,她肯定是和寇沙之间出了问题,所以没敢问为什么,只是轻轻搂着她,为她增加体内的热量。然而娜美这么一抱,薇薇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她趴到娜美的乳沟间,眼泪和鼻涕溢出来,全部渗到娜美的t恤里。
醇浓的在大脑里微微泛白。香橘的味道如丝线般不断缠聚到一起,缓缓地,缓缓地,零散的丝线逐渐交织成巨大的棉花糖。棉花糖空落落地旋转着,没有人去舔咬,就那么软暄暄地团在心脏里。
“好啦好啦,世上好男孩有的是,不用拘泥他一个,等哪天我给你介绍一个的,肯定比寇沙好上数倍”娜美安慰地抚摸着薇薇的后背。薇薇在女孩的软球间摇摇头,抽噎道:“不是不是的”
薇薇比刚才冷静些了,时间过了晚上9点,街上的车逐渐减少了。薇薇趴在娜美怀里,指尖用力掐进大臂的t恤里。在软黄黄毛茸茸的路灯照耀下,她带着哽咽结结巴巴讲述了刚刚发生的事。
其实事情并没有想象得那么糟,可能因为薇薇经历世事尚浅,所以这种背叛的事就好像千斤重击一样,心脏菱角处被结结实实揍了一拳。
寇沙年长薇薇3岁,是薇薇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玩耍着长大。去年寇沙从尾田学园毕业,他觉得考大学除了拿文凭拿学历没什么太大用途,便打算自己做点烟草生意。但起步时店铺经营得很不顺利,处处受卡,好几次险些倒闭,最后还是薇薇的父亲出面给他找了货源和兜售市场。一年来,寇沙的生意越做越大,慢慢向国际靠拢。很快就可以独立,不需要寇布拉的扶持了。
今天,寇沙和薇薇见面的目的就是为了跟她提分手的事。寇沙从来没有向薇薇透出过,其实他是个同性恋者,刚上初中开始就已经同流川枫有所接触了。高中毕业的时候,流川和仙道闹了别扭,各自分道扬镳,寇沙趁虚而入,开始同流川交往。那一年,薇薇初三还未升上高一,从小学起,薇薇的公主梦就异常强烈,一直到高中也从未改变。寇沙原本那时就想告诉薇薇的,但刚好赶上自己的生意正在建设期,隔三差五都需要薇薇父亲的援助,所以这事就一直拖下来了。从毕业到今天,这一年间流川总是跟寇沙吵着闹着要他跟薇薇说清楚,唯恐寇沙会重归旧爱,像这样的事,必须快刀斩乱麻,动作越利落对她的伤害也就越小。总是这么拖着瞒着,不但对自己是种蚕食,对流川和薇薇也是侮辱。故此寇沙决定了,从今天开始,遵从自己真正的意愿。在刚才的“foxy快餐”时,他这样对薇薇说道:“其实,我是看中你父亲的权力和财力才同你接触并且交往的。就是为了以后有一天能够拥有自己的伟大事业。另外更紧要的是,我是个同性恋者,我深爱的小枫,所以根本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我本性是个很自私的人,我不得不向你坦白。过去的那些日子,我没有一天爱过你,从前对你做的都是演戏,都是假的。薇薇,你不要做公主梦了。忘了我这个坏人,我不值得你喜欢。去找个爱你的优秀男人嫁过去吧。再见。”
感情通常都是需要这么一个过程的。有些男性尽管背叛了女性,但目的是出于保护对方不受过大的伤害。然而,这世上有许多女性并不能看透这些,所以大多都在被甩了一次后向无论女性宣泄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或者“男人都是骗子”之类的。
“这样啊”娜美喟然一声长叹,视线盯着灰蒙蒙的主路和辅路间的行道树说道,“这个寇沙做得也太狠了他也不想想,刺激太大会使人变质的。尤其像薇薇这样刚刚经历懵懂期对爱情期待很大的女孩。”
“他毁了一个梦啊”罗宾说道,“那今天怎么办,哎,要不陪她睡一宿,把她带去我的咖啡屋”
罗宾的表情微微有些变了,里面透着充满肉欲的桃色暖光。娜美像保护自己的布娃娃似的,抱着薇薇向长椅一边错了几公分,表示“离我远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行,绝对不行,”娜美目光炯炯地说道,“今天先让薇薇住在我那里,你不是还要回咖啡屋开店么”
“不行不行也让我去住嘛”罗宾拉着娜美的袖子摇来摇去的。
娜美说什么也不肯。最后毅然拉着薇薇钻进了一辆出租车。罗宾也想钻进来,而娜美却在后座上亮着鞋底对着她。意思是:你敢进来就踹死你。
出租车水红的尾光缓缓消失在街角。罗宾好像要顺通什么线路似的长长喟叹口气,自语道:“又被排斥了”
罗宾看了看手机,已经快九点四十了,如果现在回去开店,应该还能赚上不少。“nicocoffee”的客流高峰期通常都是在10点到12点半。罗宾重新整理了自己黑色迷你包的背带,刚刚那大胸服务员送给自己的t恤散发着淡弱的由大自然空气内质中蒸发出来的天然气。一件白底带蓝色竖条纹的t恤,尺寸刚刚好。下面是一条仿旧工艺的深色牛仔短裙。黑格子的长筒袜已经沾了水渍,丢进垃圾桶里。那双不过是100多的便宜货。罗宾把t恤的领口抓起来,放到鼻子上一边用视线搜寻着路上空驶的出租车一边深深吸着这t恤上的香味。那个大胸服务员的清秀面庞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走过了三条路口就没打到车,比刚刚娜美一伸手就拦下车的时候运气差了好多。路上夏季的湿重季风和t恤上的味道混到一起,就算打不到车,在路上清幽幽地体会着这种漫长的余味也饶有情致。她向四处的地面上张望,想揪下一根长长的青草玩在手里,但四周的地面全已被厚实的水泥地覆盖,毫无自然生气。
穿过第四条街的时候,她像街巷深处张望,看到一家很别致的蛋糕店,蛋糕店的屋子造得像个巨型的冰激凌蛋筒,屋顶上面的扭卷地盘绕而上的白色冰激凌部分开了一个天窗,天窗上挂着几条女式内衣。罗宾顿时对那家店起了浓厚兴趣。更准确一点,应该说是对那家店的女主人。
那家店大概在街内50米左右的地方,两旁分别是网吧和酒吧。罗宾边走边望着那家泛着粉红色萤光的蛋糕店,心中升起一股黏腻腻的童话雨雾。走到半途,罗宾忽然被什么绊了一下,狼狈地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女子回过身,看到是从酒吧旁边的小巷子里爬出来的醉鬼用手抓了她脚踝一下。
“你干什么”
罗宾问他。还没等到答复,那醉鬼嘿嘿笑了笑,随即罗宾倏然感觉身后有人推了她一把,把她推进那条深巷子里。
这条巷子叫逍遥街,是醉汉们喝得飘飘欲仙在这里一边醒酒一边发泄“幸福”的地方。巷子平时很普通,可一到了晚上就聚满了醉鬼。巷子暗极了,隔20米才会有个昏弱的摇摇欲坠的暗黄灯泡。每个人只能看到一个大概轮廓。这巷子里充满着足以把空气熏陶酥软的酒精味。潮湿的垃圾味道和精ye味道混作一团。巷子尽头的墙壁有一个自然形成的垃圾堆,上面摆了一些旧衣服、旧家具还有张旧床垫。两个醉汉抬着罗宾,朝着那尽头的旧床垫快步前进。看样子他们想要强犦她。罗宾试图挣脱,可后面那个负责抬她腿的醉汉明显同其他人不一样,那人长得脏兮兮的,满脸黑胡子茬,嘴里少了几颗牙,身材又高又胖。不知为什么,那人一抓到自己,她的花花果实的能力就发动不起来了。女子挣脱着,用力摆动着腰身,用力踢打着他们。一路上,随处都是打翻的铁皮垃圾桶、用过的避孕套、碎酒瓶或者空酒瓶。巷子里靠墙站着七八个吸烟的穿低胸装、身材惹眼的年轻女人。沿着墙根,隔几米就能看到三三两两醉倒在一起的男人。他们或者酣然大睡,或者望着挣扎的罗宾,发出激烈的欢呼声。就好像在迎接某种仪式。再往深走,便逐一看到相互接吻的年轻男女。接吻的方式相当激烈。接吻的人群中,有一对男女在用背后位进行交gou一个重金属摇滚打扮的长发女人扶着墙奉献着她的下体。留大胡子的男人一边喝酒一边从她身后布满野性地摆动身体。尽管许多人在盯着他们看,可他们却毫不羞涩,他们已经被酒精麻痹,脑里充满幻想和醉醺醺的勇气。想必羞涩一词在此时早已被他们屏蔽掉了吧。兴许那些相互交gou的两人彼此也根本不认识,只是兴致来了,就一起制造欢乐。
这里是放荡灵魂的自由国度。这里是都市反叛者的世外桃源。
罗宾被粗暴地丢到尽头墙根下的旧床垫子上。女子粗重地尖叫了一声。这些人大概不知道自己是果实能力者,尤其是刚刚抬自己腿的那个黑胡子男人,不然决不会放手。罗宾浅浅一笑,在那些男人拉开拉链争抢谁第一个上的时候,罗宾把双手交叉在胸前,那些醉鬼身旁,好像视频特效似的,硬是从空气中幻蒙蒙地渗出几片粉瓣。那些手从他们肩上长了出来,刚要下手,围着罗宾身旁的几个巨汉忽然被打飞了,好像脚下忽然长了巨大弹簧似的。那些击打的声音很重,基本每人只挨了一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数秒钟后,仍保持站立姿态的人除了几个瑟瑟发抖的女人,所有的男人都倒在地上又滚又爬的。
罗宾面前站着一个穿黑西装的金发男子。男子俯下身,把右手伸到卧跪在旧床垫上的罗宾面前说:“他们没伤到你吧,小宾宾。”
“山治君你怎么在这儿”
罗宾脸颊有些泛红,同样伸出右手去抓山治的手。然而,手指还没触到,山治俄而又把手臂抽回来,他背对罗宾,用那只手捂住嘴,迅速跑到远端的墙脚然后“哇”一口吐出来。
罗宾拿无奈的腐烂眼神望着他:“我说你怎么在这儿原来你也喝多了”
罗宾帮山治轻轻拍着背,待山治呕吐干净,她从乳沟里取出面巾纸帮山治擦净嘴巴。
“这儿是治安薄弱区,不是很安全的,”山治两脚摇摇晃晃站起身,“像小宾宾这样这么漂亮的ldy,在晚上千万不能一个人到这附近咱们、快走离开”
话未说完,山治腿一打软歪倒下去。罗宾赶忙扶住他,给他搀抱到怀里。
“山治君你不是不喝酒的么难道有什么烦心事么怎么忽然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
“这里是这里有个很有名的厨师,我找他学失传很久的一道宋朝名菜”山治结结巴巴、舌头不够利落地说道,“可是那个臭老头脾气倔死也不传外姓人,我好求歹求,他说只要能陪他喝酒喝一次痛快的就答应我”
“那他传你了么”罗宾拉扶着他,边走边说道。山治拿罗宾给他的面巾纸捂着嘴,险些又吐出来:“传传了妈的敢不传要、要这样还不传老子砍了他”
“你到底陪他喝了多少啊”
“不知道,反正他、他酒窖里的酒都没了”
“你家在哪儿把你送回去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