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还是老样子。
罗宾黑色的帆布笔袋里放着那块柯妮丝送她的兔子橡皮。这橡皮是柯妮丝第一次发现罗宾是同性恋后,觉得自己的橡皮已染上她的“脏手”,或者害怕她以还橡皮为由碰触到自己才“送给”她的。
遗弃掉的垃圾。
罗宾的两个手肘支在桌子上保持着做题的姿势,目光却直直凝固在笔袋里的橡皮上。看着那东西,记忆中柯妮丝那张惊恐的表情如凶兽般冲到心头来,那张脸好像在急急忙忙对自己说着“靠一边去别碰我”。
罗宾闭了一会眼睛,把那块橡皮取出来掐在手里。就像绫波用力捏碇元渡的眼镜那般内心充满复杂的仇恨。她埋着头,右手掐着橡皮,左手又掐着右手,指尖越来越用力,力量大到手腕微微发抖,指甲深深刺进橡皮内部,手感上就像掐到肉质的肌肤里一样。沉寂几秒,然后松懈下来,又把橡皮放回笔袋里。外观看去那只“兔子”还是很可爱。只是稍稍有些变丑了。在它的眼睛上、大臂上、胸脯上、腿上都嵌着指甲留下的掐痕。
两只白白长长的耳朵,其中一只快要断掉了。
“她就活生生坐在那里,那么美像月光一样净白的女孩却那么讨厌我。我该怎样流泪才能洗净身上的污渍。”罗宾不知不觉,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么一句话。
今天和明天的最后两节课取消,举行各个社团的集中会。当天没有社团活动的同学就可以提早放学了。集中会是针对一个月后的特长考试所准备的一次摸底测验,在各社团的各场馆举行。社的高中组社员将近30名,罗宾是社长。他们今天的测验内容是戏剧鉴赏,和戏剧社的人一起到一层的大阶梯教室来。戏剧社演完,然后让社写评论,这样不但省出一间教室,还充分利用了资源。娜美和薇薇同在工艺部。和山治所在的料理部的集中会都是在明天。
下午第二节下课,教室的同学都已走得希希散散。薇薇提着书包过来找娜美。天然呆的薇薇到了中午才察觉到那张被散布得满城风雨的“宣传单”。依照上面所写的,薇薇是被塑造成了一个被强jian的角色,因此她连吃饭的时候都在一边哭一边喊着那句“完了,嫁不出去了”。
娜美劝了她好一会“其实这里面受害最大的是罗宾,她的痛苦是你的几万倍呢”直到娜美说了这句话薇薇才稍稍平静下来。
“果然罗宾很敏感呢”娜美站在教室门口悄悄望着里面的罗宾。教室里已经不剩几个人。
“敏感”薇薇把两只手轻轻搭在乳fng上,满脸狐疑道:“被人骂她会有快感么”
娜美一听就急了,凶着兽眼给了她一拳,呲牙道:“谁说是那个敏感了”
公主捂着头上的包,半流着眼泪点头表示歉意。
两个女生在班门口一同窥视着罗宾。教室靠窗的角落,罗宾正一只手戳着脸颊、漫不经心地读着一本安妮宝贝的彼岸花。娇瘦的手掌浅浅埋到皮肤里,脸颊唯有的一点皮肉稍稍被挤到嘴旁来。因此嘴巴的形状被挤得很奇怪,像是在生气似的。
“你怎么知道她心情不好”薇薇问。
“这么多年了,都清楚得很,她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支着头看书。如果她要是开心或者情绪一般,通常都是翘着腿,把书摆在大腿上看。而且手旁通常摆着一杯洋酒或者咖啡,那家伙很有小资情调的。”
“啊,的确是啊”薇薇似乎注意到什么,“哎娜美,我怎么觉得她在发呆啊,从刚才开始眼睛好像就一直盯在一点,就没有动过。”
“就是啊,所以说她在生气。她把自己封闭了,在消化烦恼吧。在其他的世界。”
“那是不是因为同学都说她啊,毕竟一个重口味的同性恋和自己在一个教室里生活、学习,肯定觉着恐怖。”
“有些人会的,有时我都能听见,一些无聊人总在人家背后指指点点的,男生女生都有,”娜美难耐地叉着腰,悄悄往教室里面指了指,“不过最显而易见的原因还是那个吧。”
薇薇顺着女孩手指的方向看了下,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罗宾左边是窗子,右边是还在酣睡的索龙,前面的座位是空的,椅子上放着粉红色的小巧的双肩背书包。
“那个是什么东西”
“就是罗宾前面的那个座位啊,你不觉得离得太远了么中间都能开条河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薇薇神经一颤,好像忽然想到什么,“她前面不是柯妮丝么那女孩不是挺好的么”
“是”娜美对她的迟钝感到有些无奈,“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很讨厌同性恋,以前她和罗宾特别好,可一知道她是les后就特别厌烦她了。态度蛮极端的。”
公主顿了几秒:“是不是该找她谈谈”
“嗯,有机会一定要跟她说的。”娜美抬手看了看表,回到座位拎上书包,从桌子旁边的挂钩上取下一个纸袋子,说,“走吧,还得还绫波校服呢。”
“绫波校服罗宾帮你扒下来的那件你怎么还没还人家呢”
“哎呀忘了忘了”娜美低下头表情忽然难过起来,好像要哭出来似的感伤道,“你别这么说,什么帮我扒下来的,我都有负罪感了好像人家是为了我才被误解的”
“也不算是误解吧同性的事的确是事实啊。我昨晚尿尿时还有点痛呢”薇薇低下头,不由想起那晚罗宾拿个化学实验用的玻璃棒生生杵进自己的尿道里。
娜美离开前又看了看罗宾,觉得她要再不动身前往社就肯定迟到了。但发现到罗宾眼里还是雾蒙蒙的没有焦点。娜美一想还是算了,还是让她独自清静清静。
作者q群:124580276爱海贼和此部小说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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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le二重逢剑霸索龙的师
数分钟后,罗宾收拾好书包站起身子。她右边的索龙还在睡觉。罗宾靠过去俯身朝他耳孔吹了口气。索龙心里一痒,怪叫一声腾地爬起来。
“剑道部的活动要迟到了哦”罗宾开朗地笑笑。
索龙抬起头看了眼黑板上方的挂表,又喊了声“不好”,然后擦把口水,急急忙忙跑出去。
从所在班的五楼像打架子鼓似的咚咚咚顺着楼梯一路往下冲。在2楼与3楼的拐角处碰到了薇薇和娜美。索龙冲得太快,躲闪不及顶了娜美肩膀一下,娜美往旁边踉跄几步,手里的手提袋被撞飞出去。
“啊,不好意思,我们集中会要开始了。”索龙过去拾那个纸袋子,里面的衬衣一半耷拉在地上。男生赶忙把那件衬衣掏出来,抖落抖落,翻来覆去看了看,应该没弄脏。
“索龙,跑太快小心迷路啊。”娜美揉揉肩膀,口气有些尖酸。薇薇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谁会在自己学校里迷路啊”绿头凶着兽眼,把袋子往娜美胸怀里一杵,问道,“这校服是怎么回事”
“啊,这是绫波的,昨天扒来啊借来穿的。”
“喔”
索龙看了下自己身上的已经洗得发黄的白t恤,倏然想到自己的校服还在英语老师那里。那个老师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不堪回想,那种滑滑的口舌的触感好像要吸走力气似的依然留在索龙体内。
这样可不行。索龙警示自己:立志要成为第一剑豪的男人,不该为这种事情分神。还需要更多更多的修行。他拍拍脑袋,又同时想到“对了,那老师还说要留我念单词呢。真够麻烦的公司那边又得晚去,昨天就晚了”
“哎索龙,”刚要走开,娜美又叫住他,“去年你拿了剑道冠军后学校不是批准你免考了么,你还去集中会干什么”
“当然要去,”男生从台阶下到平地,“为了男人的信念。”
说罢便转过拐角离开了。
“真不愧是r.武士道,真帅呐”薇薇眼里闪着几块纯真的光斑。娜美蹙下眼线,脑中好像浮出某种记忆的轮廓来。那是薇薇的背影,在阴暗的楼道、在嘈闹的班里、在白色的医务室,因误解索龙的行为而无数次大哭着朝门外狂奔的公主的背影。
“我说薇薇,你不会真的喜欢这种类型吧”
“你说什么呀娜美,”薇薇以光速摆手,“才不是呢我喜欢的是那种更绅士更开朗更体贴的大男生。”
“绅士开朗体贴”娜美顿了下,恍然道,“那不就是山治君么”
薇薇晃着胸脯打了她一下:“不是讨厌啦”
“开个玩笑嘛”
不过被娜美这么一讲,薇薇觉得自己也的确该反省一下了。虽说娜美身上有一定的“男子气概”,而且在欧美同性结婚的事也屡见不鲜,但毕竟人家是女孩子,是不能让她娶自己的。一来是因为自己会受不住外界舆论,像如今罗宾这样就是最好的参照。二来作为一国之首的父亲也决不会放过自己。他肯定不希望将来会出现这样的新闻:
惊爆消息“阿拉巴斯坦”的驸马是个女人。
“阿拉巴斯坦”的公主原来是个同性恋者。
尾田学园特设的个人考试,其根本目的是为了培养学生未来在社会上的一技之长。省得像现在的大学生,毕了业才发现自己一无所用。考试形式主要是限时的技能展示。学校会为学生提供一切相关设施。而学生展示技巧的舞台不一定是在最后的考试上,无论在什么时候在哪方面有所建树,只要能让校方认可,随时都可以获得个人考试的合格证,即“能力证明”,代表持证者是学校公认的才者。索龙就是班里最先拿到“能力证明”的人。去年的全国大赛,他在决赛中打败了名震一时的剑客绯村剑心而拿到头名。这一成绩让校长高兴得合不拢嘴,于是即刻为其颁发了“能力证明”和8000贝利的奖励。
这一次剑道部的集中会是一对一的实战演习。规则要求全部和正式比赛一样,由校外的专业剑道裁判公平执法,可以让学生提前体验正规考试的气氛和形式。
平时索龙是很少去社团的。因为为了生活费他要提早去打工。从原则上说,经常缺席是要被记处分的,不过学校看在索龙家里比较困难,“能力证明”也被他拿到手了,便对他放了特例。虽说他很少参加正式社团训练,但并未疏于练习,每晚的修炼分量都要远远超过其他社员。同他交战过或看过他剑技的人都带有几分敬意,平时索龙看起来像个耕牛一样愣头愣脑,但一拿起剑就像斗兽场上的疯牛一样。社员们总体对他的评价是:打不过。我们加起来都打不过。那家伙强得就像开了作弊器一样。
一进道场便是长长的两排衣柜,左边一排是男部员,右边一排是女部员。两排衣柜是背靠背放置的,男女各看不到对面,但又不像有墙壁遮挡的换衣间,若男部员换完衣服,走到衣柜尽头往回看,势必能看到身体上挂着浅色胸罩的女部员。比起其他社团,剑道更讲究精神和的合一,道德修养什么的全靠自己自觉。索龙换好道服,拿着专由自己保养的三把竹剑推开双开红木制的大门进到道场。道场很大,足有三个篮球场大小,屋顶呈半圆柱形,从外面看像个蔬菜大棚一样扣在地上。地理位置上紧贴着操场,道场左边是教学楼,右边是小花园。一进馆内便能看到被分成一块一块的方格地。今天在这里集训的社团有跆拳道、散打、羽毛球和剑道。各社团在各自的方格内进行,互不妨碍。两边的墙壁都有亮堂堂的落地窗,旁边配着稳重的咖啡色落地窗帘。头顶的中央空调在一片嘈乱中宁静地运转着。道场的整体环境很好,明亮、干净又凉爽,是个挥洒青春、让自己日日变强的好场所。
这次请来的裁判据说是从美国请来的高等学部的剑道教练,后来进了专区才发现原来是去了纽约执教的师傅。两人见面后都很激动,离着5、6米远索龙就朝宽阔的馆内大叫了一声“师傅”几个正在闭目调理精神的女部员吓得险些昏死过去。10年来师傅苍老了许多,脸上有了繁细的褶皱。穿着倒还是老样子:圆框眼镜、马尾、眯着眼睛慈祥的表情,还有那件穿旧的铅灰色道服。他和索龙招过手后便竹剑一挥朝其砍来。这是圈子里常用的招呼方式。索龙一俯身,抽出一把剑抬手一挡。自信地笑笑。
“那些苦日子从没有白白煎熬过。我终于变强了。师傅。”
“是啊,去年查新闻的时候,偶然看到全国大赛出了个使三把刀的优胜者,还以为是谁呢。”师傅说着便打了一记“鬼斩”,身体快速从索龙身旁穿过,索龙做了一次旋转,单手把斩击弹开。
“啊,那只能是我了。”索龙重新整理好一刀流的架势,“师傅,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差不多有半个月了吧,对喽,这半个月我怎么从没见着你,你不是剑道部的么”
“是,只是不常来,晚上还得打工”
“喔生活还蛮艰辛的,啊,你要是有困难就说一声,师傅几十万的存款还是拿得出来的,你从小和我在一起,感情上就像父子,对我可千万别客气呐。”
男生咧咧嘴,“不用,我一个人还扛得住。说说你吧师傅,这么多年不见,身子骨还硬朗吧”
“当然,你以为师傅是病秧子么”
师傅摆开架势,好像要证明什么,刚要挥刀砍过去,结果从袖子里掉出个棕褐色的玻璃瓶来。这是瓶药片,瓶身上标着“”什么的。索龙指了指那小瓶:“这是什么”
“没什么”师傅唰一下把瓶子捡起来,还没装好,又从袖子里掉出瓶“阿司匹林”来。师傅面色有些泛红。
“这个是药瓶吧你哪里不舒服么”
“没什么,那个是木糖醇,无聊时吹泡泡用的”
“怎么有两瓶”
“橘子味和薄荷味的。”
“哦”看来师傅不愿告诉自己,稍稍转个话题,索龙又问道,“你这回是怎么回事,怎么说来就来了,纽约那边的学校不要紧么”
“呵呵那边放暑假了,就过来了。这次受鹰眼邀请,本来不想来的,但我觉得有必要见你一面。”师傅收起刀,礼节性鞠了躬,“你是我教出来的最成功的弟子,现在我是不行了,岁月磨人,你的技巧和力量都已在我之上了,这一次回来,主要是想帮你克服精神上的弱点。”
“精神弱点”索龙同样收刀回礼。
“去年有个叫阿熏的女剑士,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阿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