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刘鼎继续说道:“最后一个,可能有些人虽然没想到,但是打起仗来,却会本能的用上。唔,最后一个部位,就是大家的命根子,准确来讲是档部。裆部是指盆腔底部,是神经、血管分布最为凑集的部位,对外界地刺激特别敏感。无论是弹踢、冲膝、手掏或抓捏,都会让对方苦不堪言,轻则疼痛难忍,重则死亡。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就不详细说了。”
微微顿了顿,仔细看每个人的反应。
大家都在静待下文。
刘鼎满意的点点头,缓缓地说道:“有些部位,大家可能觉得会致命,事实上,却不会致命的,例如眼睛,例如心窝。眼睛就算被全部挖掉,只要及时止血,人是不会死的,反而会更加的疯狂。心窝就是胸口中间,这里没有心脏,而武器必须刺中心脏才能达到理想的效果,因此,大家拿刀拼命的往对方的心窝里面刺,是不能一击必杀的。出手的时候一定要攻击对方的左胸,除非有人天生右胸,否则他就绝对完蛋了。记住,心脏是在左边!”
他走下台阶,让每个战士熟悉人体的心脏,他下令每个战士脱掉上衣,将手放在左胸,感觉心脏的跳动,同时两个人互相捉对,从各个角度熟悉对方的心脏位置。随后,又反复练习如何攻击对方的其他致命部位,虽然没有武器,大家都练得不亦乐乎,
秦迈佩服的说道:“我还以为自己原来不错,杀人还是有点本事的,原来根本就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啊!”
乌杰说道:“我们弓箭手,什么部位最致命?”
令狐翼答道:“只要你射中,就算致命了。”
刘鼎一本正经的回答:“我的答案也是这样,只要你射中,对方就完了。”
这时候,先后昏迷过去的两个战士,都慢慢的醒来了,看看自己,又看看大家,满脸茫然的神色。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忽然昏过去了,而现在大家又在那里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
刘鼎挥挥手,让他们归队,参与练习。
大概一个时辰以后,刘鼎下令部队再次集合,讲解非致命的部位。
战士们已经从中品尝到前所未有的感觉,听讲自然更加的用心了。
刘鼎依然是用活人来做标本,慢慢的说道:“人体的非致命部位,有鼻子、眼睛、下颌、锁骨、腋窝、心窝、腹部、小腿、大腿外侧、肘关节、腕关节、膝关节、肩关节、指关节、踝关节、脚背……除了这些地方,其余的地方基本不在我们的攻击范围之外,就算攻击了,也是白浪费功夫。”
他一个个的讲解每个关节的致命之处,还有攻击办法,好几个战士的关节都被他卡断,演练结束以后,又装了回来,最后每个战士都几乎经历了一遍。随后几天,清淮军就专门针对这次的讲解,调整了训练的方法,刘鼎也亲自教导如何攻击这些部位,战士们如饥似渴,日以继夜的训练,训练效果显著加强。
数天以后,效果已经逐渐出来了,大部分的战士都成了“专业”的杀手,私底下有人打架,效率比之前高多了,有人当场被打晕,甚至是被打得生命垂危,结果被鱼多均抓到了,反映到了刘鼎那里。这些家伙现在都挺能打的,刘鼎的教导一点都没有拉下,出手总是往要害的地方招呼,就差出人命了。
刘鼎难得没有处理,挥挥手,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过,以后这类事情慢慢的多了起来,医生卢舜杰根本忙不过来,三天两头就有一个重伤的,战士们为了自保,训练的时候都发狠了。不过大家都学了新的技术,忍不住有些手痒,只要还有精力,就要发泄发泄。拳脚不长眼,自伤的事情自然多了去了。
终于,刘鼎不得不出来杀杀这帮兵痞子的威风了,他下令加大训练的强度,务必要每个士兵离开训练场的时候,再也没有精力举起拳头打架。这时候,各个工匠赶工制造的训练器材也开始投入使用,铁匠们赶制的制式武器也陆续装备进来,蛇脊长弓和缅铁弯刀成了最基本的配备。
唐朝军队的分工并不像后世那么专业,每个士兵都携带有弯刀和弓箭,可谓是远近皆宜,每个士兵既是近距离搏斗的好手,同时也是远程火力的压制组成部分,这对于士兵的要求很高。刘鼎并不想改变这种作战方式,因为过细的分工,根本不适应这时候的战场要求。因此,致力于提高士兵的综合素质,成了当前的首要任务。每天从日出到日落,刘鼎就站在训练场旁边,亲自监督战士们训练。这些训练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士兵们更强、更快、更狠、更韧。
刘鼎不知道之前的军队训练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他有自己的办法,每个人的潜能都是无限的,关键在于如何挖掘出来。只有不断激发自己的潜能,才能获得自保的资格。随着时间的流逝,士兵的力量,士兵的速度,士兵的忍耐力,都在艰苦的训练中不断的提升。当然,在这种残酷的训练中,也有人不断的被淘汰,例如从藤网上不小心掉到下面竹签上当场残废的,又例如追逐战中活活拉断脚筋的,如果在现代,刘鼎早就因为不人道而被送上军事法庭,但是在这个世界,他的声音就是命令,没有人敢反抗。
乌杰等军官当然是全力以赴,将士兵们撵的就如同时绷紧的弓弦,这时候虽然没有战事,可是气氛却要比战斗还要紧张。训练场上嘶哑的吼叫,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沉重的喘息,汇聚成令人窒息的一幕,蓝家的那些女人,已经根本没有人去打主意了。黎霏嫣远远的看到,还纳闷刘鼎是不是跟每个人有仇呢,这样子训练下去,总有一天会炸营的,想要说些什么,看到刘鼎黝黑黝黑的脸庞,却又什么都不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