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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钧心里一动,扭回头,随口问:你们说谁?

服务生连忙说:没谁。

邵钧:你们这儿以前老板是哪个?

服务生:

邵钧问:叫啥名?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可能认识。

他其实是听见姓刘的那二世祖以前在这里吃过亏,让人操过,顿时来了兴趣,谁还能把刘公子给操了?牛bī大了。

服务生低声说:我们以前老板,姓罗罗qiáng。

邵钧对这名字没反应,没印象:现在咋换人了?

服务生:老板出事儿了,进去了。

邵钧哼了一声儿,心想这迟早的,开这种店没有生意gān净的,但是这种地方在皇城脚下又是永远存在的,富豪红贵们有这个体现阶级身份生活档次的需要。邵钧不管公安这一摊,自个儿也偶尔来喝个花酒,无所谓。

他又问:关着呢?关哪个监狱?

全北京城一共八个监狱,邵钧都熟,因为自己熟门熟路,所以多嘴问一句,也没放在心上。

服务生茫然地摇摇头,又担惊受怕地跟邵钧道歉,让邵公子千万别说是他们俩嚼出来的闲话。

12、做局

那晚,邵钧特仗义地等沈博文玩儿完了,把那醉猴扔回后车座里,亲自送回家。自己回到公寓已经是凌晨,一觉睡到中午。

一睁眼开机就接到了连环call,都是同事的电话。

啥?怎么了?邵钧猛然从暖烘烘的被窝里坐起来,让凉风激得一抖。

他们一大队田队长的电话,告诉他出岔子了,差点儿炸,让他明一早早点儿来接班。

邵钧哪还等得到第二天早上,当天下午就飞车往回赶,因为电话里同事跟他说,就是你们七班的周建明炸号了。

这事儿邵钧必须赶回来。也难怪他着急,他撮火,在其他管教的眼里,那家伙还qiángjian犯呢,现在一大队只有邵三爷心里清楚,这人根本不简单,这人是二九四,他两天前就已经知道了,可是因为歇假,把这事儿搁下了,这一搁下,偏巧就出篓子了。

其实那时候邵钧自己也不了解,为啥一听见周建明出个什么事,他就跟屁股让人点着了似的,嗷嗷地窜在最前线

田队长见着邵钧,欲言又止。

少爷,您还是先回避,甭进去。

我咋不能进去?邵钧纳闷儿。

你们班那家伙好像对你特有意见,放了几句特别狠的话,说要怕是对你不利。

邵钧瞪大眼睛,三爷爷我招他惹他了?

田队长小声解释:我们也正调查,昨晚那事儿,他说他说是你派人喊他去的,是你做了局黑他。

邵钧莫名地瞪着眼睛,昨晚儿?昨晚爷在三里屯夜店里喝酒呢!

禁闭室门口,两个小武警端着枪把守着,神情戒备而严肃,暗示着昨天曾经发生的变故。

邵钧慢慢地蹲下,透过小笼子的铁栅栏,看着这个人,眉头禁不住皱起来。

才两天没见,都快认不出来。笼子里铐着的人囚服上缀满了脏迹,打斗的痕迹,皮靴印,斑斑点点的血迹

被打裂开的眉骨下是一双暗红色充血的眼睛,从膝头she出两道冰渣样冷酷的目光

邵钧皱眉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跟我说说?

罗qiáng不说话。

邵钧急得问:你为啥到警械室抢东西?是他们说的那样儿?有委屈跟我说?

罗qiáng低声咒骂了一句,声音像丛林中隐隐传出shòu的嗥叫。

邵钧:你说啥?

罗qiáng:我说操你妈bī。滚。

邵钧蓦地涨红脸:

邵钧莫名挨骂,额头青筋抖动,口气也怒了:我这两天歇班儿,根本就不在,你对我有啥误会,你说清楚,我怎么你了?!

罗qiáng微微侧过脸,冷冷地看着邵钧:你跟他们一路的操性邵警官,有种儿今天打死我,今天打不死,老子让你后悔当初你爹把你操出来。

罗qiáng最后那几个字是从带血的牙缝儿里撕咬出来的。铁笼子很窄很小,直不起腰。罗qiáng勾着身体蜷在笼子里的,他的脚给铐在铁板上,手jiāo叉和膝盖固定在一起。关铁笼子是这地方对犯人最严厉的体罚,轻易不用。在这小笼子里关几天,吃喝拉撒都直不起腰,再牛bī的犯人,关几天都得崩溃服软。

那天晚上,是这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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