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自古都知道滴血认亲的村民们一时无法接受邵云安的说法。邵云安也不跟他们多叽歪,说:“拿碗清水来,我让你们看看是不是!”
蒋康宁想了想,下令:“去拿一碗清水。”
邵云安:“叫王枝松去拿,免得时候有人说您做手脚。”
王枝松哪里还有力气去拿水,蒋康宁命衙役押着他回家取了一桶水,然后现场舀了一碗水。邵云安毫不犹豫地割破自己的手指,在碗里滴了一滴血,对朱九喜说:“朱爷爷您也滴一滴,我与您肯定没有血脉关系。”
朱九喜也是存疑的,他割破手指,滴了滴血,村民们呼啦啦全部围了上去,不一会儿,赵元德就喊:“融了融了!融在一起了!”
“难道这滴血认亲真的不管用?”
衙役们把碗拿给蒋康宁和罗荣王看,确实是融在一起,两位对此法也“曾”深信不疑的人都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邵云安任王石井给他含手指,止血,说:“大家想想,若不容血脉的人血水不相容,那还说什么血流成河?不管谁的血,进了水里都会融在一起,你们不信,就回家自己舀碗水试试。这方法根本就是假的。”
罗荣王:“那安哥儿,你可有好法子?”
邵云安很自信地说:“要判断井哥的身世,很简单。这位朱爷爷,我问你,你姐夫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我这种就是双眼皮,没有褶子的就是单眼皮。”
邵云安喊自己一声朱爷爷,朱九喜立刻觉得他很不错了,很懂礼。朱九喜比较和蔼地回忆:“是,单的。”
邵云安:“井哥是双眼皮。父母双方若都是单眼皮,子女也都会是单眼皮;若一单一双,子女或单或双;若都为双,那一定是双,你们且看是不是。”
围观群众立刻有样学样地观察起来。
“爹,您和娘都是双眼皮,我也是!”
“爹!您怎么是单眼皮!怪不得我这么丑,娘是双眼皮!”
“原来还有这样一说呀。”
王大力摇摇欲坠,王老太摇摇欲坠。王大力是双眼皮,王老太是单眼皮,王家的几个孩子王田岩是单眼皮,王枝松和王春秀可都是双眼皮!那不是随了王大力么!最主要的是,王石井也是双眼皮!
“朱爷爷,我再问您,您姐夫的鼻梁可高?”
朱九喜:“不高不低。”
“大家且看,井哥的鼻梁很高,很挺。这鼻梁与双眼皮一样,不是随父就是随母。”
大家一看。
“哎呦!大力!你的鼻梁咋这高啊!以前都没瞧见!”
“王朱婆子的鼻梁也不低,那石井肯定低不到哪去啊!”
“你没发现王田岩丑是丑,鼻梁还真是高呢!”
邵云安侧身:“青哥儿,妮子,你们过来。”
王青立刻牵着妮子跑过来。
“把鞋袜脱了,两只脚。”
王青和妮子不问小爹要做什么,在众目的疑惑中,脱下了鞋袜。邵云安抱起妮子,抬头:“大家来看妮子和青哥儿的小拇指头。”
蒋康宁起身走了过来,罗荣王也站了起来,没有跪着的人都大着胆子凑近。一开始众人还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摸不着头脑,过了会儿,罗荣王出声:“妮子的小拇指甲怎么又两个?”
旁人:“有两个?”
“真的有两个!”
“青哥儿也是两个!”
“怎么会有人的小拇指甲是两个?!”
邵云安把妮子塞到燕浮生怀里,弯腰脱鞋袜,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脱起来,平时睡会注意自己的脚趾甲呀,还是最小的那个小拇指甲。很多庄稼人平时连鞋都不穿,脏兮兮的,庄稼人也不讲究,不怎么洗脚,更注意不到了。
“我的没有。”
“我的也没有。”
“我的有!”
“唉唉!我的也有!”
“我怎么也有!”
邵云安的两只脚也逛了,就是罗荣王都脱了自己的鞋袜。罗荣王很惊奇:“嘿嘿,怪了怪了,本王都未曾发现本王的小拇指甲是两个!”
邵云安:“井哥,你把鞋袜脱了。”
王石井快速脱了鞋袜,所有人都去看他的小拇指头。
“是两个!石井是两个!”
邵云安看大家几乎都脱了,扬声:“大家可发现了?王氏一族小拇指甲是两个的居多。你们再把王大力一家的鞋袜脱掉看看。”
王大力和王朱婆子一家哪里有反抗的力气,除了王春秀以外,就是王在铮都被人提溜出来脱掉了鞋袜。
“王大力是两个!”
“田岩也是两个!”
“把春秀的鞋袜也脱了!”
王春秀哭着挣扎,被王四婶带头的几个婆娘把鞋袜给脱了。王春秀的小拇指甲同样也是两个。可以说,王家,只有王老太一人不是两个。
蒋康宁要不是正在审案的县令,也会忍不住脱掉鞋袜看看。罗荣王迫不及待地问:“安哥儿,这到底是咋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