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芈瑶并未犯错,依旧与卫素娥同住,张矩也什么表示都没有。
我拍了拍身前的木辕:“停。”
琰儿似乎被惊醒了,揉着眼看我,我本想将他转交给乳娘,琰儿不愿,攥着我的交领口不放,无奈之下我只能抱着他走人合欢殿。
西配殿的幽幽哭声愈发清晰,好像在叫谁的名字,琰儿倒是个胆大的,趴在我肩头伸长了脖子往那个方向看,青兰落后我两步,抬手覆在琰儿耳畔,做着鬼脸与他逗乐。
按着记忆来到西配殿的后院,宫人不多,许是天冷都在里边伺候,我来时也未曾让人通报,茫茫雪色下,显得分外萧条。
我打量起这个后院,小农田早被冰雪覆盖,看不出来什么,这时传来一道女声:“娘娘驾临合欢殿,妾有失远迎。”
回头看去,芈瑶一身白衣,欺霜赛雪,可未免单薄。
“娘娘站在院中作甚?”芈瑶面容略显憔悴,嘴角勾着笑,语气中充满关心,“若是再冻坏了小殿下,可就不是气血亏虚这般简单了。”
此言一出,我也懒得与她兜圈子,开门见山;“那张药方是你给怀姝女郎的吧,你急于除去太医署种的地黄,又想掩饰些什么?”
“呵,她以为师兄为何善待于她?还不是为着她肚子里不明来路的杂种!”芈瑶眼神突然狠戾,言语间全然没了往日的恭敬,“她曾经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我自恨不得她落得个一尸两命的结局!”
我沉了眉:“陛下不会为别人养孩子,芈美人,你这是在谋害皇嗣。”
话音刚落,芈瑶愣住了,随后吃吃笑起来:“看来娘娘在师兄心中也不过如此么.....”
我不愿再与她多费口舌,不用芈瑶多言有些事情我也知道了七八,只是心中苦涩,我未曾与她交恶,她却要置我和琰儿于死地。
也不是没问过陈生,他只说:“臣来照看娘娘与小殿下时,可娘娘气血还是不足,但胎儿岂可与母体同理?虽说是一点点,日积月累只怕滋补过剩。”
“所幸停药了,不过也许是哪个粗心的抓药时没有控制用量也未可知......”
那一刻我感觉脚步虚浮,生生牵扯一抹笑意:若是无人指使,又有哪个敢对中宫的差事不上心?
如今形式明了,是芈瑶在我药中动了手脚,终归有所忌惮,只敢多加了一点点的用量,却不想张矩先回了宫,她却晚回了许多时日。
可即便如此,对待王怀姝就可以如此放肆了么?突然想到她不在宫中的日子,便是去照顾的王怀姝了吧。
但那时候王怀姝并没有怀孕,又想起她提到的那个名字。
会不会与高岚清有关?
我已然糊涂,总觉得事情将要呼之欲出可我又什么都没把握住。
想起张矩临行前的欲言又止,满眼期冀地像是我应该要给予答复一般。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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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了到了加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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