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见的。”敖梧在非狩猎的时间,并不会天天把缪缪带在身边,以至于很多人在王城会忘记,敖梧还有一双眼睛,在天空中,俯瞰着城市。
明白手里这张感情牌废了,安晴很快整理好情绪和表情,收起不必要的浮夸的悲伤:“您早就怀疑我了?”
敖梧看了看旁边完全没有跟上节奏,以至于整个人显得有些发蒙的杭十七,好心地解释了句:“是挺早的,从霜月罚杭十七拉雪橇那件事开始。你利用霜月对杭十七的嫉妒,除掉了不想要的联姻对象。这和你平日表现出来温和老好人的性格,完全不符。”
还有这回事?作为拉雪橇的亲历者,杭十七完全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安晴的手笔。
安晴没想到自己那时候就露了马脚,有些不服气:“或许我只是看不过去杭十七受罚,作为朋友去帮他一下。”
敖梧:“那你就不会故意在木头上绑活结了。”
杭十七:?!
活结?我说那绳子怎么莫名其妙就散了!
“您又看见了?”安晴认命地颓然往地上一坐:“看来还是我运气不好,早知道您的雪雕在看,我一定不那么急着下手。”
“我的雪雕当时不在。”敖梧说。
安晴不解:“那您如何得知……”
敖梧薄唇轻扬,眼神冷漠:“猜的,不过现在确认了。”
杭十七:……
他突然觉得敖梧这人有点恐怖。他连安晴这么狡猾,演技这么好的人,都能拆个底掉。自己以前在他面前撒谎的时候,那么拙劣的表演,他会看不出来吗?还是说其实心里一清二楚,一直把自己当笑话看呢?
杭十七心虚地缩缩脑袋: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安晴闭了闭眼:“我自诩心机过人,擅长谋算,没想到却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敖梧食指在椅子上敲了敲:“脑子没用对地方,不如没有。演戏的环节可以省了,告诉我你的真实意图。”
安晴明白,刚才的耐心解释不是为了自己,而是解释给杭十七听的。而现在,敖梧耐心耗尽,再不说实话,可能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安晴深吸了口气:“成为卧底的时候,我是想离开这个世界的。但并不等于我想死。我承认,我以前是恨你们。恨整个霜狼一族,觉得我的不幸是你们所有人带来的。我想毁了这里,再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