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若鼓了鼓嘴,气鼓鼓地对敖梧说:“这位先生,我只是想来拜访你一下,送些我自己做的糕点,你家小厮却一个劲地赶我出去,不仅弄翻了我的糕点,还用水泼我。”
好家伙,直接变成用水泼了。杭十七翻着眼睛听离若瞎编。
“纠正一下,第一,他不是我的小厮,是我的伴侣。第二,”敖梧走到杭十七旁边,站直了身体,懒洋洋的随意不见了,凌厉肃杀的气场朝离若笼罩过来:“别说只是泼水了,就算他把你丢到水池里,我也只会在你爬上来的时候,帮他补一脚,没有问题你可以滚了,下次再不经允许闯进来,你不一定还能走着出去。”
离若想表现出自己镇定自若的一面,可不知是不是泼了水让身体有些放冷,他身上抖得厉害,一张嘴,牙关就不受控制地上下磕碰着,大脑也变得迟钝,只叫嚣着想要赶紧逃离这个男人身边。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房间,动作前所未有地狼狈。一开门,迎面撞上了来给敖梧治疗的祭司爷爷,脸色又变了变,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治疗祭司看着连滚带爬的雌性花蛇,有些奇怪:“这位是?”
“他住隔壁,走错房间了。”杭十七随口胡说道,又十分尊老爱幼地给祭司搬了椅子:“祭司爷爷您先坐坐,我叫人把这里打扫一下。”
治疗祭司照例来给敖梧治伤。
敖梧倚在床头闭眼假寐,忍耐着强行加快恢复速度的不适感。
治疗的过程持续了一个小时,结束时敖梧头上已经沁出薄汗。杭十七递了条湿毛巾给他擦脸,又问祭司:“他恢复的怎么样了?”
“殿下的身体的恢复能力很强,内脏先坐基本都已经修复了,骨头的恢复情况也比想象中要好。不过这些天还是请尽量卧床休息。不要剧烈活动。”
“有劳。”敖梧点头道谢。
治疗祭司惶恐地欠身:“您二位是领主大人的恩人,不必这么客气,这是我们该做的。”
“对了,领主的儿子找到了吗?”杭十七关心地问。
治疗祭司:“听说已经有些眉目了。”
城主的效率比杭十七想象中还高,一日后,杭十七和敖梧从探子嘴里听到,杭十七说的洞穴找到了,领主家的小公子还活着,正往城里这边赶呢。
“还活着?”虽然是好事,但杭十七听得有些不安:“别是茧鼠假装的吧?”
“听说找祭司验过了,确实是小公子没错。”
杭十七松了口气,开心道:“那就好!这下领主不用因为儿子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