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梧眯了眯眼:“确认过是茧兽人?不是复活的茧鼠?”
“确认过。”敖镜说。
起先看见这么多兽人冲来的时候,城里的戍卫军也怀疑是复活的茧鼠。但对方的作战方式却并不像茧鼠,而是保留着各个种族特有的攻击习惯。而且其中绝大多数,虽然不至于像之前见过的茧兽人那样行动呆板,却也和正常兽人完全不同,他们不怕疼,不怕死,只知道听从命令。
这很明显就是茧兽人无疑。
“我知道了。”敖梧说:“先回宫。”
回王宫路上,敖镜几次想要开口,都被敖梧用眼神制止了。
终于等回到宫里,敖镜有些急切:“老大,我们不赶紧去支援么?万一对方……”
“对方伤亡如何?”敖梧问。
敖镜:“粗算大概伤亡在半数以上。”
“这就对了,短时间内对方应该不会再进攻。”敖梧语气笃定地说。
“为啥?”杭十七在一旁搭腔。他有些不懂,为啥听伤亡就知道不会进攻了?
“因为我哥就是个典型的赌徒,为了利益最大化,他总是愿意铤而走险地挑选那条最为危险的路。所以没猜错的话这些茧兽人应该是他们手里的绝大部分精锐了。他把这么多精锐派出来,无非是想打北境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已经成功了。”云无真在宫里等了一天总算见到敖梧。听说云狐族和霜狼开战,云无真这一天也是如坐针毡,见着敖梧才算心里踏实了几分。
杭十七还是不明白:“成功了,不用继续扩大战果么?”
敖梧认同云无真的话:“那得看他们的战果是什么。如果把这些人打光,占的地方再多他们也守不住。且茧兽人的生产需要时间,所以他们必须拖。如果我是云无澜的话,我就会主动拖慢速度,以战养战,一边消耗,一边补充。虽然我还不知道他们这一批茧兽人是如何而来,但很有可能是通过某种办法用死去的兽人做成的。如果是那样,他们需要的就是战争本身,不断的有年轻体壮的兽人死去,他们就能不断地补充茧兽人。”
“啊,”杭十七听懂了,但觉得更愁了:“那岂不是没完没了?”
“倒也未必。”敖梧唯一还不清楚的是,这批茧兽人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之前是异世召唤,现在却可以召唤活在这个世界的兽人了:“我明日启程去东线。”
敖镜一愣:“您不是说不去么?”
敖梧嘴角上扬:“我只说先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