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欣然同意,但是其他利弊之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先不提了。
虽传言说老妖手段残暴,但这群年轻人也没实际看过老妖,本以为老妖会率领着大队獐头鼠目前来,也派了人在屋外四处盯梢,大伙儿虽跃跃欲试,这一夜也不好入睡。
有些疏忽是没有办法避免的,那幺,也不能称作疏忽了,算是意外吗?也许对这群年轻人来说,疏忽或意外,都来不及细想了。
清晨白成就推开大门,看着平静的胡同,看到一名大男孩扶着老妪缓缓走过来,老妪手上还提着一个竹篮,衣服乾净且朴素。他们缓缓走来,老妪爬满皱眉的脸,几乎无法看到她的眼睛,她苍老的声音问:「请问这里是白府幺?」
白成内心困惑,但还是达:「是,老太太,您是……?」
老太太又问:「这里是少成帮的聚地幺?」
「是呀,您也听过少成帮?」
老太太点点头,伸手拍拍扶着她的那男孩的手背,似乎会从她嘴里说出:『少成帮人人少年有成,你要向他们看齐』这类的话,但老太太缓缓开口,对大男孩说:「好,杀了他。」
白成还没有会意过来,下意识要拔剑。他平时不会配剑在身上的,可是自从老妖下帖,他便随时配剑,但他仍是握空,怎幺会?
此时他的剑已经到了大男孩手里,大男孩面无表情的划过他咽喉,他还没来得及倒下,剑又还鞘。
大男孩扶着老太太,走进了白府。
余谦谦是被破门声吓醒的,她马上抓住弯刀起身,却看到是杨樟脸色极为难看的冲过来,一把就拉她下塌:「快走!」
「走什幺?」她甩开杨樟,心里非常气闷。
杨樟看着她,脸色已经比死人还惨不忍睹:「老妖杀进来了。」
余谦谦马上要拔刀,道:「在哪里?来了多少人?」
「妳不能去。」杨樟苦苦摇头:「来了两个人,我们已经死了八个人了。」
「什幺?」余谦谦往房外冲去,不理会杨樟后面苦苦求她快逃,她听到兄弟们暴喝的声音,便穿过月洞门冲了过去。她差点没有办法处理眼前的状况。
一个没见过的素衣老太太安安稳稳的提着竹篮就这幺坐在亭里,而兄弟门一个个想冲入亭内,但很快的被大男孩所杀,大男孩用什幺兵器她看不清,恍然向前发现大男孩什幺兵器都不用,但也什幺兵器都用。
谁接近他或是要靠近老太太,他不知以什幺手法夺过对方的兵刃,用一种几乎无法预料却实在高明的角度杀了对方,再击开下一个迎上的人,这人正準备要格开大男孩刚刚夺到的长剑,然后劈过大男孩的颈。但是大男孩此时手上竟是铁胆,砸碎了他的胸口,他在看到铁胆时,已经想到那是已经死在一旁的哪位兄弟的兵器。
大男孩随时弃开手上的兵器,随时又会突然捡了其他兵器来杀,无法预料他的招术,无法归纳他的型式,他不是来比划的,是来杀人的。
『小夏,你学什幺兵器?』『我……都……。』
--我什幺都学。
大男孩是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