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长生领悟,点点头,离去。
容央长长松一口气。
褚怿把她这一系列小动作收于眼底,按捺住去扳她脑袋的冲动,静静等候她下一步动作。
果然把人目送完后,容央立刻换上一副天然灿烂的笑颜,看回褚怿道:“你不要吃醋,我跟他没有你想的那种事。”
嗯,倒是够坦然,够爽气。
褚怿语气散漫:“哪种事?”
容央挑眸瞄他一眼,戳他胸口,画起圈圈:“你说是哪种事。”
褚怿一声低笑,把她那只作祟的小手拿住。
容央尝试挣脱了下,蹙眉:“你……别那么用力。”
褚怿眼神锐亮,涌动的情*欲底下,依旧藏有锋芒。
容央默默吞下一口唾沫,另一只手攀上来,搂住他后颈,垫脚往他一侧下颌亲。
柔软的唇覆上男人冷硬的下颌骨,亲过那喇喇的胡茬,似有又无的,一点点往喉结处去。
褚怿绷直的薄唇微动,下一刻,蓦地单手托起容央,抵去近旁的那棵苍松上。
褚怿偏头,一双眼炯炯地盯着她,暗影落在她脸上。
容央眼巴巴的,浑然是个犯错而不肯自知的小孩儿:“怎么了?”
褚怿眼神里带了两分无奈,知道她今天是不肯交代实情了,心里到底还是有点气,遂声音仍旧微沉着:“亲。”
容央极快瞄他一眼,心想这是个什么新鲜的吃醋方式?自己不肯来亲,非要她去亲……
然而毕竟心虚气弱,知道这会儿不把这大醋坛哄好,后面八成要给他折腾地够呛,于是乖溜溜地夹紧他腰,抱住他脖颈,重新去亲。
就从他讨厌的、冷冰冰的脸开始吧。
容央亲人不喜欢太用力,她喜欢温柔,喜欢一触而分,喜欢浅尝辄止,用分离来勾人。
褚怿眼眸暗下,喉结动着,静默挺立一会儿后,偏开脸,把容央的头按着往下。
容央亲至他颀长的脖颈,唇触到他凸起的喉结,用舌尖慢慢一舔,反抱在他肩上的指尖更深地勾住他。
她感受到那东西在她唇间滚动,脸颊摩过他下颌时,也感受到他极快升高的体温。
侍立庭中的雪青、荼白都领着丫鬟们退下了,暖阳普照的小院里,只有松影婆娑,影下二人缠绵悱恻。
褚怿低垂的眼眸被浓密的黑睫挡着,把容央的百迭裙扯开后,不忘去解自己领口的盘扣。
容央从后解开他官服的横襕,继而承受住他猛烈的吻,疾风骤雨似的,卷得她整个人如浮萍入海,飘飘荡荡。
其实也不算是头一回在屋外颠鸾倒凤了,但这样青天白日的,着实还是头一遭。
容央被撞得脸颊通红,后背也开始生疼,转头时,眼锁住那纱幔飘拂的六角亭,渴望之情简直快要溢出。
“悦卿……”
容央开始恳求,小手猫爪似的在褚怿后背挠,换来的却是更激烈的风浪,不及平息,便又冲起,恨不能把人捣碎一般。
容央承受不住,一声“哥哥”脱口而出,然后蹙紧眉喊疼。
褚怿力道小下来,腰却还在动,抬头来亲她,唇摩在她唇边:“哪儿疼?”
容央听得他嗓音暗哑又性感,话至口中,倏地又吞回去,手抚过他松垮的衣袍,攥紧。
褚怿看她这欲言又止、痛苦又快乐的小表情,牵唇一笑,那股躁火总算平息了些,转头时,瞟到那座六角亭。
纱幔飘然间,亭中景象似真似假,浮现又幻灭。
容央一声惊叫,被按着趴在沁凉的石桌上,膝盖抵着又冷又硬的桌面。
风起,斑驳金箔在纱上簌簌而动,像铺天盖地的金蝴蝶振翼齐飞,容央被吞没在这漫天的金里,昏昏噩噩,浑浑沌沌。
结束时,褚怿从后靠过来,亲过她汗涔涔的肩颈,大手扳她下颔,迫视她转头。
容央唇重被封上,承受着,也躲避着,成功躲开后,半嗔半怨地看他一眼。
褚怿仍压着她不动:“怎么?”
容央蜷缩着,小小一团,声音也忿而小小:“你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褚怿从似懂非懂,到懂而郁闷,瞳眸黑沉。
提前说。
什么意思?
容央哪里知道这人此刻的心思,只是可惜着刚刚奚长生在纸上所画的那些秘笈:“我有点事要做……反正,你提前说一声就是了。”
褚怿看她语焉不详,有意回避,眼眸越发深黯。
容央一眼对上,登感不妙,忙解释:“我今早上翻到两幅有意思的画,想跟你试试……”
褚怿眸底黑影一动不动,盯她片刻,诘问:“跟奚长生一起翻的吗?”
容央:“!
作者有话要说: 褚怿:老子要气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