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川没问大友等人的全名,给他造成一种同案犯已落网的错觉,先问其它重要问题:“鲁占朋,王军的尸体呢,你们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当时要驾驶员赔钱,来不及埋,放在驾驶员车上,拿到钱,驾驶员顺路把我们送到坪土,我们把尸体抬下车藏在路边,第二天在坪土街上买了两把铁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他埋了。”
“埋哪儿记得么?”
“记得,离公路不远。”
“你们当时一共几个人?”
“五个,算上被撞死的王军,一共6个。”
“驾驶员赔的钱怎么分的?”
“一个人一万。”
“钱呢?”
“他们的不知道,我的花了。”
不用问也知道你分到的赃款早挥霍掉了,不然绝不会跑深山里采石头,干那么辛苦的活儿。
只要开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
另外几个嫌犯的名字、年龄、家庭住址,被撞死的王军年龄、家大概在什么地方,鲁占朋一五一十全交代了,为争取宽大处理,为立功赎罪,还交代出嫌犯蒋大友偷摩托车和有人坪土乡盗砍盗伐林木的事。
偷摩托车这事肯定并案侦查,盗砍盗伐林木的事移交给森林公安分局,当务之急是带他去坪土指认掩埋王军尸体的地方,挖掘王军尸骨,联系王军家人。同时组织警力抓捕另外个嫌犯,通过主犯蒋大友追查肇事车辆及司机。
刑警大队、交警大队和森林公安分局又有得忙,6.14案侦破工作却陷入僵局,只能安排两个民警追查另一个嫌犯包全业的下落,同时耐心等待顾新民那一组的消息。
本以为案件破获在即,结果希望又全寄托在自己身上。
收到通报的顾新民心急如焚,拿着牛小达的照片,在当地派出所民警带领下一个饭店一个饭店打听嫌犯消息。
“贵省的,有印象,是这我们这儿干过,手脚不干净,偷吧台的钱,老板娘没证据,只好让他走人。”
跑了二十几家大小饭店,终于打听到有价值的线索,可是人已经走了。
顾新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局领导交代,急切地问:“师傅,他走多长时间,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饭店大师傅从另一个民警手中接过烟,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说:“走一个多月,他也知道名声臭了,没跟我们说去哪儿,走后也没回来过。”
“在县里他有没有老乡或其它落脚点?”
“应该没有,他一个人来的,吃在店里,住在店里,没见他出去找过朋友,也没见有人来找过他。不对,他请过一次假,出去过两天,说是去呈都,在呈都应该有朋友。”
看样子还得回呈都。
既然来了,当然要把情况搞清楚,顾新民从包里取出笔记本,又问道:“师傅,你们店里丢多少钱?”
“具体丢多少要问老板娘,今天不巧,老板娘正好出去了,不过我听她提过,账总是对不上,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三四千。他有事没事总往吧台凑,除了他没别人,只可能是他干的。”
“谢谢师傅,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他回来,或者在其它地方看见他,麻烦你给我打电话。”
“就知道他不是好人,我怀疑我上个手机也是他偷的,我也想收拾他。”
“好,这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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