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2)

玉衡和摇光见此,都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然后在看北辰无忧三人,目光颇为畏惧。那符他们认得,是能让活人被活活烧死的三味火灵咒,是祖师爷流传下来的,乃清风观三大至宝之一,可如今师父为了对付这些人,就祭出了此符咒,可见这些人的危险程度有多高。

陆小果虽然一时间没看出是什么符咒,但也知道不妙,当即让三人退回,只是已晚了半步,火龙已经从符咒里飞出,将三人缠绕。陆小果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只喊着水生:“快灭火!”一面扔出三道护身盾符给三人罩上,但如果这火不立刻灭了的话,那也坚持不了多久。

一直在贝壳里修养的水生听到陆小果的声音,现身出来正好瞧见长安三人被这怪火吞噬,当即愤愤的洒下一片水泽。

只是这火势不但不灭,反而涨势更好,几乎将他们三人的人影都淹没在其中了。育德道长更是得意洋洋道:“此乃本观镇观之宝,所燃出的火苗乃三味真火,这世间至今还没能有什么水能将其浇灭!”

而此刻育德认出水生,忽然朝陆小果大骂道:“你这贱人,是你偷了本道的镇魂瓶,还不赶紧给本道换回来!”

他的叫骂声才落,忽然那火光里走出北辰无忧冷冽的身影,修长的手臂直径捏在他的喉咙上,他没有护身盾,疯狂的火势随之蔓延到他的身上,顿时将他包裹。

所有的一切都是发生在一瞬间,玉衡被这三味之火烧得满地打滚,所滚之处皆被火苗点燃,不过多时,整间客栈几乎已无完好之地。

陆小果带着白秀秀退开,一面想办法灭火。育德道长也在慌乱之下带着属下的人也逃离开。

水生见这水泽没有任何作用,急得满头大汉,心里更是一片混乱,北辰无忧不能死,他要是死了,那小果就成寡妇了;束时风也不能死,他要是死了,他们家就绝后了;长安更不能死,他死了以后谁给自己钱花啊?所以水生心里急,可实在速手无策,他只得直接冲进火光里,一面胡乱的大喊大叫,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本就被这僵尸一事闹得犹如死城的甘州城上,忽然间飓风狂卷,雷鸣轰隆,黑云压城,片刻间瓢泼大雨便洒了下来。

虽然是倾盆大雨,可却犹如甘霖一般,所落之处花开草绿,半生不熟的果子也在瞬间变得香甜透熟。而这号称为清风观镇观之宝的三味之火也被浇灭了。

所有的人都在错愕之中,能降如此甘霖,莫不是观音菩萨来了?许多人家都打开窗户四处寻找。

育德道长也惊呆了,因为这场短暂的雨不止是浇活了死透的枯草,还把他的三味之火浇灭了。可是等他反应过来,客栈废墟里除了被烧得奄奄一息的玉衡之外,再无旁人,显然他们已经逃了。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们又重回了刘知府的府邸。只是这一次不是呆在客院,而是白秀秀的院落。

三人有护身盾,倒没有什么大碍,反而是最后冲进火里的水生这会儿昏迷不醒。

那场来的突然的及时雨,陆小果知道定然是因水生而起。一个真正的水鬼,是不能离开自己死前的地域范围,可水生跟自己走了多少地方?所以她早就知道水生不是真正的水鬼,也正是这样,她执意要让水生跟着一起寻找镜玉。寻找镜玉其实是幌子,也许这寻找的途中,能帮水生找到他的身份呢?

北辰无忧修炼了异世录,状况比束时风好许多,而长安不死不伤之身,自然无事。陆小果当时也是急了,把他的这不死之身给忘记了,白浪费了一个护身盾,这会儿反应过来,心疼的不行。

方才那雨,也许束时风没发现,但北辰无忧跟长安都发现了水生的异样,只是他身体里的影子消失得太快,他们根本没有来得及看清楚。

而远在三百里外的一片沙滩上,一位风姿卓绝的红衣冷艳女子正眯着眼朝甘州方向望过来:“普天之下,能撒下甘霖的神,除了南海紫竹林的观音菩萨,还有谁?”

她身后并无一人,倒是那柔软的沙滩上躺着一个硕大的乌龟,听到她的话,慢吞吞的抬起头也朝甘州方向望过去:“没了,倒是咱们三殿下……”话没说完,忽然反应过来,顿时幻化为人性,一脸激动道:“是咱们三殿下!”

红衣女子见他此动作与神情,不满的蹙了蹙眉:“夫君贵为一国之相,言行举止莫要太散漫。”

乌龟幻化成人形的男子脸上的表情一僵,顿时规矩的站好摆出一副严肃面孔,干咳了两声:“夫人说的极是,那么咱们现在立刻赶往甘州?”

☆、第五十六章 秀秀13

莫名其妙的大火,然后突然天降甘霖,所有人都觉得是好兆头,育德道长更是得意洋洋道:“此乃我观中祖师爷显灵,不忍甘州百姓被这大火牵连。”

刘知府没有丝毫的怀疑,越发将他当作座上宾领回去,至于已经逃走的那些‘妖怪’他也不着急,左右有育德道长这位大仙在此。

刘禅娟没能置白秀秀于死地,这心中始终不得安宁,又想起周怀德看白秀秀时候的眼神,心里越发犹如刀绞一般,也无心在伺候周怀德,到处安排人在城中找白秀秀的踪影,可谓比她爹都还要积极几分。

那刘知府不知她本意是要杀白秀秀,反而很是宽慰他们表姐妹清深。

周怀德回房没见刘禅娟,心里想起白秀秀与安秀秀一模一样的神情与动作,就忍不住手脚发寒,不敢在待在房间里,直径往他老母那边跑去。

这厢周母被刘禅娟整日大鱼大肉的养着,不止是油光满面,人更是肥了两圈,这如今多走一两步路就直喘气儿,于是她索性不动了,不是躺在屋里的榻上,就是躺在院子里藤椅上,里里外外的让杏儿伺候着,倒也过得安逸。

却不知刘禅娟这个媳妇大鱼大肉的放着她吃,正是要这个效果。这样肥胖且又上了年纪的人,经不得半点事情,若不然的话,气血一时上脑,只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这会儿躺在屋里的榻上,旁边的桌上摆满了一盘白切鸡,已经吃去了大半,旁边还有葡萄和几样当下时新的水果。杏儿就跪坐在榻前给她剥着葡萄皮。

这日子就好比神仙一般,周母吃一颗杏儿递上来剥好皮的葡萄,就忍不住‘啧啧’的念道:“都是我家怀德出息,不然这会儿只怕还在镇子里受苦,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杏儿有心于那周怀德,又是个眼皮子浅的,只想要是能做个姨娘,周母又喜欢自己,到时候生了个儿子,待刘知府百年后,刘禅娟算个屁,她这可嫁给周怀德一年多了,肚皮都没什么反应,可见是个不会生养的。

这会儿自然顺着老太太的话:“那是,咱们少爷明年定然中状元,到时候老夫人您可就是状元公的娘了,可别嫌弃杏儿笨手笨脚的,就不要杏儿了。”

她大抵摸准了周母的性子,只要一个劲儿的顺从她的意思,在捧着她,定然不会吃苦头。所以现在她也不像刚来的时候一样,三天两头被掐被打。

周母满脸喜气,乐呵呵的。忽然听见外面的声音,不禁使唤杏儿:“去瞧瞧,是哪个?”

杏儿应了声去开门,见来人周怀德,一时间红了脸,颇有些羞涩的回话,“是咱们公子来瞧老夫人了。”

周母想着刘禅娟那副千金小姐模样就来气,又瞧现在日头快落山了,便朝杏儿道:“就同怀德说,我困了,新送来的葡萄味儿新鲜,你带公子隔壁的厢房,给公子也剥几颗润润喉咙。”

杏儿先是不解,忽然明白过来,脸红了一大半。

周母是个大嗓门,门口的周怀德早就听到了这话,却也没反驳,自己直接转到隔壁厢房去,想着在这里躺一躺也好,总比回去看刘禅娟的脸色好。

又说刘禅娟忙里忙外的,可谓是劳心劳力,却终究没找到白秀秀的踪影,这才想起去查周怀德从前在乡下时,可发生过什么事情。

去查探的人一时半会回不来,她便回房间小息,待醒来天已经黑了,不见周怀德回来,倒是去查周怀德过往的下人来了。

原来周怀德从前在乡下就跟镇子上裁缝家的姑娘相好,他进京赶考,都是那姑娘家出的盘缠,还有他那刁钻的老娘,也是那姑娘帮他照顾,甚至给把人都接到家里去。只是后来那姑娘家不知道怎的半夜起火,裁缝铺子成为一片废墟,父母双亡,姑娘倒是拼死把周母背了出来。

而这一年,正是她认得周怀德的那一年,父亲让他在府衙里做文书,不久就他就把周母接来了。

“那姑娘呢?”听到这里,刘禅娟的心已经凉了大半截,她本来以为捡到了一个宝,虽然有个不可理想的刁钻母亲,但只要周怀德与自己琴瑟和鸣,自己依旧能接受,在加上周怀德的才学,父亲的扶持,将来一定有无限的风光。

下人顿了一下,有些胆怯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缓缓道:“那姑娘后来追到咱们甘州了,正好小姐同姑爷议亲,姑爷的母亲为了顾全大局,就哄骗那姑娘,将她灌醉后卖给城里的混混,不想那姑娘誓死不从,推倒了油灯,与那混混都葬身火海了。”

屋中一阵沉静,静的有些可怕,刘禅娟表情呆滞的坐在桌前,一颗颗眼泪跟珠子一样顺着脸颊往下滚。好半天她才缓缓道:“常言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刘禅娟究竟是嫁了个什么东西?”随着她的声落,人也变得失态疯狂起来,一把将桌上的茶盅都掀翻,呜呜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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